厌离刚准备回戒律堂就听到远处司酉叫自己,他一边跑一边道:“师父、阿离姐姐出事情啦!”
厌离听罢连忙向前院走去,凉楚闻声也快步跟过去。
他飞身上前一把将司酉抱住道:“出了什么事情啦!”
司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厌离道:“姐姐的朋友们来神界啦!”
凉楚不相信他的话,略带质疑道:“你怎么知道是姐姐的朋友?你又不认识他们。”
厌离也走了过来,她掏出手帕一边给司酉擦汗,一边也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朋友?”
司酉气息调整过来,他看着厌离道:“有两个漂亮姐姐,一个人穿着青衣头戴翠羽装饰气势汹汹像个女将军,一个穿着粉白色的流苏裙鹅蛋脸笑起来特别甜。”
厌离与凉楚对视一下道:“是青鸢和江淮清清。”她有些担心地追问道:“是被抓来的吗?”
司酉连忙摇头道:“不是,他们好像被请来的。我在柱子后面偷偷看啦!神使们对一个白玉腰带男人特别客气。”
厌离此刻陷入沉思中,白玉腰带那一定是陆云淮,可是陆云淮只是云梦泽的小王爷,这神界人怎么会如此敬重他。
凉楚心中一惊,他已经猜出几分原因。他转头看着厌离道:“陆小王爷是扶桑神,之前我便接到任务晚上去夜宴恭迎付丧神。”
厌离叹口气,她也听说过一些扶桑事情,可是越是身份复杂越是离幸福越远。她突然涌起不好念头,不由替江淮清清捏了一把汗。
凉楚将司酉放下,吩咐他去偏院待着。他看着厌离凝思表情,以为厌离是想离开又怕自己阻拦。凉楚微笑着缓缓开口道:“走,我送你去跟她们汇合。”
厌离一把将凉楚拉着手拍掉,然后看着凉楚道:“我现在不能现身。”
凉楚皱起眉头道:“为何?你怕有危险?没事,有扶桑神灵在那里,即使神帝也不敢动你。”
厌离看着他道:“不是这个原因。我现在出现那不等于告诉所有人你包庇我。”
凉楚看着她大笑起来道:“这有什么,神帝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可是这神界万万年来最能打的主将,他还指望我镇守神域呢!”
厌离连忙摇头道:“那也不行。即使不杀你,也要惩罚你。”
凉楚一脸无所谓表情,他继续伸手拉厌离胳膊带她走,可他一拉厌离一甩,僵持二人不小心成了牵手。
厌离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背过身子大声呵斥道:“凉楚,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十二小神使考虑。若是真的被人抓到把柄,他们以后可没机会继承族长位置。”
凉楚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性格,他想事情也没有那么细致。如今厌离这样一说,这才将他点破。
他出身名门战功赫赫,一路走来早已经到了巅峰,有没有官位什么的也无所谓,可那是个小可爱还未曾入世。若是因为自己得罪神帝,被剥掉族长继承权,那自己和厌离真对不起他们。
他连忙走到厌离眼前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凉楚一脸理亏模样,厌离看着十分好笑,这不可一世的神界战神成了受气包,她哈哈大笑起来。
凉楚知道她是嘲笑自己,可是也没有十分在意,反而拉住她道:“厌离仙子,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她笑着道:“又不是真的仙界中人,你还是叫我厌离或者阿离吧!”
凉楚无奈摇摇头,看着她一本正经道:“阿离,现在怎么办?”
厌离歪着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偷偷见她们两个一面。”
凉楚沉默半响道:“你是说宴会前先见面?”
厌离点点头道:“不难安排吧!”
凉楚笑笑道:“不难,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先带你去琉璃亭。”他说完转身去换衣服。
没一会一个银枪银甲的将军边走出来,此刻他更加丰神俊朗英姿非凡,一如当初厌离第一次见他。可是那时凉楚是奉命去灵界杀她,而此刻凉楚确是不顾一切在帮她。
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事情,一如她和百里苏曾经是那么相爱,如今却成了路人一般。她失踪这么久,百里苏一次信件都未曾给她写过。
凉楚看着神情恍惚的厌离,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道:“想什么呢?”
厌离苦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一些事情。”
她说完摘下头上簪子,递给凉楚道:“拿着个做信物,她们一定会过来。”这是百里苏送她紫水晶,从他为她戴上那时起,厌离一直都戴在头上。
凉楚并不知道这簪子来历,他只是觉得认识厌离时她便一直戴着,那她们也一定能认出。他想都没想将簪子放在怀中,然后带着厌离去了琉璃亭。
江淮清清看到簪子瞬间,想都没想来着青鸢便跟凉楚走了。
再见到厌离瞬间两人心中百感交集,江淮清清更是顾不得襦裙繁琐,狂奔去找厌离,几次还差点给裙子绊倒。
三人见面后一句话也没说,先是拥抱在一起痛哭起来。她们几经生死,早已如同亲生姐妹。
青鸢最为稳重,她最先起身。她一边给两人递手帕擦眼泪,一遍追问厌离道:“阿离,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厌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让你们担心啦!”她说完又慢慢将自己与百里苏决裂,被绑来神界,最后又与凉楚结为朋友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江淮清清转头瞄了瞄亭子外的凉楚,然后对着厌离道:“以前看他挺讨厌的,现在这样一看还行,长相好能力也强配的上你。”
厌离哭笑不得的道:“清清,你胡说什么呢!”
江淮清清坏笑起来道:“我胡说,他要是对你没有意思能这样帮你。人家在神界什么地位,为了你做这种大逆不道事情。”
厌离也望向厅外,她之前是着急离开,后来是觉得凉楚只是感激自己。可是当今天他不在乎一切地要将自己送来时,她也察觉到一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