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周天明说的没错,人是何方挑选而来的,而此时的周天明更是把何方的选择权,交还给了他。
很显然,周天明不想担任何责任。
不过这样做也没错,毕竟江童和周天明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何方可不能这么想,如果江童有什么事情,何方一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何方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江童此事做的有什么不妥,毕竟江童从进入军营之后,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反而是让反贼变得有规矩,不但如此,还恢复了忻州城往日的风光场景。
商人有生意做,老百姓有吃有喝,自己的大军还有不菲的回报。
光是强行征收那点银子,用来扩充军备显然是不够的,毕竟原本只需要照看三四万人。
因为拿下了忻州城,军队扩充了一倍有余。
这是一笔很大的支出,打造盔甲,制造军械,就算是益昂雄控制着忻州城的粮仓,也不足以填充这么大的空洞。
好在江童及时想出了办法,让忻州城快速恢复了民生,老百姓和那些商人有了收入。
自己也有理由征收赋税。
抢钱,之前想到过,忻州城的资源是有限的,抢完了也就没了。
那个时候老百姓饿死,商人没有收入,早晚也会坐吃山空。
就算何方占据一整座忻州城,也早晚有完蛋的那一天。
想来想去,何方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这边出谋划策的人,一个小小的商人,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可以控制朝廷派来的大军,
“公子,虽然我并不认为这个江童有什么阴谋,但是不得不防,公子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现在我们只是占据了三座城池,还没有彻底坐稳,一切都需要小心谨慎。
这几日,我会加重忻州城的巡防,另外还会加控在城外的守卫,再派遣人,前往信州打探朝廷大军的消息。
总之,现在城门已经打开了,如果再次关上,一定会带来影响,不光是我们的收入影响,人心慌乱,我怕城内会起乱子。”
周天明点点头,随后说道,
“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忻州城还在我们手上,不能让银子不翼而飞,关掉城门的确会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
就这样,二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江童这边也没闲着,他决定大造声势,让全城老百姓都知道自己要迎娶柳云儿。
这样才能让何方他们彻底相信。
江童不惜花银子,找人写了几万份婚宴请帖,其中包括何方和公子周天明。
四员先锋官,还有军营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城中许多的百姓。
让这场婚礼全城轰动,才有可能让何方他们放松警惕。
江家的人,无双他们甚至江凌云和江文浩,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没人敢告诉马玲儿。
这也是江童之前都交代好的事情。
而城内也确实如江童所预料,一时间内忻州城到处都传扬着江童要迎娶柳云儿的消息。
虽然死死瞒着马玲儿,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马玲儿还是听到了这个消息。
不过马玲儿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反应,毕竟现在忻州城内动乱不堪,有些消息也不一定是真是假,包括忻州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江童和柳云儿。
无双正在院子里闲坐,江文浩和江凌云正在工坊里面忙活着。
马玲儿心里,除了江童和田品元可以完全信任之外,再有就是无双了,虽然无双进府时间不久。
但是江童却对无双有着难以表述的信任,连带着马玲儿也跟着对无双信任。
马玲儿之前被骗过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在自己舅娘家受过多少委屈,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可是自从身边出现了江童,马玲儿也发现,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好人,田品元、江文浩、江凌云,至于王梦兰,算是个意外。
当然,这些只是马玲儿看到的,马玲儿只是知道这是江童的朋友,所以也会对自己好。
一个乡下姑娘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江童手上没有玲果斋,没有白糖的技术,和水果糖。
甚至在买下马玲儿之后,用不了几天,不会被饿死,就是会被那些债主逼死。
有了钱才会有朋友。
马玲儿喊身边的丫鬟,把无双喊进房间里面,当着丫鬟的面,直接开口问道,
“无双,你是江家的护院,我官人对你有恩,是不是?”
无双被问得一愣,不过无双也没什么脑子,
“是,少爷对我很好。”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无双支支吾吾的,自己到石墩村之后,几乎没有和马玲儿说过话,只有江福江禄,偶尔才会和马玲儿说上一句话。
毕竟马玲儿的身份不同,每天身边只有丫鬟伺候。
无双不知道马玲儿想干什么,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身后又进来两个人,正是江福和江禄。
还没等无双开口说话,马玲儿继续开口说道,
“无双,还有江福江禄,我想知道少爷,是不是要迎娶柳云儿了?”
几人都是一愣,这件事情的确是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从来没有任何人告诉过马玲儿。
无双回来之后,只是提到过江童现在城里很安全,只是丢失了一些银子而已。
就连江童在城里给反贼做军师的事情,都没有让马玲儿知道。
不过这也只限于马玲儿,石墩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不光知道江童在城里给反贼做军师,还要大张旗鼓迎娶柳云儿。
做军师这件事,的确是只有无双知道,还有江禄他们几个。
这事情实在是瞒不住,早晚都会知道,只能提前告诉他们。
面对马玲儿,这几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江童曾经三令五申要自己保密,尤其是对马玲儿。
可是如今城门大开,就连大街上都在传闻,江童,攻占忻州城的反贼的军师,要迎娶柳云儿。
谁能不知道,城外巡防的士卒,城里的小贩买卖家,大街上溜达的闲人,当然也包括石墩村去做小买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