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隔壁书房的哭声渐渐消失,众人站在大厅,只有马玲儿敢坐在大厅里面,不过看到了江童还是站起了身。
此时的江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悲情,脸上虽然还有清晰的泪痕,但是眼泪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到马玲儿身边,扶着马玲儿坐了下去,随后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
“都坐啊,站着干什么!那个马大夫,你去做你的该做的事情,不用待在这里。”
马大元看见江童活生生的回来,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倒不是跟什么利益挂钩,虽然也有。
马大元对于江家所有人看病拿药从来不提钱,而马大元也可以在玲果斋免费享用奶茶和水果糖。
“少爷,能再见到你真好,我这两天开个方子,给你开几服药好好补补身体,来年就让你抱儿子...”
江童闹了个大红脸,身旁的马玲儿也有些难为情,挠了挠脑袋,随后对马大元说道,
“你...先不提这个事儿,柳云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可是忻州城的神医,除了你这方圆几十里,你要是医治不好,那其他人不就更不行了吗?你得想想办法。
你要是把柳云儿给我治好了,你随便开价,哪怕是玲果斋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能给我医治好。”
“您可真是大方啊少爷,玲果斋都给我?我几辈子吃喝都不用发愁了,可是我做不到啊,柳云儿伤得很重,我翻遍了师傅给我留下的所有医书,却还是无能为力。
少爷...”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你也尽力了,你最近也都辛苦了,还是要想想办法。”
“嗯,那少爷我先过去了。”
“嗯...”
马大元走了之后,其余几人也都落座,
“哥...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不在,玲果斋的生意没有停下来,咱们的...您的糖果生意,做的特别好,水果糖供不应求,我跟文远哥,还有田哥商量了一下。
我们决定加大生产,所以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把您家翻新了一下,工坊扩大了一倍,现在咱们的玲果斋,每天可以生产将近五千盒水果糖。
这段时间的账目我都记录在册了,我和文远哥一起做的账本,工坊那边还有每天的出货记录,那边有凌云和江培看着,这段时间的收入我都拉来了,田哥正在对账呢。”
说到这里,江文浩满脸的兴奋,的确如此,江文浩的确不是个读书的苗子,但是自从跟了江童,尤其是跟江文远搭档了之后,可以说是快速成长。
可能刚开始还有些胆怯,但是生意越做越大,江文浩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提高产量的事情也是江文浩提出来的。
就连江家老宅扩建都是江文浩一手操办的,虽然得到了田品元和江文远,当然了,还有马玲儿的支持,但是这些事情基本都是江文浩想出来的。
尤其是扩产的事情。
可是江童却并没有接过江文浩的话茬,只是让马玲儿起身,
“玲儿,你去帮着老田看一下,忙活一下。文浩文远哥,你们也去帮帮忙,我跟她还有事情要办,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说着还指了指养依柔,他们自然明白,尤其是马玲儿,知道养依柔的来路。
所以三人便痛痛快快的离开了正厅,来到了后院。
此时正厅就剩下江童和养依柔,江童也不见外,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大口,随后开口说道,
“为了阿含府的事情吗?说吧...”
养依柔这才站起身来,跪在江童面前,
“指挥使大人,您是苏丞相钦点的阿含府指挥使,不是一把匕首就可以决定的,那把匕首只不过让您在外面办事会带来一些方便。
就算没有匕首,阿含府麾下的人也都知道您现在是阿含府的指挥使,您不要为难我了。”
江童拍案而起,把养依柔还吓了一跳,
“我为难你,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救活柳云儿,我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过,别的不说了,柳云儿是为了忻州城的反贼嫁给我的。
还有,柳云儿为我挡下的那一刀,是反贼益昂雄下的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什么指挥使。
是啊,你们的指挥使大人生命受到威胁了,你们人呢?你们在和我开玩笑嘛?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我的?还有那个无双,他居然是反贼派来打探忻州城消息的,在我进入杭州城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你们知道不知道,我差点死在杭州城。
不过并不重要,我死不死无所谓,反正我当时已经打算死在杭州城了,可是柳云儿,她可是为了救我,为了忻州城的百姓。
当然了,这也是我们咎由自取,可是你别忘了,这是我当初答应你去杭州城的条件,保护我的家人和救活柳云儿。
你们现在也没有做到,嘴上说得好听,说我是什么指挥使,说我是什么大人,大什么大?我连我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还让我去保护什么百姓,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初我在杭州城就应该加入反贼,说不定他们之中还有神医可以救活柳云儿。”
养依柔依然是跪在地上,面对江童的怒火,养依柔也十分无奈,
“大人,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附近州县的大夫我都找了,还一直在寻找神医,可是柳云儿姑娘伤势太重。
而且曾经有个大夫说过,说是柳云儿的求生意志太薄弱,现在是特殊时期,讲的是一个心态的问题,不光是柳云儿的外伤,柳云儿姑娘内心的想法也很重要。”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柳云儿一心想死?”
“没错大人,大夫是这么说的,柳云儿姑娘处于一种神游状态,其实身体上的伤痕,养养也就好了,但是人能活下去,靠的不单单是身体,还有强大的意志力,而柳云儿姑娘的意志力十分薄弱,这也是柳云儿姑娘醒不过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