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咯~”
“玲儿你看,大街上多热闹啊。”
“是啊官人~这神泉监虽然比不上忻州城大,但是却无比的热闹,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你看这群人,还是在外面,卖货买货,多热闹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新的一年过了之后,从正月初一开始连着十几天,街上都不会有人卖货,肯定要在家多囤一些吃的喝的。
县衙的厨子不也是吗?买了不少肉食,咱们家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恐怕县衙这几天都会很清静,不过也正好,咱俩落个清闲,好好享受一下这清闲日子。
等到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回忻州城,以后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看看那边,那边好像是卖胭脂花粉的,我们去看看,他卖的如何,我给你买几盒。”
“哎呀官人~不要啦,我的胭脂花粉已经多到用不完啦,我长那么大都没有用过那么多,以前在舅娘家的时候,都是和...都是采那些花儿。
磨成粉偷偷抹在脸上的,哪里用过这么好的胭脂花粉,真的不要啦...”
但是江童却一直拉着马玲儿,走到了那个摊贩前面,看了看胭脂,又看了看首饰。
马玲儿坚持不买,马玲儿的胭脂和首饰实在太多了,自从江童接到了朝廷的圣旨,成为了朝廷的五品官员之后,走到哪里都少不了送礼的。
尤其是忻州城,那段时间江童做生意没少得罪人,不少人都把江童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杭州城回来之后,最先江府贺喜的便是官府,江童可谓是朝廷的大功臣,就算是朝廷还没有下旨,那也只不过是早晚得事情。
自从官府到了江家之后,城中无论是商贾富户,还是地主老财,那都排着队巴结江童啊。
有的人熟悉江童,知道江童对自己夫人疼爱有加,过半的贺礼都是送给马玲儿的。
金银首饰各种样式的,还有什么上等的胭脂花粉,各种各样的丝绸锦缎,什么玉器宝石,更是数不胜数,江童也自然全部收下了。
对于江童来说,这些都是免费的,不拿白不拿,向来是有便宜就上。
不过自然都是登记在册的,白拿是白拿,但不能不记名,日后有什么事情了,也好还礼才是。
但是神泉监这群老百姓也没闲着,江童在神泉监,几乎把那些有钱有势的,为非作歹的,仗势欺人的,为富不仁的,全都给收拾了一遍。
杨杰倒台,很多商贾都跟着受到了牵连,要知道,官府不可能亲自出面对老百姓做什么,毕竟官府上面还有朝廷管制着,但是这群商贾不同,他们上面可就是官府管辖。
只要官府不出面,他们在神泉监就算是胡作非为,只要打通关系,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让那些无权无势的,也因为前任知县的倒台,重新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而那些商贾赚了银子,先是还上了县衙的贷款,还给江童送来了不少的贺礼。
不过江童自然没有全部归入囊中,只是把一部分便宜的,不值钱的收入囊中,至于那些值一些银子的礼物,全都在城中当铺典卖,然后存入了钱庄。
以作神泉监县衙存银,为了日后造福黎民百姓,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正是这个道理。
游玩了直到午后,街上的商贩才慢慢散去,这也难怪,大家都要准备团圆饭,而街道上的行人也都慢慢散走了。
江童也带着马玲儿回到了自己家。
过年,大家要在一起吃团圆饭,然后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守夜,等到午夜时分,燃放烟花赶走年兽,也是为了辞别过去的一年,迎接新的一年。
于正跟欧阳敏都是神泉监人士,欧阳敏本来还想将江童等人邀请至自家过年,但是被江童拒绝了,江童又不是没有家人,县衙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养依柔回到忻州城与苏广源汇报,估计应该是留在忻州城了,而万罗也是神泉监人士。
所以此时的神泉监县衙,也是别有一番热闹景象,江童和马玲儿忙活着,忙活着监督他们干活,而其余人都没有闲着,虽然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但是的确都在干活。
无双、伏双、何园园、彩儿、玉儿,这些都是江童的家人。
夜幕降临,江童在家里满满当当的准备了三大桌,一桌子江童他们,还有两桌子都是县衙做事的,而且不愿意回家的,毕竟不管是年关还是过节,县衙还是要有人干活的。
大家早早的把饭吃完了,大家都围坐在一起聊天取乐,有人弹唱歌舞,有人比武助兴,有人吟诗作对,也有人喝酒划拳。
坐在一起好不热闹,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江童研究的扑克骰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赌了起来。
江童本来还想上前阻拦,但是想了一下,今天这个日子,大家玩一玩也是情有可原。
甚至后来江童也想上去玩两把,又怕这些人拘谨,不过这都是江童想多了,甚至还邀请江童一起。
但是很快,他们就后悔了,江童赌运好的出奇。
不一会儿便把几人身上的银子都赢了个干净,不过最后也都还给了他们。
时辰已到,众人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街道上,此时不少老百姓都聚集在大街之上,都在等待着那最关键的时刻。
伴随着第一支烟花被送上天,整个神泉监的烟花爆竹都飞上了天,几百个烟花爆竹在神泉监上空点燃,照耀着神泉监如同白昼一般。
老百姓们欢呼雀跃,似乎是在迎接新的一年,也像是在迎接神泉监的新生。
时不时耳边还会传来老百姓的呼唤声,念得都是江童的名字。
甚至还有人能工巧匠做出了江童名字的烟花,在神泉监的上空爆炸,
“官人~你看,那里有你的名字,你飞上去啦...”
“嗯嗯。”
这一刻,江童的满足感达到了极致,做个好官很容易啊,可是为什么偏偏有人就不愿意做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