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道长为众人准备了斋饭,食不言寝不语,江童也作为仆从开始享受道观准备的斋饭。
可是刚一端上来,江童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这味道,可以用的上色香味俱全,而且香气扑鼻,色泽红润,一看就很好吃,一看就知道味道不错。
品相看着的确不错,可是江童就是觉得怪异,这肉香扑鼻,香的让江童有些怀疑。
“老观主啊,请问这是什么肉啊?我们在县城内也吃过不少牛羊肉,还有什么野味之类的,可是这样的肉,还是头一次见到,该不会是山上的什么稀有野味的吧?”
观主微微一笑,随后对江童说道,
“施主还真是有眼力,此肉便是山间野味,我们虽然是修道之人,但也从不忌讳荤腥。
所以对着野味肉类,也有一番研究,再加上山上特殊的山泉和调味,香气的确是不同凡品。”
这老观主虽然古稀之年,但是看上去的确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但是给江童的感觉如同这道观一样,都让江童觉得不自在,即便看上去仙风道骨,面容慈祥,可江童就是感觉不自在,江童也说不清到底为何。
但是这观主话语间,并没有说明这是什么肉,这就让江童更加觉得奇怪。
江童心里想着,既然老观主不肯说,江童也不再询问,但是却不敢吃下嘴,只是吃了一些白米饭,和一些青菜。
吃完饭之后,欧阳敏便开始对观主进行询问,
“老观主,本官今日上山,只是为了询问一事,几日前曾有两个男人上山,到道观还愿,当天一人下山,一人留在山上过夜,不知道老观主可知道此事!”
老观主点点头,开口说道,
“大人,这道观夜宿的施主,一向都是我道观小道童操办的。”
欧阳敏,“那就请观主把那小道童喊来,与我带来的人当面对质,此事涉及人命案,马虎不得,还请老观主配合。”
老观主,“配合配合,道观定当全力配合。”
说完扭头对身边的道童说道,“去把白羊喊来。”
不多时,便有小道士将另外一个小道士带来,来到众人面前,老观主将白羊拉到身边,对欧阳敏连连点头,
“大人,这便是我道观白羊小道童,是他一直负责留宿客人的事情,大人有什么事情直接问白羊即可,白羊,这位是神泉监知县大人,知县大人有事情想要问你。
你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可诓骗大人,你知道吗?”
那名叫白羊的小道童,先是对老观主深施一礼,随后对重欧阳敏一众人深施一礼,
“小道名叫白羊,在道观负责安置留宿的施主,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问。”
欧阳敏点点头,而江童则是一直在观察老观主和这几个小道童,老观主白云道长,如之前所说,给人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看着似乎永远都看不清他的样子。
但是看起来的确是面带慈祥,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状态,但是江童就对此人印象不好。
而这几个小道童,说是小道童,其实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跟在老观主身边的两个,二人应该都在二十岁往上,自称是小道童。
尤其是这个叫白羊的小道士,看起来应该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却长了一个十几岁的面容,白白净净的长相,头发被盘成一坨,用一根玉簪扎在头上。
白羊眉清目秀,身材算不上高大,但却显得十分娇小,若不是穿着,还有点像个女人。
欧阳敏随即便把武平喊了过来,随后对白羊说道,
“小道长,此人乃是神泉监一百姓,他说前几日与同伴前来道观还愿,他还愿之后便下山去了,另外同行之人却留在了道观过夜。
此人名叫武平,当日过夜之人乃是何奎,不知道小道长可有印象?”
说着欧阳敏便着人拿出了何奎的画像,递给了小道士白羊。
那白羊接过画像,仔细观看了一番,看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对欧阳敏说道,
“大人,看这画像倒是也有几分眼熟,但是我们这道观每日来往之人不在少数,此人长相平平,小道我实在记不太清。
但是留宿道观的施主,白羊都有记录在案,只要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还有日期,白羊便能查到那人是否曾静留宿道观。”
武平刚想开口,欧阳敏却率先开口说道,
“何奎!!”
白羊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随后便翻阅起来。
不多时,那白羊道士便把册子递给了欧阳敏,并对欧阳敏说道,
“大人,道观册子上的确有此人的记录,那日何奎也的确是留宿道观之中,小道童我也记起来了。”
欧阳敏,“哦?这道童,刚才问你你却记不得,现在你倒是想起来了,你是不是...”
欧阳敏还没说完,那白羊便拱手施礼,随后便对欧阳敏说道,
“大人误会小道了,那日这位施主的确是留宿道观,刚才这张画像实在有些模糊,所以小童并没有记起来,但是看到了名字,小童却完全记起来了。
这位施主...”
说着看了看武平,随手继续说道,“这位施主当日应当是与何奎施主一起来的,所以在下才能记得,因为那何奎施主,当日不但留宿在道观。
还曾经打听过后山的白火顶的事情,说第二天要登顶,我与师兄曾经劝解过何奎施主,但奈何何奎施主却始终听不进去。
无论如何执意要登顶,要到后山而去,所以小道我记得一清二楚。”
欧阳敏也指了指武平,随后询问道,
“那这人呢,他是当天走的,还是留宿之后第二天才走的?”
白羊,“大人请看,那小册子之上只有何奎施主一人名字,这位施主没有登记在册,当时那日还愿之后,便自下山去了,所以并没有登记在这小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