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好像有些明白,为何银枝要把自家宿主讲成是挚友了。
真的要说起来,宿主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人格魅力的。
“听不懂。”
除了没文化这点之外。
“好了,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准备去空间站了。”
云惊对于这句自己听不懂的话,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现在还记挂着自己在空间站和黑塔他们的研究,以及系统说的模拟宇宙的任务。
【宿主,说实话,您真的不准备提高一下自己的知识储备和文化素养吗?】
“听不懂。”
算了,宿主开心就好,反正已经算是站在世界顶点了,没文化怎么了?
只要站得高,实力强,谁敢说他没文化?
俗话说得好,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姑娘?宿主,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
“怎么有狗在叫?你最好重新组织语言。”
云惊刚从车厢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时候腰间的面具正在微微发亮,但是由于被他塞了不少命运丝线,所以直接给强行忽略了。
一下子听到系统的这句话,差点给他整得一个踉跄。
什么叫他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
他难道应该对男人感兴趣吗?
【不是啦!宿主,你一直以来都只对星神感兴趣,我只是感慨一下】
云惊看向正站在车窗边缅怀银枝的几人,按了按自己额头,只感觉有些想笑。
“银枝没事。”
他走到瓦尔特身边,主动开口,自然也没错过瓦尔特看向自己的时候,一瞬间的眸色变化。
看来这位瓦尔特先生,又开始对他持以怀疑了。
“诶!真的吗?云惊,他真的没事嘛!”
倒是三月七听到这句话,低沉的情绪明显没那么严重了,看着云惊的目光带着一些惊喜和不可置信。
“是的,所以,还请放心,三月七女士。”
倒是姬子率先从这种低沉中脱身开来,她看向穹,似乎是随意地开口询问。
“这次的危机结束了,偶然的访客也已离开。”
“比如……你觉得什么是「纯美」?”
穹的回答倒是也没有很抽象。
“列车组,大家之间的……”
只是听完他的回答,姬子却没有立刻回话。
她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安静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惊。
“你觉得呢?云惊先生。”
突然被cue到,云惊还稍微有一些懵,但很快他就开口回答了姬子的询问。
“「纯美」……大概是纯善的「意义」?”
云惊实在是对于纯美星神不太了解,他对很多星神的印象,来源于阿卡忒斯,而阿卡忒斯印象中,只是粗略地将其和太一以及希佩画了等号。
想到这里,他突然皱了皱眉头。
「秩序」、「同谐」,这不是匹诺康尼之事的两位星神吗?
既然「纯美」被阿卡忒斯和「秩序」、「同谐」标注在了一起,那是不是说明,匹诺康尼的事情除了和「秩序」、「同谐」有关之外。
也和「纯美」有着一些关系?
加上匹诺康尼出现过一些势力……
这是什么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剧情?
虽然云惊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但姬子却只是笑了笑,又重新将目光转回了穹的身上。
“纯美的形态各异变化万千,每个人心里的答案都不同……我很好奇纯美骑士在银河中追寻的究竟是什么?”
“假设银枝找到了「失踪」的伊德莉拉,以人类的双眼,他能辨认出来吗?还是面对自己所执着的「祂」,却像盲人一样视而不见,甚至浑然不觉……”
听到姬子的话,三月七摊了摊手,附和道。
“是哦,他真的像是会在眼睛上蒙上白布,然后要在自己附加的这种严苛筹码里与木桩对战、锻炼自己的人。”
“我是不懂诶,反正嘛,要是有一天,看到他在贝洛伯格翻垃圾桶,对着里面大喊「伊德莉拉」你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我,我好像也不觉得意外……”
“不过那又怎么样嘞?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呀……虽然怪怪的……”
这个时候,一直看起来很emo的帕姆,也是终于开口了。
“唉……我们原本是要去哪里来着帕?”
“洗车星。”
倒是云惊神色如常地回答了帕姆的话。
“奥……对,洗车星……”
尽管帕姆看起来神色并不怎么高昂就是了。
对于帕姆如今的状态,云惊也没放在心上,“帕姆,我就先回房间了。”
云惊“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同时也是接下来匹诺康尼之事的一位重要之人。
「记忆」的焚化工,还有自灭者,这对那个什么冥火大公,不是必死之局吗?
而且,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邀请函来着,要不要也去搞一个?
“系统,我要不要也去搞一个谐乐大典的邀请函?”
“毕竟我如果去的话,列车就多了一个人。”
他可不想当个猴儿,在匹诺康尼的酒店大厅被围观,他不太喜欢登台献唱。
【不用啊,宿主,你跟着列车用不到邀请函的】
“可是,难道我要和穹一样,等着星期日来解决问题吗?我没有出风头的癖好。”
【你怎么知道星期日会来解决?】
不要一直这样剧透啊!老登!
你这样让别人还怎么玩?
“我不但知道星期日,我还知道「太一之梦」,匹诺康尼的无名客,以及现在还在打复活……”
云惊倒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准备剧透更多,但很可惜,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系统给打断了。
【停停停!宿主,求求您了,您不要再说了】
【故事需要留有色彩才会好看,您这样直接知道结尾不会很无趣吗?】
对于系统的这句话,他倒是表示赞成。
“的确,你说得对,的确很无趣。”
他一直以来就觉得挺无趣的,和别人打牌,可以直接知晓对方会出什么花色牌。
甚至看到一个食物,都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被吃掉。
因为提早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结尾,所以也早早地没了期待感。
但也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喜欢顺水推舟,为他眼里失去色彩故事创造另一个结局。
比如仙舟之后的事情,比如下一站将要抵达的里卢斯科兴星域,又比如……属于他的「命运」。
「命运」的确是被注定,可「命运」应当由谁来注定?
在他为故事附加色彩的那一刻,命运便只能由他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