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雯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怀里摸出一条男人的腰带,双手颤抖着呈上去。
赵渊示意狱卒将腰带拿过来。
他细细地端详着腰带,若有所思地望着跪在下首的秦雯,轻声说道:“秦姑娘该不会是要告诉本官,这腰带,是宋太医的吧?”
“大人,您听我细细道来。”秦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已逐渐恢复了些许镇定,“那日,我本是受姐姐之命,去偏殿请宋太医为姐姐把平安脉。谁料,宋瑾他……宋太医他不知为何独自一人饮酒。我与宋太医还有姐姐自幼一起长大,甚是熟稔。我见他心绪不佳,便同他一起小酌了几杯。
宋太医言语中透露出对皇后娘娘的诸多不满,甚至……甚至提到了谋害之心。
后来,我不胜酒力,不知不觉醉倒过去。哪能想,宋太医,他,趁机占有了我……”
赵渊闻言,眉头紧锁。
他审视着秦雯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试图从中捕捉到谎言的痕迹。“继续说,他为何会对皇后起杀心?”
秦雯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又被泪水掩盖。
“宋瑾说,他多年来在宫中兢兢业业,却始终得不到皇上的重用,心中早已积怨已久。而皇后娘娘即将诞下龙子,若是个皇子,地位将更加稳固,到那时,他宋瑾便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于是,他便生出了歹念,想要借我手,除去皇后娘娘。好让后宫重新洗牌,他或许能借此机会上位。”
赵渊闻言,并未立即表态,而是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
“你可有证据?仅凭你一面之词,难以服众。”
秦雯心知,此时必须拿出点东西来,否则难以取信于人。
“大人,宋瑾寻常都在偏殿配制药材,他曾告诉我要在姐姐生产那日,在她的汤药里加些虎狼之药。我那药粉,也是宋瑾威胁我放的。他威胁我,若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就会到处宣扬我们的关系,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赵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秦雯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秦雯心中一凛,但仍强作镇定,“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
“秦姑娘,发誓管用的话,本官还弄这些刑具做什么?发誓管用的话,那这大宣,也用不着我们大理寺存在了。”
说到这里,赵渊示意侍卫暂时退下,审讯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雯,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若真能指证宋瑾,本官自会查证。但若被我发现你是在撒谎,后果,你应当清楚。”
秦雯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大人开恩,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秦雯按照事先编好的剧本,详细描述了宋瑾如何一步步引诱她参与谋害皇后,甚至编造了一些细节,如宋瑾如何在深夜密会她,如何威胁她若不从便要对她家人不利等。
她的言辞恳切,情感真挚,仿佛真的经历了那一切。
而赵渊,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审视,没有轻易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他深知,此案复杂,涉及宫闱秘辛,必须慎之又慎。
审讯结束后,赵渊立即派人去搜查宋瑾居住的偏殿,果然在床下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他所藏的药材。
他差人立即提审宋瑾。
另一边,宋瑾在得知秦雯被提审的消息后,也是心惊胆战。
不一会儿,便有狱卒前来提审他。
宋瑾一路低垂着目光,被押至审讯室时,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神色里满是慌乱。
“宋瑾,你可识得堂下所跪何人?”赵渊的声音骤然在前方响起。
宋瑾勉强镇定心神,目光扫过跪在一旁的秦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转向赵渊,故作无辜道:“回大人,那是秦家二小姐,秦雯,自幼与我及皇后娘娘交好。但近日来,她行为举止颇为异常,我亦是不解。”
赵渊眼神一凛,未置可否,继续问道:“秦雯指控你欲加害皇后,并强迫她协助,你作何解释?”
宋瑾闻言,连忙跪下,双手伏地,声泪俱下:“大人明鉴,此乃秦雯一面之词,实乃她因个人私欲,妄图嫁祸于我啊!她嫉妒皇后娘娘即将诞下龙子,地位稳固,又觊觎后宫之主之位已久,便设下此毒计,欲借我手除去皇后,再借大人之力将我除去,她好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利!”
“哦?她有何私欲,能让你如此断言?”赵渊眉头微挑,显然对宋瑾的说辞抱有怀疑。
宋瑾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继续说道:“秦雯自幼便对皇后之位心存幻想,曾多次私下向我表露心意,欲借我的医术助她上位。
我念及旧情,起初并未理会,但她却变本加厉,甚至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挟,迫使我为她配制一些滋补之药,声称是给皇后调理身体之用。我虽知不妥,却也未曾料到她会借此构陷于我!”
说到这里,宋瑾故意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在秦雯身上,“大人,秦雯此人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望大人明察秋毫,勿让真凶逍遥法外!”
秦雯跪在一旁,听着宋瑾的颠倒黑白,心中怒火中烧,“大人,宋瑾颠倒黑白,您一定不要相信他!此前我从未进过宫,更对姐姐的皇后之位毫无想法……”
赵渊沉默片刻,目光在秦雯与宋瑾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衡量两人的说辞。
正在这时,一名狱卒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附在赵渊耳旁低语一番。
赵渊再抬起头时,看向宋瑾的目光里,已多了别的意味。
“来人,将皇后娘娘寝殿里养的那只猫抱来!”他扬声吩咐道。
此话一出,宋瑾与秦雯面面相觑。
好端端的,大理寺卿唤人抱猫来干什么?
两人忐忑不安地跪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一时猜不透赵渊打的什么主意。
不一会儿,猫便被抱来了。
“来人,将宋瑾绑在木架上。”赵渊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精壮的狱卒走上前来,拖起宋瑾,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在了木架上。
“大人, 我所有能交代的已经都交代了!”
宋瑾此刻吓得两股颤颤,不一会儿,他的裤子便洇湿一片,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宽大的裤管流了下来。
“宋太医,你——”一个狱卒嫌弃地捏了捏鼻子。
“将宋瑾的裤子松了,将猫放进去,上下绑严实喽!”赵渊厉声吩咐,“此后,接连七日,每日喂宋瑾肉糜,不准放猫出来!”
“大人,不可啊,这样的手段有违天理啊赵大人!”
宋瑾一边哭喊,一边苦苦挣扎。但,无论此时他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他的裤子被粗暴地扯开,露出他因恐惧而颤抖的双腿。
紧接着,猫儿被轻轻地放在他裸露的双腿间。
随即,狱卒们迅速而熟练地重新绑紧了他的裤子。
猫儿初时惊慌失措,四肢胡乱蹬踏,发出尖锐而急促的“喵喵”声。
宋瑾双腿紧绷,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秦雯一直垂着头,不敢抬头看。
“大人,秦姑娘怎么办?”一旁的狱卒问。
“暂时收押。”赵渊捏了捏眉心,转头离开了。
狱卒押着秦雯离开了,室内只剩下宋瑾和一屋子阴森森的刑具。
宋瑾的裤子里,猫儿在狭窄的空间内辗转腾挪,偶尔用锋利的爪子试图抓破束缚,每一次尝试都让他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