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澜轩,云章半躺在床上,望着眼前一身夜行衣的男人,淡淡地开口,“谢谢你那日相助。不过,你也不必日日来看我。”
沈含山知道他指的是那日换血的时候,自己用内力帮助岳母张绾的事。
“不必谢,留着你一条命。至于日日来,本王是为了她,不是因为你。”沈含山大大咧咧地在一旁的圆杌子上坐下,瞧着一瞬间变成猪肝色的云章,心里十分畅快。
“在云宣书院那日,我就该猜到你的身份的。”云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你设计让我重伤你,然后留在云朝,借机刺探我的秘密......”
“没错。我同我们陛下商议此事那日,窗外偷听的人,便是你吧,皇贵君?”沈含山笑吟吟地看着云章,“我想,你应该也知晓,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种了吧?”
云章看着沾沾自喜的沈含山,气得握起了拳头。沈含山起身,笑眯着眼道,“皇贵君身体还十分孱弱,不易动怒。好了,不跟你说了,本王要去找她温存一番了。”
他说完便走,云章气恼得丢了身边的茶杯。但茶杯刚飞出一步远便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掉落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如今,竟虚弱至此了吗?”
张绾见沈含山离开了,才从偏殿缓缓出来,默不作声地收拾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宽慰云章道:“逸风莫要动怒。你与含山,皆是陛下命中之人,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如今,你在明处,他在暗处。只有你们齐心协力,陛下才不会十分辛苦。”
云章垂着头不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房间里的另外一张榻上,担忧地问:“叔伯何时才会醒?”
“或许,就在这一两日了。”又或许,永远都醒不来了。
张绾红了眼圈,转身出去了。
含风殿。
月华如水,夜色温柔笼轻纱。
微风透过半开的轩窗徐徐而来,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却依旧难以驱散孕后期赵稚周身那股自然的温热。
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柔和而略显慵懒的轮廓。
赵稚半倚在软枕上,一袭轻薄透气的蚕丝寝衣轻轻贴在身上,衣袂间透出淡淡的茉莉花香,与夜色中的静谧完美融合。
这寝衣设计巧妙,既遮体又不失雅致,轻纱覆盖之下,隐约可见她圆润的肩颈与因孕育生命而更显丰盈的身姿。
赵稚知道沈含山会来,早早地将殿内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此刻,她手持一柄小巧的团扇,轻轻摇着,领口交衽的地方随着她的动作时开时合。
沈含山踏入殿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春色欲燃。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他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惊扰了这份美好。赵稚察觉到他的气息,抬头一笑,沈含山便撞进她噙着笑意,似盛满了星光的眸子里。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赵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却又不失温柔。她明明是在责怪他今日来得有些晚,可话到了嘴边,换了模样。
沈含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压低声音道:“自然是来替陛下解暑的,臣这有独门秘方,保证让陛下清凉一夏。”
赵稚闻言,脸颊微红,轻啐了一口:“没个正形。”
沈含山却是不以为意,他缓缓靠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欲望。
他轻轻拾起赵稚手中的团扇,自己执起,为她轻轻扇动,同时另一只手则悄悄探入她的发间,指尖轻抚过她的耳垂,引得赵稚一阵轻颤。
“含山……”赵稚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羞涩与期待,她闭上眼,任由沈含山将她拥入怀中。
“只只。”
“嗯。”
“骁骁那会儿,这个时候......应是可以的吧?”沈含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赵稚的发间拿了出来,钻入了她的贴身小衣。
不待赵稚回应,沈含山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我的陛下,你可知道,你比夏日的清风更加让人心动。”
赵稚忍不住轻吟一声。又听到他说,“陛下,夜色温柔,月华如练,可否允臣于床笫间细绘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