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美丽的母亲被愤怒和不甘彻底冲昏头脑,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凶狠。
她突然一声怒吼,身形一动,竟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二话不说就朝林文钰冲去。
“我要划花你的脸!我要毁掉你!”
她边冲边喊,声音中充满歇斯底里。
在她看来,林文钰作为陈正的女人,是陈正最重要的人。
她要毁掉她,来报复陈正,即使这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也在所不惜。
黄美丽的反应还算迅速,她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拉自己的母亲,试图阻止这场疯狂的举动。
然而,愤怒中的黄母力气出奇的大,一把就把黄美丽甩开。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李春花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来到黄母的身前,紧接着,她猛地抬起脚,精准而有力地踢向黄母的膝盖后方,瞬间将黄母踢倒在地。
李春花的动作并未就此停止,她迅速上前,在黄母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又补了一脚,这一次直接踢向黄母的腰部,将她彻底制服在地。
紧接着,李春花眼疾手快,一脚将黄母手中紧握的小刀踢飞。
随后,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黄母的脸上,直接宣告这场冲突的结束。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就连林文钰这个当事人,也暂时忘记了恐惧,呆呆地看着母亲。
李春花在制服黄母后,眼睛都要喷火了。
“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敢伤害我的女儿,敢当着我的面动刀,简直是在找死!你也不看看我李春花是谁,岂能容你在这里撒野!”
在李春花的怒斥下,黄母原本愤怒扭曲的脸庞逐渐因疼痛而扭曲得更加厉害,但更多的是因为恐惧。
汗水不断地从黄母的额头上滑落,与地上的尘土混杂在一起。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在李春花的怒斥和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黄母终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后悔。
丈夫已经被抓,再也没有人能为她此刻的冲动买单。
那种后怕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开始大声呼喊,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开脱。
“这是误会!都是马招娣和马淑芬让我这么做的!我是被那两母女串掇的!她们跟我说了很多关于陈正和你们家的坏话,我才一时冲动……”
黄母的声音中充满急切与慌乱,她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马招娣和马淑芬,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责。
这样的辩解在众人听来却是如此苍白无力,毕竟她手中的刀和刚才那疯狂的行为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李春花冷眼旁观着黄母的表演,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无论黄母如何辩解,都无法掩盖她今天所犯下的罪行。
周围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对黄母的行为表示谴责。
她们之中或许有人曾经与黄母有过交集,但此刻却都选择与她保持距离,不愿与她为伍。
黄美丽站在一旁,看着失态的母亲,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随着码头治安人员的到来,原本混乱的场面逐渐得到了控制。
他们迅速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将仍在不停嚷嚷的黄母控制起来,防止她继续做出过激的行为。
李春花站在一旁,听着黄母嘴里不停地提及马家母女,看着惊魂未定的女儿,心中也在思索黄母的话。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
“马招娣和马淑芬在那边!”
这一声呼喊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喊声传来的方向。
李春花闻言,眼神一凛,她迅速看向那个方向,而黄母则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治安人员的束缚,去找马家母女算账。
李春花迅速迈开步伐,如同猎豹般冲向试图逃离的马招娣和马淑芬。
她的动作敏捷,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两人的手臂,将她们强行带回来,并带到黄母的面前。
“你们这两个女人,还想跑?”
李春花的声音冷冽如冰,她紧紧盯着马招娣和马淑芬。
黄母一看到马招娣和马淑芬,眼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治安人员牢牢按住。
她怒视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是你们让我做出这样的蠢事!”
马招娣见状,连忙狡辩。
“黄家的,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没让你做什么,我们只是跟你聊了些家长里短,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边说边试图挣脱李春花的束缚,但显然无济于事。
马淑芬低着头,一语不发。
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想到自己的丈夫是政委,自己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他不可能不管自己。
有了丈夫,这里的人又能拿她怎么样?
而且她只是跟黄母说了些八卦而已,黄母自己误会并妒忌陈正和林文钰,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春花冷冷地看着马招娣和马淑芬。
“真没想到,你们身为军属,本应是部队坚强的后盾,却在背后怂恿他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心思之恶毒,简直令人发指!”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中便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人们纷纷侧目,对马招娣和马淑芬投以鄙夷的目光。
她们身为军属,享受着部队带来的荣誉与保障,却未能履行好应有的责任与义务,反而成为了破坏军人家庭和睦的罪魁祸首。
马招娣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在事实和证据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的。
而马淑芬则更是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李春花一眼。
“我们……我们只是随口说说……”
马招娣终于开口了,但她的声音却显得如此无力。
她试图用“随口说说”来掩盖自己的过错,但这样的辩解在众人听来却更加显得虚伪与可笑。
“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就能让黄家的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