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儒生拿出一张奇怪的符箓,他递给阁主昊阳,阮儒生掐指捻诀燃烧了符纸,而后身上的衣服就变得很干净,一点儿血迹也没有。阁主昊阳学着阮儒生掐指捻诀,燃烧了净衣符箓,而后又接过了阮儒生给的第二张符纸缝衣符,随着符纸的燃烧身上破烂的衣服瞬间变成崭新如初。
阁主昊阳一边走一边和阮儒生说话:“小弟,你不仅是修士还是符箓师?”
阮儒生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只修仙不走符箓,这符箓太简单了,一学就会,没啥挑战性,只是学着用来辅助而已。”
两人一言我一语,不急不慢的走到了闹市区,阮儒生看了一下周围选择了一家颇有气派的酒馆,而后走进酒馆喝了几声店小二走出来询问需要什么。
阮儒生丢出一锭金子说道:“好酒好菜尽管上,有多少来多少,这是打赏你的金锭子。”
店小二两眼放光,鲜有人一出手就打赏金锭子,这位客官还真是出手阔绰。店小二谄媚的说:“公子不仅是出手大方,也真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
阮儒生很受用店小二拍的马屁,又掏出两锭金子丢给了店小二,店小二迅速接住金锭子点头哈腰的说:“公子真是小的财神爷,我这就去准备,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给您上齐美味佳肴。”
阁主昊阳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去,看到阮儒生如此挥金如土眉开眼笑的摇了摇头,而后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阮儒生坐在阁主昊阳的对面,一只脚抬起来搭在长凳子上说:“大哥,被人夸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本少爷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掩盖不住这耀眼的光芒。”
阁主昊阳看着阮儒生说道:“你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识,有钱莫忘无钱日。”
阮儒生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的说:“我阮氏家族除皇室之外,是这人族之地最大的经商世家,其财力富可敌国,这点小钱儿打个喷嚏就能挣回来几百倍。”
两人说话的时候店小二在旁边送上酒水,为阁主昊阳和阮儒生倒了一杯酒水,而后退走了。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美味佳肴应有尽有,桌子都放不下了,店小二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才勉强放完佳肴。阁主昊阳看着两个人点了二三十个菜,甚是觉得铺张浪费,不过这么点花销对于阮儒生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也罢!不纠结浪不浪费的问题了,先开怀畅饮大吃大喝。
阮儒生拿起酒坛子说道:“大哥,来,小弟敬你。”
阁主昊阳也拿起酒坛子和阮儒生碰了一下酒坛子,酒水溅了出来,两人喝了一大口就开始夹着菜吃了起来。外面的乞丐闻着饭菜的香味在那里东张西望,阁主昊阳招了招手,示意那两个乞丐可以过来吃,阮儒生也不介意阁主昊阳的的决定,反正这么多美味两个人也吃不了。两个乞丐狼吞虎咽了起来,都快被噎的半死,阁主昊阳就将酒水推到乞丐面前,乞丐千恩万谢了一番拿起酒坛子就开始猛喝了起来。
这家酒馆座无虚席,有的人进来一看没有我位置转身走了。周边言语之声不绝于耳,依稀还可以听到邻座的大哥在谈论中枢阁的事情。
一个年轻人喝了一口酒说道:“传闻中枢阁的阁主很年轻,这是真的吗?”
另外一个咀嚼着一大口牛肉说道:“你居然不清楚?我倍感意外,中枢阁阁主曾经是逍遥王,后来被夺去封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据说才十七岁。”
邻桌的转身参与其中,喝了一口酒说道:“我还听说中枢阁阁主是一个好色之徒,所以收留了万香楼的姑娘,每天夜夜笙歌淫宿闺房。”
阁主昊阳重重的放下杯子,语气平和的说道:“这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然后不屑一顾,甚至都没有人搭腔。因为中枢阁阁主的传说没有成百也有上千的说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这是无可厚非理所当然的事情。阮儒生唯恐天下不乱,也参与了其中,他看了一眼阁主昊阳而后开始散播谣言。
阮儒生拿起酒坛子一边喝一边说:“你们有所不知,我看到的中枢阁阁主他有通天之能,像哪吒一样三头六臂,像鬼怪一样青面獠牙。”
邻座的年轻人被阮儒生吸引了,他喝了一口酒说道:“谁是哪吒?怎么会有三头六臂?”
年长一些的年轻人说道:“这位兄台喝醉了吧,胡言乱语也正常,哪里会有人长得不三不四。”
阮儒生拍了一下桌子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和中枢阁阁主有过一面之缘,他确实长得奇奇怪怪,还不如本少爷玉树临风。不信你们去中枢阁门口蹲守,那中枢阁阁主绝对不是人,据说还是中枢阁里修为最高的修士,一个眼神就有翻云覆雨移山填海之能。”
阁主昊阳着实无奈,阮儒生自恋的毛病又犯了,且随他去。外面对中枢阁的传说越奇怪,或许越不会有人敢去中枢阁闹事。
年长一些的年轻人讥笑了几声说:“这句话你绝对是夸大其词,前一段时间瑶女宗去逍遥王府挑衅,据传闻中枢阁阁主只有叩灵境四重,若不是中枢阁有十六个大能之人,中枢阁阁主恐怕已经魂入九泉之下了。”
众人皆惊,一个这么大的势力,一个领军人物只有叩灵境四重,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在众人的交谈之下,中枢阁阁主的传说越说越离谱。还说中枢阁阁主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性别可以在男女之间随意转换,所以可以统领中枢阁。
阮儒生看着阁主昊阳小声的说道:“大哥,你变成不男不女了。”
阁主昊阳无话可说,毕竟传说他也管不了,外界该怎么传言都可以,反正也损害不了中枢阁的利益。阁主昊阳觉得有趣,还不如加入这些风言风语里面,于是阁主昊阳大手一拍站起来说:“你们说的都不对,中枢阁阁主是一个老头子,他背部有两双翅膀,不仅是可男可女,还可老可少可高可矮。”
坐在犄角旮旯的老头子说道:“老朽听得越发觉得荒唐,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人,你们呐!还不如去中枢阁外面蹲守一下一睹究竟。”说完就夹着菜吃了起来,边咀嚼边说:“去求证比坐在这里猜测更有说服力。”
众人点头,老头子言之有理,这下每个人讨论的方向都改变了,很多人要说吃完饭就去中枢阁门外蹲守,一看究竟。
坐在阮儒生旁边的一个老乞丐似乎是喝醉了,他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打了一个饱嗝,拿着空酒坛就砸在了阮儒生的头顶上,在座的人皆是惊吓了一跳。
老乞丐指着阮儒生说:“你敢抢老子的肥肉,打不死你。”
阮儒生摸了摸额头流淌下来的血,爆发出灵力震飞了老乞丐,一下子坐在老乞丐的身上,左右抡拳了起来,打的老乞丐满地找牙,满嘴求饶,另外一个年轻的乞丐见状立刻跑走了。
大家开始劝说不要跟一个老乞丐计较,阮儒生越听越气,好心好意倒让自己有了血光之灾。阮儒生的拳头如雨点一般打在老乞丐的身上,很快打晕了老乞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阮儒生这才善罢甘休。
阁主昊阳说道:“好了,出完气就够了,别闹出人命。”
阮儒生捂着额头血流不止,脸都被染红了。阮儒生立刻拿出一个药丸吞了下去,然后调息这才止住了血。
阁主昊阳拱手说道:“小弟对不起,这事是我不对,大哥不该让乞丐与我们同席而坐。”
阮儒生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小插曲而已,大哥继续吃。”
二人已经没有了兴致,阮儒生掏出金锭子就丢在了饭桌上,跟着阁主昊阳走出了酒馆。躲在门外年轻的乞丐慌张的看了一下阁主昊阳和阮儒生,而后贴着门溜进去扛着老乞丐走了。众人对这一对乞丐指指点点,话说年轻人太善良了,请了两个酒品极差的乞丐吃喝,还不如打包喂狗去,或许都比赏给乞丐强。
阁主昊阳和阮儒生走到人流较少的地方,阁主昊阳咬破手指滴了一点血在阮儒生的额头上,顿时就愈合了。两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搅黄了,两人都还没有填饱肚子。于是在旁边的摊子上买了几个热腾腾的肉包子,两人一边吃一边回中枢阁的路上。
阁主昊阳算了算日子已经可以去瑶女宗了,再拖下去瑶女宗去拉拢其他势力,到时候要收编瑶女宗可能就比较费劲了。两人到达中枢阁的时候惊呆了,中枢阁大门是谁拆了?破烂不堪。
还有两个瑶女宗的女子持剑在那里站岗,阁主昊阳和阮儒生迅速走了过去,两个女子行礼作揖。
阁主昊阳看着她们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