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和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被绑住,黑暗中那摇曳的灯火,可以依稀辨认出他身处在一处腐臭气味的山洞,他养猞猁的山洞。
“醒了?”
方多病直接把剑压在他到脖子上:“说吧,你在深宫中养猞猁,还把它装成猊天犼,装神弄鬼意欲何为?”
“呵呵!”刘可和嘲讽的看向俩人:“方驸马,收起你那副正气凛然的面孔,你们俩个在这里找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李莲花眼睛微眯,猜测着他的身份。
“你知道极乐塔在哪里?”
刘可和冷笑一声,嘴巴微动,浅月眉头一皱,上前就定住了他,可是丝丝血迹已经从他口中溢出。
“还好,只是伤着了,没断!”
方多病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咬舌自尽的刘可和,眼中满是不解:“这极乐塔里到底有什么,需要你用性命来守护!”
“难道你也知道业火痋的事?”
浅月无语的看着方多病在那里自说自话:“方小宝!他的舌头伤到了!不能说话!你问了也是白问。”
李莲花则看着刘可和腰间的玉佩,捻了下手指,上前从刘可和腰间把它抽了出来。
“李莲花,怎么了?”
李莲花没说话,只是颠了颠手中的玉佩,手指微微用力,玉佩便裂成了两半,露出了中间金色的令牌。
方多病接过仔细查看:“生死一诺?生死玉!”
浅月探头看了一眼,看着俩人都认识这东西,不由开口:“你们都认识这东西?这是什么?”
“生死玉是与皇家结契的凭证,结下此契,生生世世为皇族所驱策。”
方多病说完后,又不解的看向刘可和。据他所了解,这刘可和一家,代代在工部任职,职位不高,怎么会有生死玉?
又是和谁结下契约的?
看着刘可和一言不发等死的模样,李莲花和方多病便知道,就算治好这人,他也不会回答他们的问题,而生死玉的答案,应该在极乐塔中。
三人商量过后,由浅月看着刘可和,李莲花和方多病则相伴前往极乐塔。
凭借着业火痋的子痋,李莲花和方多病很快找到了极乐塔的入口。
不多时,俩人就带着业火母痋回到了山洞,只是他们看着刘可和的表情有点奇怪。
“找到了?”
方多病展示了手中的罗摩鼎,浅月瞅着明显比子痋大了一圈的母痋,用灵力又感觉了一下,心里微微失望。
一开始她听到这个业火痋时,还以为会看到类似鬼吹灯中的达普鬼虫——火瓢虫。
毕竟她的知识体系中,业火加虫子,也只有这种虫有两种形态,“无量业火”和“乃穷神冰”,所以她很轻易的想到了这种虫子。
而这个世界的业火痋,就是平常的蛊虫,不会放火,也没那么神奇。
方多病和李莲花看着被绑着死死的刘可和,叹了口气,他们已经知道刘可和为什么要阻止他们进入极乐塔了。
最后俩人和浅月商量后,抹掉了刘可和这段记忆,并且把他的玉佩还原后,把人送回了工部。
至于那只假的猊天犼,他们便随便安了个死法,一致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进入过极乐塔。
毕竟皇家的秘密,可不是那么好听的。
拿到业火痋后,李莲花就带着它回到了莲花楼,此时封罄和角丽谯已经在莲花楼等待他了。
只不过角丽谯在见到浅月完好无损时,表情稍微愣了一下,笑的更加开心了。
浅月只感到那恶意已经扑到脸上了,她不喜欢招惹是非,但是如果这个犯在她的手里,她不伸爪子,岂不是显的她很好欺负。
检验的方法很简单,看着盒子里的母痋灰飞烟灭,封罄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只感觉他那前十多年活的像个笑话。
角丽谯只是笑的更开心,虽然她对南胤皇室血脉的人没多少亲情,可如果这个人是李相夷,她觉得就有意思了。
“阿飞呢?”
正当角丽谯开心时,浅月就出来蹦哒了。
方多病告诉过她,角丽谯喜欢笛飞声,既然这人惹到她了,作为李莲花的表妹,她也不好下手,那就戳她的心。
角丽谯在听到浅月的话后,表情冷了下来,她最讨厌跟她抢笛飞声的人了。
“尊上有事,表哥不会介意他不来吧?”
李莲花只是定定的看着角丽谯,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些许思量。
“花花,我想去金鸳盟找阿飞,表妹不会拒绝吧?”
浅月茶里茶气的拉着李莲花的袖子,嘟着嘴夹着嗓子撒娇。
刚进门的方多病扶着门框差点吐了出来,不明白浅月又在搞哪一出。
角丽谯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嘴角却扬着一抹微笑:“相夷表哥,既然祸水想见尊上,便让我带她去吧。”
……
李莲花和方多病看着两个女人携手远去,心里不由的同情了一下笛飞声,这艳福真不浅!
角丽谯一路上笑意吟吟,反观浅月,冷着一张脸,这不怪她,谁家好人的脸一直能笑下去,她的脸就笑了那么一会儿,就感觉有点抽,她都快不会笑了。
看着刚走了不远,就拉下脸的浅月,角丽谯心中嫉恨不已:‘哼!祸水!红颜祸水?待会儿就让你红颜薄命!’
俩人刚进金鸳盟的大门,角丽谯的手下就围住了浅月,话不多说,直接上刀剑,后面还有人撒毒!
照例一挥手定住众人,浅月抬眸看向脸都快扭曲的角丽谯,无奈开口:“角丽谯,你为何总与我过不去啊?”
“任何想与我抢笛飞声的人,都该死!”
“笛飞声在哪?”
“哈哈!尊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到死都只能是我的!”
浅月不想理这个疯婆子,通知了身后不远处的李莲花和方多病,就开始四下查看笛飞声的所在,最后在离金鸳盟不远的山上一处宅院发现了他。
布满红绸灯笼的宅院,四处布满了机关和护卫,在浅月手中如同纸糊的一般,三两下就闯进了宅院。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