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几人能有当初那名老祖的实力与魄力?
各峰亲传弟子皆是同辈之中强大无匹的存在,一个刚参加弟子选拔的新人,能打得过人家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打赢了拜入峰内又如何?
得罪了峰主和其亲传弟子,能有好果子吃吗?
所以,这条规矩虽然定下,却从未有人提起过。
宁好轻笑出声:“所以,这位师弟突然提起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想挑战我?”
“没错。”曾甘亭一副倔强不服输的模样,双眼中已经泛起雾气,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以往他露出这种表情,不知会惹得多少男人心疼怜惜。
果不其然,先前擂台赛那对上曾甘亭主动认输的男人站了出来,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背:“甘亭,我支持你。无论输赢,能有勇气挑战亲传弟子,你都是最棒的。”
曾甘亭露出一个脆弱的笑:“谢谢你,费阳哥。”
他这样子,更激得费阳保护欲爆棚。
宁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费阳?沸羊羊吧!舔狗舔到最后不得house。
别说,这男人皮肤黝黑,还一身腱子肉,真有些像沸羊羊。
心中嘲讽连连,宁好继续发问:“你不过炼气期圆满,而我已经是元婴修士。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挑战我?”
元婴期?!
听到宁好的境界,曾甘亭脸色瞬间煞白。
他以为宁好这个年纪,纵使天赋再妖孽,最多不过筑基期大圆满,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元婴期。
要知道,元婴期在普通宗门里已经是长老级别的可怕存在。
场中弟子同样哗然一片,他们只知道大师兄很强,却不知道宁好已经强成了这样。
他们比曾甘亭知道的更多,宁好入门可才三年。
三年从炼气到元婴是什么修炼速度?恐怖如斯,无法想象!
在修仙界,百年元婴就已经是绝世天才了。
可是曾甘亭话已经放出去了,在场众人都看着呢,此时退缩岂不是显得他很可笑?
他先前敢于提起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实则因为他还留有底牌。
事实上,他用了隐藏根骨实力的法宝。
他真正的灵根是单系变异雷灵根,实力也在筑基后期。
不论是出于与弗尘外相同的灵根,还是出于对其的爱慕敬仰,他都决心要拜入弗尘外门下。
因此,他才会向宁好提出挑战。
正在曾甘亭唯唯诺诺,不敢作答时,宁好继续开口:“祖宗规矩不可不尊,你既如此想拜入流云峰,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我会将修为压制在与你同一境界,再同你对战。”
听闻此言,一众弟子长老纷纷点头,称赞宁好品格高尚。
曾甘亭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只觉宁好狂妄:“那就多谢大师兄成全了。”
若宁好以原本的境界与他对战,说不定一根手指就能碾压他。
但既然宁好自己要压制修为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比武场上,生死不论。
若他不小心伤到宁好或是杀了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征得掌门同意后,两人齐齐踏上擂台。
宁好单手负于身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风度翩翩:“师弟先。”
曾甘亭没有废话,掏出几支阵旗甩出。
刹那间,整个擂台被阵法笼罩,雷光攒动,威势十足。
先前新人弟子擂台赛他可没用过这招。
众弟子都惊呼出声,也看出来曾甘亭这是上来就放大招了,不由对宁好投去担忧的目光。
处于阵法中心的宁好纹丝不动,任由雷霆落于身上,连脸上挂着的微笑自始至终也从未变过。
别说,这雷霆劈落身上还挺舒服,酥酥麻麻的。
宁好:抱歉了小子,爷是挂b,肉身无敌。
他早已经用身体素质自行调节神器,将自己的肉身调节到了难以想象的强度。
宁好也是第一次觉得,系统的金手指原来这么屌。
“大师兄好强!”有弟子惊呼道。
一众峰主也是满意点头,宁好不愧是弗尘外的亲传弟子。将来修真界顶尖大能,必有其一席之地。
曾甘亭额间已经渗出冷汗,自己动用法宝才使出的超越品阶的一击,对宁好竟然毫无作用。
“师弟这雷阵用来挠痒痒还真不错。接下来,该我了。”宁好淡淡开口,“绿茶神功第九式——给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诺。”
话语间,他的法器茶杯从袖中飞出变大,其中盛满的咖色液体朝曾甘亭兜头浇下。
咖啡又怎么不算茶呢,歪果茶。
感受到如岩浆一般的炙热高温接近,曾甘亭不敢再隐藏实力,飞速结印抵挡。
一击过后,他虽然抵挡住了大半液体,但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灼烧到,皮肉溃烂。
费阳看得心疼不已,高声质问道:“一上来就用第九式,这就是流云峰亲传弟子的风范?”
修真界功法,大多是第一式最弱,越往后威能越盛。
费阳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奇怪的那招“给阿姨倒杯卡布奇诺”,就是宁好的大招。
有弟子鸣不平了:“神金,允许曾甘亭上来放大招,就不允许大师兄放大招?”
有人紧跟着附和:“没错,我曾有幸见过大师兄出手,他这自创的绿茶神功可是非同凡响,第九式不过是小儿科罢了,第一式才是真正的大杀招。”
“而且大师兄将修为压制在练气期,但曾甘亭现在爆发出的实力已经达到筑基期圆满,明显他先前新人擂台赛隐藏了实力,真是心机深沉!”
费阳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脸红脖子粗地转眼盯着台上战局。
即使曾甘亭如今高了宁好一个大境界,但仍旧不敌。
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地站在台上。
宁好停手,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师弟,认输吧。”
曾甘亭:“不!”他不甘心。
只能使出那招了。
想着,曾甘亭从纳戒中取出一方阵台抛上天空。
阵台启动,整个擂台都被浓雾笼罩,使人看不清其中情况。
众人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却仍旧一无所获。
高坐的掌门峰主的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这阵法,竟然连他们都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