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宁好挣扎着,想要逃开鼻息逐渐粗重的男人。
透明琉璃打造的唯美花房,掩不住哪怕一丝风光。
莫尔索斯随手掐了一支开得正艳的玫瑰,去了刺别在宁好鬓边,轻吻上他的耳垂:“这么晚了,没人会来的。就在这里好不好,宝贝……”
宁好手臂用力,撑开男人压近的胸膛:“不行,绝对不行!”
这尺度也太大了,说什么都不行!
最终,莫尔索斯只能满脸遗憾地将宁好抱回了房间。
床幔放下,衣衫零落。
精致的琉璃小瓶滚落在床边。
其中残存着的一些透明滑腻的液体,沿着瓶口缓慢凝结成滴,坠落在地。
似乎是玫瑰香的。
亏某人先前还放下豪言,今晚绝不可能让莫尔索斯上他的床呢。
果然,真香定律无处不在。
……
三日后,一架刻有皇室徽记的华丽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径直往公爵府的方向而来。
数十名身披盔甲、腰佩重剑的骑士团成员护卫在马车周围。
莫尔索斯身着正装,亲自带着众人出门迎接。
宁好躲在人群中往门外张望。
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位情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马车停稳后,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身穿华丽裙装的年轻女人走下马车,一举一动,皆是长久宫廷礼仪培养出来的涵养。
莫尔索斯右手放于胸前,微微欠身:“久违了,公主殿下。”
玛尔塔微微颔首回应:“许久不见。”
她是帝国公主,从身份地位上来说,是不需要向莫尔索斯行礼的。
应该说,除了疯王以撒,她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一行人浩浩荡荡被迎进了公爵府中。
宁好也在玛尔塔路过时,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身着繁复华丽的蓝色洛可可宫廷裙装,配套的耳环与项链都是同色系的蓝宝石。
一头茶色的长卷发被盘在脑后,只留下一缕,从发髻中垂落捋到了胸前。
立体深邃的五官,无疑是个十足的大美人。
尤其是那对碧蓝色的双眼,比她脖颈上的蓝宝石吊坠还要好看。
身形交错间,玛尔塔偏过头与宁好短暂对视。
宁好从那双迷人的眼睛里,读到了些特别的东西,那是——野心。
他微眯双眼,这不应该是传言中骄纵无脑的公主殿下应该拥有的眼神。
还有,玛尔塔为什么要特意看他一眼,难不成是在向他示威?
一直到进入会客厅,玛尔塔身边始终有几名骑士以贴身保护为名,不愿离开。
阿道夫与莉莉丝端来现磨咖啡放到桌上。
玛尔塔不疾不徐地落座,端起咖啡杯,优雅地啜饮一口后,抬眼向坐在对面的莫尔索斯睇了个眼神过去。
莫尔索斯会意,双腿交叠间,会议厅内,所有公爵府的侍从闻风而动,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将宫廷骑士团控制住。
“公爵大人,您这是干什么?”骑士团长被缴了剑,冲着莫尔索斯高声质问道。
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莫尔索斯手一抬,一群人便被堵上嘴拖出去了。
宁好有些懵圈,这是什么情况?
“愣着干嘛?快过来坐。”说着,莫尔索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哦。”宁好依言,几步上前坐下。
阿道夫也非常合时宜地,带着莉莉丝以及玛尔塔身边的贴身侍女离开,并贴心地带上了会客厅的大门。
房间中,只剩下三人对坐。
玛尔塔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宁好,然后笑着冲莫尔索斯问道:“这位就是你提到过的宝贝吧?很可爱。”
宁好脑门上飞过一群乌鸦。
可爱?这是用来形容他这个一米八几大男人的词汇吗?
而且这个词还是从一个超级大美女口中说出来的。
“没错。”莫尔索斯笑着回应,说着还牵起宁好的手彰示所有权。
玛尔塔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本来还真打算过和你结婚的,毕竟像你这么优秀又思想正常的男人不好找了。”
嗯?宁好警觉抬头。
玛尔塔压下坏笑,接着道:“但现在,我好像对你家这位更感兴趣了。怎么办?要不咱们三个在一起吧。”
“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莫尔索斯听完对方一番话,脸都黑了,咬牙切齿道:“玛尔塔,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噗哈哈……”听到这里,宁好王八放假——憋不住笑了。
这位公主殿下,真是……好超前的精神状态。
太对他胃口了!
见莫尔索斯脸阴沉得快要下雨似的,玛尔塔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莫尔索斯也收敛了神色,严肃道:“戴曦那边怎么样?”
玛尔塔有些苦恼:“她怀孕了,以撒的孩子。”
闻言,莫尔索斯俊眉蹙起,思忖良久后道:“……要不想个办法,让她离开王廷吧。”
玛尔塔摇摇头:“我已经提议过了,她不同意。她说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就能收集够以撒的罪证了。”
“……好吧。”既然对方已经决定了,莫尔索斯也无法干预。
玛尔塔又问道:“老教皇的事,是你干的?”
莫尔索斯点头,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一个月前,我找到老教皇同外面情妇生下的一对私生子,并以此威胁他前来公爵府……”
原来,一个月前,从公爵府后门偷偷进入的老者,便是前不久突然暴毙的老教皇。
由于教皇这一身份太过特殊,汇集了广大民众的信仰,因此一旦被选中成为教皇,便不能够有子嗣。
教会的存在,让人民有信仰,能帮助皇室更好的管理百姓。
但日积月累,教会在百姓中的名声越来越响,以至于王室害怕教皇威胁的王权统治,便定下了这条规定。
然而深受人们敬仰崇拜的老教皇,所谓的神的使者,却是恶魔在人间。
当初上一任国王年迈患病,让老教皇为其治疗。
那时的老教皇还很年轻,试遍了所有方法,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