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芸曦破局
作者:瞌睡汪汪   我再也不想玩1v1了最新章节     
    孙老板躲在张氏泥人斜对面的大树后,刚才看着她夫人高兴的带着一群贵妇离去,心中大喜,猜到雅沁她们是上当了,但还是有些小担心,直到看见雅沁和王大姐回到店铺,大门紧闭,过了很久,看到王大姐出来,挂起了东家有恙,暂时歇业的牌子,才放心下来,哼着小曲,向家中走去,完全被自己这天才般的计划折服。

    郡尉陈公子,带人把矿石运进府库之后,立刻去找郡守,报告此事,郡守此时正坐在郡守府前厅喝茶,见到陈公子前来,笑着说道:“陈郡尉,你外出工干归来,过来喝杯茶吧。”陈郡尉给郡守行礼后答道:“多谢大人。”坐下喝了杯茶后说道:“大人,刚才下官进城的时候看到张氏泥人的人打算运一批矿石进城,由于没有州郡的通行公文,下官带人收缴进了府库,城门守卫做的不错,下官已代大人对他们进行了嘉奖。”郡守笑着说道:“那些人都是本官精心挑选的,尽职尽责,对了,郡尉刚才说什么州府公文,你还不知道吧,半月前本官将这规范货物的想法上报给了帝都,没想到内史大人很是支持,打算全天下推行,现在需要的是内史衙门发出的公文许可才行,州府能审查,无权发放,还要多谢陈公子献策啊。”看着郡守开心的表情,陈郡尉不开心了,本来只是想借此打击吴家而已,现在自己家的货物也同样不能进城,而这派人去帝都内史衙门办理也不知需要多久,算了,还是回去先告诉父亲后,再做打算吧,陈公子心中还未完全理清,郡守府管事跑了进来,对郡守说道:“大人不好了,下属平川县发生了命案,平川县令无力破案,请大人支援。”郡守说道:“这平川县令真是无能之辈。”转头看着陈郡尉,说道:“陈郡尉,这州府命案分属你管辖,还得辛苦你了,命案重大,本官命你立即前往。”陈公子接下命令,立即随管事前往,叹了口气,说道:“发生了命案,我得立即前去,这通行公文的事情只能回来后再告诉父亲,寻求对策了。”

    王大姐把雅沁抱回了房间已有几个时辰,雅沁都未能苏醒。王大姐盯着坐在一旁的范老,带着怨气的说道:“范老啊,平日里,你不是号称算无遗策的吗?怎么被孙夫人给骗了,还把雅沁害成这样,店铺是她的心血,到时候没了,你拍拍屁股又回去茶馆说书,自在逍遥,让雅沁怎么办啊。”范老也很后悔,不再嘴硬,说道:“王婆子,你说的对,是老夫大意了,没想到这些商贾妇人,还能有这样的心思,不过你放心,老夫不会走的,事情是老夫惹出来的,一定帮雅沁度过次难关,还要教训一下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人,让他们知道得罪老夫的后果。”王大姐知道范老的本事,听他这么说,万一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就麻烦了,自己还是不要得罪这个老家伙吧,太可怕了。

    芸曦正在房中看书,芸晴满面愁容的走了进来,眼中还有泪水在打转。芸曦心疼的看着妹妹,温柔的问道:“芸晴,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芸晴一下子扑进了芸曦的怀里,眼泪如倾泻的洪水一般,哭着说道:“就是姐姐你欺负我了。”芸曦有些懵,说道:“姐姐哪里欺负你了,姐姐跟你道歉。”芸晴看着芸曦,头摇得向拨浪鼓一样,说道:“没用的,我刚才路过庭院,看到韩铭,他和父亲说,他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该回去兵绝谷了,那姐姐是不是也要和他一起前往,家中就只剩下芸晴自己了。”芸曦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笑着说道:“芸晴,你已经不小了,怎么还怕孤单,没有办法,姐姐还不够强大,需要学习才行,这样吧,兄长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后,姐姐再走吧。”芸晴知道芸曦去意已决,不会改变的,能多待几天也好,芸晴若有所思的趴在芸曦怀里,芸曦问道:“傻姑娘,你又在想什么呢?”芸晴梨花带雨的说道:“我在想,哥哥是早些回来好,还是迟些好,我又想要哥哥带的礼物,又想姐姐陪我。”芸曦正想说话,芸晴已经先开口了,说道:“姐姐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类的,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学那些鬼话,只想你们都在身边。”芸曦看着妹妹说道:“等日后吧,如果大事能成,我们一家人不会分开的。”芸晴听不懂,眨着眼睛看着芸曦。芸曦说道:“这样吧,也有许久未见雅沁了,明日姐姐带你一同去找她玩,可好。”芸晴笑着说:“当然好,那我今晚就不走了,免得姐姐明日一读书,又忘记了约定。”芸曦笑着说道:“那好吧,你先休息,我得看完剩下的这些。”芸晴确实困了,点点头,先去休息。

    窗外下起了夜雨,轻风寒凉,一片桃花花瓣随着轻风飘进了屋内,落在了雅沁的额头,冰凉透彻的寒意,叫醒了封闭内心的雅沁。

    梦中的雅沁很迷茫,周围都是破碎的门,诉说着自己的过往,但是却无一扇能够通行,自己蹲坐在中心,孤单无助绝望。突然,空中飘下一片花瓣,自己用双手接住,冰凉之感传遍全身,是了,自己还有感觉,还不能放弃,或许最终的结果会不一样。

    雅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王大姐就趴在自己身边,范老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既然身边人都没有离去,那或许自己还能改变现状,不过是小挫折而已,大不了重新来过,只要大家心意不变,总还是有机会的。

    雅沁知道大家担心自己,还是要让她们放心才行,雅沁用尽力气,坐了起来,拍了拍王大姐,王大姐慢慢醒过来,看到雅沁已经醒了,高兴的问道:“雅沁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大姐煮了粥,这就去给你拿些吧。”王大姐嗓门大,吵醒了睡梦中的范老,范老看雅沁醒来,心中羞愧,不敢直视雅沁,雅沁笑着说道:“范老不用自责,人非圣贤,我相信范老一定能帮我渡过难关的,大家都去休息吧,我也还想睡一会,至于粥,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明日再说吧。”

    大家听雅沁这么说,也都回房休息了,毕竟养足精神,才能想到办法啊。

    夜深人静,大家也都休息了,宽阔的街道上还有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奔驰,正是夏侯婴,他骑的马早就在百里之外累的跑不动了,只能自己跑回来,单凭一口气,跑了百里,直到触摸到吴家大门的时候,力气终于用尽,倒在了吴家门口。

    吴家下人清晨起身,打算出去买些食材,打开大门,正好看到趴在石阶上了夏侯婴,立刻把他扶到了房间,吴远道昨晚出去,还没有回来,家里管家立刻向云曦汇报。

    芸曦看着身旁的芸晴还未醒来,自己先梳洗,这时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说道:“芸曦小姐,少爷的贴身随从夏侯婴来了,晕倒在门外,老奴已经叫人把他扶回了房中,看他这么着急,想必帝都有大事发生,现在老爷不在,请问小姐,如何处置。”芸曦说:“先让他休息吧,父亲应该天黑前就会回来,我和芸晴要去张氏泥人看看,如果夏侯婴醒来,立刻派人通知我。”管家收到指令,转身离开,但是也吵醒了芸晴。

    芸晴揉搓了一下睡眼,看着芸曦,问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芸曦笑着回答:“是兄长的贴身小厮夏侯婴,应该是帝都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兄长派他回来禀告父亲的,你不用管,没什么事,既然醒来了,就过来梳洗,我们去找雅沁玩吧。”芸晴一听要出去玩,立刻就来了精神,明明才刚起身,梳洗速度比芸曦还快,完成之后还笑着说:“姐姐真慢,总是让我等。”芸曦笑了笑,继续自己不慌不忙的节奏。

    昨夜春雨如棉,今日则是晴空万里,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庭院中桃花随微风摇曳,如同一幅画卷,大家现在都很空闲,雅沁在王大姐的搀扶下坐在庭院的桃花树下,享受这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一丝宁静。

    芸晴实在等的着急,看着庭院中飞舞的彩蝶,说道:“姐姐真是太慢了,我们是去找雅沁玩的,你怎么搞得自己好像要选贵妃一样,我不等你了,先去院子里抓蝴蝶去喽。”芸曦笑道:“既然要出门,体面和礼仪还是要有的,怎么能蓬头垢面呢,你既然等不及了,那就先去玩一会吧,姐姐好了就去庭院找你。”

    经过夜雨的洗涤,今日天空格外的清明,芸曦不想辜负这样的好天气,梳妆上格外用心,或许真的如妹妹所言吧,自己并不想在美貌上输给雅沁,有那么一丝争强好胜之心。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芸曦走出了房门,举止优雅,衣着饰品大方得体,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芸晴回头,看到芸曦出门了,笑着说道:“姐姐快看,这蝴蝶多漂亮,不过还是姐姐更漂亮。”芸曦笑着说道:“快别玩了,还要不要去看雅沁了。”听到终于要出发了,芸晴蹦蹦跳跳的跟着芸曦上了马车,前往张氏泥人。

    马车到了店铺门口,芸晴先跳下了车,看到大门紧闭,门侧挂上的木牌写着,东家有恙,暂时歇业。嘴角嘟起,说道:“雅沁这是怎么了,经常歇业,是又生病了吗?身体这样,还非得做生意,还不如过来和我玩呢。”芸曦跟着下车,看到木牌,木牌上的字苍劲有力,不似雅沁的温婉秀丽,一丝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拉着芸晴说道:“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芸晴不要乱说,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拉车的马夫立刻前去敲门,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大姐说道:“难道是范老写的牌子不够清楚吗?怎么会有人敲门呢。”雅沁说道:“大姐别着急,或许人家真的有急事呢?去看看吧。”王大姐叹了口气,说道:“也有可能是跟我一样,不识字。”说完,有些不情愿的起身,走去开门。

    打开大门,发现是芸曦姐妹,王大姐挂着的臭脸立刻变得开心,笑着说道:“贵客临门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识字的呢,来来来,快请进吧。”芸曦问道:“王大姐,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又歇业了啊。”王大姐叹了口气,说道:“昨日雅沁晕倒了,我们现在要有大麻烦了,具体我也说不好,还是让雅沁告诉你们吧。”芸曦关切的问道:“意思是雅沁没事了吧,那就好。”王大姐说:“她现在就坐在桃树下,人是没事了,但是事情却解决不了啊,都怪那个眼高于顶的范老头,不说了,不然雅沁又怨我嚼舌根,你还是问她吧。”芸曦知道可能没那么简单,回头小声对芸晴说道:“一会见到雅沁别乱说话,姐姐有事要跟她商量,你要是觉得无聊,那就让马车带你出去玩吧。”芸晴说道:“雅沁也是我得朋友,我不会捣乱的。”

    芸曦她们到了后院,看到雅沁正坐在桃花树下,伸手抚摸着桃树,愁云密布,似有不舍之情。芸曦走上前,问道:“雅沁,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到你有种离别的难舍。”雅沁看是芸曦来了,强颜欢笑,回答说:“芸曦,你还真的心思细腻,让你看出来了,或许半月之后,我就不属于这里了。”芸晴问道:“怎么了,雅沁你要走吗?去哪里啊,留下来好不好。”雅沁笑着说:“我不是要走,是无法再留这里了。”说完,取出昨日的文书递给了芸曦,并且说了昨日城门外的事情,还有采集的矿石已经被收缴去了郡守府库,芸晴说道:“就这点小事,不就是三千六百两白银吗?都不用问父亲,我和姐姐都有,下午就叫他们送来。”雅沁摇摇头,说道:“芸晴,没有这么简单,不止是银子的事情,一切怎么那么巧合,环环相扣,我感觉里面一定是有阴谋的。”芸曦点点头,说道:“雅沁,你的感觉没有错,你提到城门口的事情,王大姐前脚刚去找你,郡尉就出现了,收缴了矿石,据我所知,这个郡尉就是几个月前花钱买了孝廉之位的陈家,这陈家一直觊觎父亲在东陵郡的地位,怕最终的目的是想借此事打击我吴家,况且我吴家生意,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这运输货物,如果货物无法入城,那我吴家积攒多年的信誉也就荡然无存了。”芸曦想了想又说道:“据我所知,这个陈员外不是有这样算计的人,否则当日也不会轻易被我算计,或许真的有高人指点,而且这一千二百两文书的事情也不像陈家的作为,区区几千两银子,还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怕这是那孙老板的手笔,目的应该是为了得到你。”雅沁大惊,说道:“什么?得到我?即便我无法赔付,大成律法也没有以身抵债这条吧。”芸曦笑道:“那家伙在东陵郡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有色心没色胆,他想也不敢,我得意思是说,他想得到你的技艺,还有定制泥人的招牌,想借此大赚一笔,等你无法交货,又无力赔偿的时候,他就会提出让你给他做长工还债了。”王大姐咬牙切齿,说道:“这些家伙如此可恨,不能放过他们,害得我们雅沁晕倒,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芸曦想了想说道:“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破局的关键就是这矿石,王大姐采集的已经在府库之中,而且有州府的公文佐证,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矿石进城,但又必须得到帝都衙门的通行文书才行,刚好我兄长昨日派人回来报信,他人应该还在帝都等候,但我父亲不在,拖得时间太久怕会坏事,这样吧,我们立刻回去,看兄长能不能得到通行文书,然后再带些颜料矿石回来,这个事情也就解决了,等解决了之后,欺负我吴芸曦的朋友,算计我吴家,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雅沁说道:“这些事情我都不懂,芸曦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都听你的,那我现在要怎么做呢?”芸曦说道:“这几日什么都不要做,继续闭门歇业,等过了十日,剩下最后五日的时候,就要麻烦王大姐了,多去府库门外哭诉祈求,他们肯定不会给你矿石,但要让他们相信,你必须要得到那批矿石才行。顺利的话,夏侯婴今日出发,后日夜晚就能赶到帝都,兄长备货需要两日,路上再行个七八日,应该十二三日之后就能回来,到时候就看雅沁你的了,两三日之内,必须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赶出这一百多个泥人。”雅沁说道:“这个我有信心,况且早几日在柳翠岗遇到一个老人,他又很神奇的工具,即便现在无人卖泥人胚子给我也没事,两日之内做出来是没有问题的。”

    芸曦说道,这就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如果信使醒了,我让他立刻回报兄长,说完芸曦带着芸晴离开了店铺,回了马车。在马车上云曦有些歉意的对芸晴说:“芸晴,今日姐姐本来说要带你玩的,但是遇见这样的事情,对不起你了。”芸晴说道:“姐姐,芸晴是知分寸的,遇见这样的阴谋诡计,我也一肚子火,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一起玩吧。”芸曦摸着芸晴的脑袋,说道:“晴儿长大了,真乖。”

    芸曦回到吴府,管家立刻跑了过来,说道:“小姐,你回来了,夏侯婴醒了,老爷还没回来,他说少爷有大事请老爷定夺,十万火急,但老爷归期未定,只能来请小姐了。”芸曦听到夏侯婴已经醒了,时间上应该是能赶上了,心中大喜,说道:“管家,我这就去见夏侯婴,劳烦你立即帮夏侯婴准备快马和路上所需的食物盘缠,我这里给兄长回信之后,他必须立即启程。”管家说道:“好的小姐,老奴这就去准备。”芸曦回头对芸晴说道:“晴儿,你先去玩,姐姐这边处理完了,带你去吃好吃的吧。”芸晴听到又能出去玩了,答应芸曦后,开开心心的跑去庭院抓蝴蝶了。

    芸曦让丫鬟带路,到了夏侯婴的住的房间,夏侯婴正着急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看见芸曦来了,急切的说道:“少爷有大事禀报,但是老爷不在,还请小姐定夺,我得立刻回报少爷。”说完从怀中取出了密信,芸曦拆开密信,心中告知了当日在仰月楼发生的事情,和章邯隐晦的说辞,还有芸明自己的推断,芸曦看完信后仔细揣摩,也觉得芸明的分析在理,内廷中书令并不是酒后戏言,武帝不会让身边宦官执掌这么大的权利,很可能天要变了,自己的机会或许就要来了。

    芸曦立刻走到桌前,取了信布,写到,兄长,密信已收到,父亲出游,归期未定,妹闻兄长所言,亦以为善,天下将变,兄长滞留帝都恐有不测,益速归,芸曦。写好之后,芸曦又取出一块,写了个便书,说道,哥哥,我有个好朋友雅沁,在东陵郡经营泥人铺子,由于别出心裁,生意很好,被陈家和孙家设计陷害,急需颜料矿石,还请兄长归来之时多携带一些,我们都很挂念你,尤其是芸晴,希望兄长能早些归来,最好能在十二日之内,芸曦,写完之后写了今日的日期。把两块信布装好之后,交给了夏侯婴,芸曦说道:“还请你立刻回去,把信交给兄长,切记,路上不要耽搁,告诉兄长,事情都办妥后,立刻离开帝都。”夏侯婴回答说:“夏侯婴领命,定不负小姐所托。”马匹干粮管家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夏侯婴立刻上马,离开东陵郡,朝帝都奔去。

    这两日雅沁听了芸曦的话,店铺紧闭大门,偶尔有客人前来,王大姐也以东主病重的托词拒绝,虽然生意损失了不少,但是大家明白,只有能度过这次劫难,以后都会好的。

    吴郡项家,项云已经回去了半月有余,整日练枪,他舅父楚南骂道:“你就算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届武夫,如何带领项家重现荣耀。”项云不服气的说道:“练枪总比学那些之乎者也来的有用些,圣人之道如果真的有用,为什么那些腐儒没有一个治国良才,反而是手腕强硬的法家辅助君王得了天下,我乾国先贤屈子,学富五车,忧愁家国,却无力阻止屈景昭三家内耗,生死存亡之际,还在互相算计,最好让王翦捡了便宜,舅父教那些,学来何用。”项云说的确实在理,楚南也无力反驳,思索良久后说道:“罢了,你既然不愿意学儒家圣人之道,老夫便教你兵家之学,万人敌的本事。”项云一听,来了精神,立刻放下长枪,说道:“舅父是要教我兵绝谷的本事吗?”楚南摇摇头说道:“兵绝谷,向来以纵横之道闻名于天下,但此时天下一统,何来纵横,我与师兄研习兵家经典,现在就传给你吧,跟我来吧。”项云跟着楚南去了书房,楚南先给了项云一部太公兵法,说道:“你要学习前人谋略,但不可学那赵括,纸上谈兵,记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需要变通。”说完,离开书房,项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是又去喝酒了。”

    夏侯婴一路不曾停歇,比芸曦预计的时间还早几个时辰,天黑前就赶到了帝都,进入客栈,看到正在喝茶的吴芸明,把怀中的两封密信给了吴芸明,说道:“公子,小人回到吴府,老爷出游,信是小姐回的。”吴芸明笑着说道:“无妨,芸曦机智胜过父亲,她知晓也是一样的。”说完打开信件,看完之后,说道:“芸曦也认同我的推测,明日就到了与内史大人约定离开的日子,告别之时,我要向章大人讨要一件东西,就当送给芸曦的谢礼了。”然后转头对夏侯婴说道:“我知你一路辛苦,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夏侯婴有些无奈,回答说:“我与少爷一同长大,虽为主仆,但少爷对我极好,说吧,我不累。”芸明说道:“芸曦信中提到一事,很是着急,明日就要去辞行,我怕来不及,你速去布坊,那里应该有不少颜料矿石,各色都要,价格无妨,给我定五车,明日就要货。”夏侯婴领命,离开了客栈。

    吴芸明站看着窗外,说道:“既然陈家联合孙家为难芸曦的朋友,还妄想打击我吴家,那我明日就找章邯要个人情,回去一定送你们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