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果儿笑应着,出了房门,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颜司清看向那鸽子,将它腿上的信取了出来。
“修儿,家中变故,颜司清那个贱人不知在哪里找的你父亲的外室,如今登门入室,将我软禁,速回搭救!”
颜司清把信件放在一边,然后比对笔迹,开始写。
“家中一切安好,吾儿勿念。”
她曾经去过一个玄幻的世界,那时把号召百兽的能力融入身躯,有了这种能力,给自己减少了不少的事。
就像现在,谁知道魏金氏跟他儿子之间有多少信鸽,简直是防不胜防,心力交瘁。
可若有这种能力,这种事情还不是迎刃而解?
她虽然也挺希望这封信把魏戎修逼回来,到时候众人就能发现他是假死,他那条狗命也就别想要了。
可这样死的,也实在太过轻松,要知道,原剧情里,原主可是受了多年的苦。
她不着急,有些时候,放慢脚步,慢慢玩儿,才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把信绑了回去,指腹轻点鸽子的头,“去吧。”
随即又看向阿狸问道:“魏戎修他们家是不是有世代相传的枪法来着?”
阿狸:“有的有的,独此一份,在祠堂里老侯爷的牌位下呢。”
颜司清眼里闪着光,“在祠堂啊~魏金氏这会儿是不是在祠堂来着?”
“嗯嗯,上次你们撕破脸皮之后,杨迎直接让下人把她赶去了祠堂,一天三餐送的全都是喂兔子的饭。”
颜司清:“这样,那更该好好去瞧上一眼了。”
亥时,颜司清可不管早晚,抬腿出了院子。
准备在某人入睡之前再恶心她一下。
祠堂里,魏金氏只敲了半刻钟的木鱼,便把手上的木鱼槌用力掷在地上,开启了每日必备节目——破口大骂。
“那杨迎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室,不过是偷偷给老侯爷生了个庶子,就真以为能跟我平起平坐了!”
“还有颜司清,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就能够拿捏我了不成!身为我儿的媳妇却一心向着外人!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你们!”话锋一转,手指颤抖地指着边上站着的丫鬟们,“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啊!如今竟一个个都倒戈向着那贱人!”
被骂的丫鬟们很是委屈,她们就是因为之前跟着魏金氏,所以现在也被留在了这边一同受苦。
如今居然还要被指着鼻子冤枉,一个个眼里泪花儿打着转儿。
王嬷嬷见此,一个个上去扭她们的手臂,“哭什么哭!老夫人教训得不对吗!委屈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叫你哭!叫你哭!”
“啊!”
“啊!”
“呜呜呜,疼!”
小丫鬟们肉嫩,被这样掐,手臂一下就青紫了起来,可怜得哭得更伤心了。
“王嬷嬷精气神儿好啊,都来祠堂了,还不忘教训丫鬟们,”颜司清悠哉悠哉的声音响起。
王嬷嬷一见她就怵,却还是为了可怜的面子,搀扶着老夫人一起面对。
王嬷嬷:“颜司清!你这个不守妇道,不敬长辈的恶媳,等侯爷回来,老夫人必定让他休了你!”
“嬷嬷慎言,侯爷都入土了,还回来什么回来,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是我侯府侯爷贪生怕死,战前临阵脱逃假死呢~”
王嬷嬷一口气憋着出不来,颜司清她明知道事情的一切内幕,可偏偏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情,也都与她毫无关系。
将自己撇开个干干净净,又将她们,威胁了个彻彻底底。
两个老东西气得牙痒痒,魏金氏更是气得神态都阴毒了起来,“颜司清,你少得意,等我儿寻得机会回来,我必要将你浸猪笼!”
颜司清知道她为何底气如此足,前两天她还听杨迎说过,魏金氏差遣了几拨小厮,想要去给魏戎修送信。
被魏允察觉,一个个都扣了下来。
以为就此断了这老妇的后路,却忘了魏戎修与魏金氏之间,还有信鸽为梁,递送消息。
魏金氏的原意肯定是想通过小厮来迷惑他们,转移注意力,至此达到用信鸽把消息送出去的目的。
此刻,魏金氏心里必定美滋滋地想着自己的好儿子回来搭救她,继续让她作威作福的日子吧~
真是可惜呢,就连鸽子,都不听她的话~
她儿子,现在只顾着跟颜如烟在平宁关逍遥快活呢~
哦,不对,马上就不快活了,毕竟,没有魏金氏的银票救济,他们如何能在平宁关这样的战乱之地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