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清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神态没有丝毫慌张,“你很聪明。”
徐容:“当然,我可不是江离岸那个狼心狗肺的蠢货!”
随即眼神一厉,执剑的手紧了紧,“说,你为何在我师尊身体里,我师尊现在又在何处。”
颜司清:“莫急,你师尊现在好好的,我只是代为接管这具身体,有些任务需要完成,等完成了,我自会将身躯还与你师尊。”
徐容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可眼下她在师尊的身体里,自己也只得假装信任。
半晌,颜司清突然道:“我倒是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你师尊的。”
徐容:“我师尊风光霁月,不染凡尘,不屑世俗,自然……”
话到嘴边突然卡壳,这位原主的翻版徒弟此刻皱起眉宇,不知在纠结什么。
颜司清却很快地接过话头,“自然不会像我这般,精明算计。”
这次江离岸白岁岁暴露事件,就是颜司清故意为之。
她白岁岁不是最喜欢周旋在这些人之间吗?不是最热衷于养鱼吗?
那她偏要捅破各层的窗户纸,非要让她的鱼塘翻车,非要让白岁岁在其中做出取舍。
很不幸的是,江离岸那个白眼狼徒弟居然成为了白岁岁的弃子。
白岁岁也是个狠角色,那时若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差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从其他男配角那里获得好处。
玄清宗不会管弟子们间的男女之事。
就算二人之间真有什么又怎么样呢?
非要一番受害小白花姿态把江离岸推向风口浪尖~
不过,也不知道江离岸是不是就好这一口。
不喜欢对他极尽责任宠爱的原主,反倒喜欢一有危险便把他推向黑暗的白岁岁。
很难评,只能祝他成功了~
笑了一声继续道,“这么说来,早在我让你去通知各大长老前往灵颜峰的时候你便已经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帮我?”
“徐容,我不觉得我们可能会是敌人,或许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徐容:“是又如何,我之所以帮你,是不愿你顶着我师尊的皮囊做一些有损我师尊声誉的事,这次只是给白岁岁还有江离岸那个白眼狼些许教训,之后的事你不必再管。”
颜司清不管是不可能的,可也知道这徐容同她师尊一样固执倔强,自己此刻也不好与她起冲突,便直接应了好。
又问,“你打算从何入手?”
徐容眼眸中藏着深意,“下个月便是三年一次的秘境试炼,到时我自有打算。”
颜司清懂了,这徐容是打算秘密将这二人做掉,可那白岁岁不是等闲之辈,原剧情里,知道秘境凶险,白岁岁刻意拉着她所有的追求者一起走。
可以说是基本没有落单的机会。
非但如此,一但队伍的人发现什么天材地宝,无论是谁发现的,统一都被白岁岁那群师兄们胁迫给白岁岁先挑。
白岁岁看不上眼的,才会还给人家。
他们的视角,是甜蜜蜜的师门友爱。
但在别的宗门师弟师妹们的视角,这妥妥的就是宗门灞陵啊!
也不知道徐容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再说戒堂那边,江离岸才受二十鞭便已经疼得蜷缩在地。
高远跟戒堂的弟子有些交情,特意要自己亲自施刑。
因为白岁岁的关系,高远的每一鞭都是往死里抽,而且更为狠毒的都是往脖颈下方一点点的地方抽,还有肩胛骨处。
明知道下个月就要秘境试炼,此刻的高远满目恨意,巴不得现在就废了他。
江离岸紧握着拳头,迷蒙的眸子中满是血腥。
白岁岁跪在掌门面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矫揉造作的动作,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放着。
亏他一直对白岁岁有着好感,却不想对方竟然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明明是她蓄意勾引,为何一番说辞下,全成了自己恶意胁迫。
而更让他委屈的是,灵宗峰的人相信白岁岁就算了,为何,为何他自己的师尊也不帮自己说话。
想起师尊那冷漠的神态……
为什么,师尊不是最疼他了吗?那时为何不保自己。
热泪浸满眼眶,再如何憋闷都只能酸涩地落下来。
高远见他如此,冷哼了一声,“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白师妹与我情投意合!你动她,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江离岸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与你情投意合?”
高远:“那不然呢!你利用岁岁对你那些许不知名的好感情愫诓骗与她,江离岸,我今天非要扒掉了你一层皮不可!”
放完狠话,手上特制的鞭子又用力地抽在了江离岸的背上。
这一次,江离岸没有叫喊,反倒是疼得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阴森,越来越凄厉。
而后面的高远觉得这小子故弄玄虚,抽得越来越用力。
以至于那天受完刑之后,江离岸直接昏迷了二十多天。
他被送回灵颜峰的时候,颜司清看都没看一眼,徐容出去看了,连把手都不搭,直接让那几个人把江离岸放回到他的屋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感觉到有手在抚摸自己的伤口,像是在给自己上药,江离岸伤口感染,此刻发着烧。
嘴里呢喃着。
“师尊……师尊……徒儿错了……师尊,”语气中隐隐带着委屈。
最后又突然醒来,一把抓住在给自己上药的手,“师尊!”
白岁岁小声惊呼了一声。
江离岸:“是你?我师尊呢!”
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缠绵,冷漠得吓人。
呵,任谁经历过那时候的背叛,恐怕脸色都不会好看吧。
白岁岁眼角含着泪,“颜长老她没来看过你,是……是我一直在给你上药的。”
“撒谎!”江离岸冷声斥责,一把挥开了白岁岁的手。
白岁岁在江离岸看不见的地方冷下脸,“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的药粉还没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