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修仙之人,还是宗门里的佼佼者,把这些小话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徐容没有多大感觉,她从小就顶着小师尊的名头,势必要把所有都做到最好,这样的称赞,不足以让她有任何的波动。
可旁边的江离岸却不是这么想了,拳头紧握着,恶狠狠地看向那个说小话的人。
白岁岁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上前劝导,毕竟待会儿进了秘境,她还要靠她这群好师兄们开路,多获得些宝贝呢。
“各位,肃静!”孟宗全作为此次试炼的主考官,站出来主持事理。
“想必各位弟子手上都已经拿到了一枚令牌,如若在秘境中遇到危险,可捏碎令牌,我们会派人营救,劝各位莫要逞强。”
众弟子行礼:“是!”
孟宗全满意地点点头。
“至此,我宣布,秘境试炼正式开始!”
弟子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跨过了秘境。
颜司清走到徐容身边,将一个穗子系在了她的腰带上,“万事小心。”
徐容紧着眉宇,神态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害怕,语气颇为颜肃,“该小心的是你,我既说了那两个败类交给我,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进来。”
颜司清自然知道徐容担心的是什么,毕竟原剧情里,原主就是因为担心弟子的安危冒然闯入中了圈套。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对徐容保留着,并没有告诉她原主此时的修为早就恢复了个十成十,小小恶兽,不足为惧~
颜司清笑着:“你放心,我有数。”
徐容不满:“不是有数,你答应我!”
她太害怕了,原剧情里,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师尊的尸体灵魂在自己面前消散于四方。
她没有办法再一次经历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如果师尊命里真的有这一劫,那她徐容愿意替师尊承受!
“好,我答应你。”
徐容这才宽慰般笑了笑,转而毅然决然地进了秘境,这一次,白岁岁江离岸两人休想再出来。
身边的弟子们看到她们的互动,羡慕极了。
他们的师尊都是不解风情,一心只想修道的老顽童,每每对着他们都是疾言令色,怎会如颜长老这般。
和颜悦色就不说了,这样的秘境,大家的师尊们都在外面盯着,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根本没有什么危险。
可即便这样,颜司清还是对着徐容千交万待。
“退一万步说,我真的不能叫颜长老一声师尊吗?”
“我不能拜颜长老为师,颜长老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诶?奇怪啊,江离岸不也是颜长老的徒弟吗?怎么不见颜长老关心他?”
人群突然一句话,把本就在一旁窥探,恨得牙痒痒的江离岸推向了话头。
有小道消息的弟子不屑道,“还说呢,你们知道为什么颜长老突然出关吗?”
“为什么?”
那人不厌其烦,绘声绘色地把白岁岁黑心打断颜司清闭关,而江离岸事后为白岁岁不惜顶撞自己师尊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嗷,搞半天是个白眼狼啊!颜长老对他那么好,他还一心向着外人。”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那白岁岁才算是内人~”
那人又把那日灵颜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周围的弟子们看向江离岸的眼里难以掩饰的鄙夷。
江离岸被这几道眼神看得又急又气,“你,你们!”
“你什么你啊,难不成这人刚刚说的都是空话?如果是,你大可现在跟你们掌门告状,好好惩戒一番他这个长舌妇。”
江离岸垂下脑袋,他当然不敢,毕竟那些全都是事实啊!
真实发生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等从别人的嘴里复述出来,他那心里才有细微的愧疚。
见他迟迟不应答,大家伙也都明白了其中关窍。
“啧啧啧,该不会是真的吧,你真的是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见色起意的禽兽?”
“你别太过分!”听着这些形容词,江离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些弟子知道他这是心虚了,正巧这时白岁岁跟她的那群师兄们也打算步入秘境。
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诶,那位高远师兄,你们宗门的这个江离岸,是不是之前花言巧语打算拐带你们师妹来着。”
高远他们本就因为百岁岁的事情对江离岸心生不满,此刻自然不会帮他说话。
不屑地冷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跟看路边的垃圾无异。
“哼,还敢惹事,上次那五十鞭打得轻了不成!”
轻?江离岸咬牙,这高远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他能在他手下捡回这条命都已经是奇迹。
要不是岁岁的药粉,他现在估计还躺在床上呢,怎么可能来这秘境试炼。
而高远这么说,无疑是肯定了刚刚那人的提问。
试问,如果江离岸没有做那些事,又为何会受那五十鞭。
得到确切消息,众人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颜长老当初为什么会收他做弟子啊,修为没有徐师姐那么出色就算了,还是个品性如此不端的。”
“等等,看到他我莫名来了自信是怎么回事?我虽然还不是金丹,但是我不是白眼狼也不是禽兽啊~”
“秘境之中还是离这等小人远一点,小心让他在背后捅了刀子。”
“确实,对自己如父如母的师尊尚且能做出这等吃里爬外的事,更不用说我们了。”
江离岸此刻哪里还有脸继续待,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大家探究又嫌恶的目光跨步往秘境走去。
可刚要跨过去,高远一伸手把他推在了旁边,“滚一边去,别挡我们的道儿!”
“你!”
江离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出洋相,气得眼神阴翳,应该是在盘算着,连带着把这个高远一起处理掉有几成把握。
瞥到一个身影,江离岸祈求地看过去,此时,他多希望颜司清能跟之前一样,站出来替他主持公道。
小时候,就因为颜司清对他跟徐容太好,所有的宝贝都舍得给他们,所以引来玄清宗其他弟子的嫉妒。
徐容实力摆在那里,他们自然不敢做什么,可每每都对他恶语相向。
颜司清那时候会不厌其烦地召集全宗门的人,甚至不惜得罪掌门,也要替他撑腰,结局自然是那些人受到了狠狠的责罚。
在之后,他再也没有受到过其他弟子的敌意,直到白岁岁出现……
此刻,颜司清就站在远处,平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修仙界里,小辈们之间的冲突,同样视同为一个提升修为的途径。
只要还没有上升到性命之忧,长辈们是不大爱出手的。
怕被别人看了笑话,说自己太过娇惯宠溺自己的弟子。
若是原主,定不会管别人说什么,在看到这小子被欺负,指定会上去护着,可她,不是。
江离岸既然那么不识好歹,把原主对他的好视而不见,如今,真的全部撤去,该受到怎样的对待,都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