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颜司清轻松道。
“真的!清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肯定是舍不得我这样。”
颜司清冷笑,舍不得,当然舍不得,他此时只是瞎了眼,吃的用的,可是一样都没变!
太便宜他了!
等褚晋渊离开,南宫挽疑惑道,“你真的要帮他治眼睛?”
“当然,不然,怎么让他亲眼看看你排演的那一出好戏呢~”
颜司清让阿狸传输了边境画面,南宫遇快马加鞭将信封送去了边境。
而那封信上,只有简单一句话。
速速回京,立新君。
立新君啊,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可南宫挽的父兄们只是略微震惊了一晚,便连夜带着精兵乔装打扮往回赶。
因为边境都是南宫家的人,所以这番动作引不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才是战场上那个勇猛大才的挽将军。
既然重生而来,所求的,绝对不仅仅只是她南宫一家的安稳。
褚晋渊这样残暴不仁、无信无德的人,根本不配坐那等高位。
南宫挽微微一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颜司清眸光突然认真起来,“你可想好了,到时候褚晋渊要是垮台了,那些被贬的王爷可都会蠢蠢欲动,到那时……”
“到那时,南宫家早就拥立新君,他们若是敢回京途生事端,那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颜司清略微感叹对方的魄力,又问道,“那立谁为新君你可想好了?褚晋渊才即位三年不到,后宫嫔妃众多,可是孩子,都被那贤妃给霍霍干净了。”
南宫挽微微勾着唇,“我看,正平王家的孤子就不错~”
颜司清:“正平王?”思索了一番也笑了起来,“你说的是那褚晋渊刚登基便下旨灭了门的正平王?”
南宫挽:“没错!正平王醉心诗画,根本无心皇位,在各皇子争夺中,他只祈求明哲保身,更是跟官员们保持距离。
可即便如此,还是被褚晋渊多疑的性子给害了,正平王到死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被灭门的罪名,不过是一个虚构的通敌,没有任何的证实。”
颜司清点点头,原剧情中,这句话只是一笔带过,凸显褚晋渊的罪恶而已。
南宫挽:“你说,若是扶持了正平王那还在世的孤子,褚晋渊的下场得有多好看。”
多好看,呵呵,亲眼目睹了满门血腥,褚晋渊若真落他手上,恐怕会折磨得不成人样儿。
这一招,果然狠。
褚晋渊等啊等,没等到颜司清为他做出解药,倒是等到了前朝的动乱。
原来是颜司清嫌他天天差人过来问烦了,特意派人把贤妃在大理寺的现状告诉了杨丞相,后者勃然大怒。
原本以为褚晋渊只是装装样子,没想到居然真的将他的女儿折磨得不成人样,当即就联合自己在朝的追随者,一同施加压力,要褚晋渊给个说法。
与此同时,褚晋渊瞎眼的事情也被杨丞相故意散播了出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褚晋渊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又来到了华容殿,彼时,颜司清正拿着南宫挽送她的战术册看着呢,被惊扰后明显不悦。
“清儿,你的解药怎么还没有炼制好!”语气急促,带着质问与不悦。
颜司清敷衍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继续看手里的书:“哪有那么快,陛下忘了,当初我为救你这双眼睛,可是足足耗费了半年的时光。”
“什么,半年!”褚晋渊,“颜司清你该不会是故意耍我吧!这次与我当年的眼疾岂可相提并论。”
颜司清心里冷笑,啧啧啧,看来也不算傻。
“既然觉得我耍你,你大可让你宫内的太医们救治,何必又求到我头上。”
“颜司清!”褚晋渊一声大喝,又叹了口气,“你到底还要朕如何啊,你可知道,因为眼睛的问题,朕已经多久没去上朝,多久没有批复奏折了吗?”
呵呵,这货还好意思说,批复奏折之事大可交给他可信之人,让他们做他的眼睛。
可为什么不呢,因为他觉得他身边,一个可信之人都无!落得今天这副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清儿,只要你现在治好我的眼睛,我明日便下旨封你为皇后,朕还要为你遣散后宫众嫔妃,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大肆的宣讲,换来了颜司清轻飘飘的一句,“全都是哄人的鬼话罢了~”
“不是哄人的,朕,朕是真心……”
见他还要胡搅蛮缠,颜司清彻底恼了,当即把书啪嗒盖上。
“可我当初花费如此多的心血救你的眼睛又得到什么了呢?”
说着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褚晋渊走近,“得到了小小才人妾室之位,得到了两年你后宫嫔妃们的迫害,得到了你两年的冷眼旁观,更得到了你杀光清河镇二百余人的消息。”
“褚晋渊,你居然还敢求我治你的眼睛,不怕我给你治得个七窍流血,瘫痪终身吗!”
这句话,直接把褚晋渊吓得摔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公公欲言又止,却到底没有上前阻拦。
笑死,一个敢在深宫内院给当场皇上眼睛弄瞎的女人,更不会顾忌他们这些下人。
他可不想某天醒来突然人头落地。
颜司清微微弯下腰,手指拨弄着褚晋渊头上那金灿灿的发冠,那是由多少鲜血堆积而成的。
“褚晋渊,你夜里可曾听到三婶、老叔公、小月他们哭喊的声音?他们喊,别杀我,别杀我……”
颜司清的声音蛊惑而又空远,让本就因为眼瞎而处于黑暗之中的褚晋渊的大脑逐渐放大。
把当日的血腥场面全都复原在了他面前。
“刺啦——”颜司清突然一个声音,吓得褚晋渊惊叫了起来。
“那些官兵们的刀,就这么砍在他们的背上,鲜血流了一地,流了一地,哈哈哈,褚晋渊,他们来找你偿命了!”
说着,手指已经掐上了褚晋渊的脖颈,只是一个吓唬的动作。
却让褚晋渊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两只手没有章法地随意挥舞着,想要挥开颜司清的手。
可不管他怎么挥,都打不到颜司清的手,可是脖颈上的掐力明明那么明显。
“鬼、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