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把话说得官方正义,可真正拿到秘籍的那一刻,天文修又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插手!
笑话,全武林都修炼秘籍,那他还有什么绝对尊位可言!
可在场的都是在武林上厮杀博取如今地位的老狐狸,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可偏偏一个个都点着头,作揖行礼,笑着还是天掌门有远见。
这群千年的狐狸,都觉得自己聪明,只要在围攻时留有足够的后手,到时候得到秘籍的也只会是他们。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如今在心底的任何谋划全都是徒劳。
因为,哪怕他们联手,都不可能平安地从雷山派下来!
五月二十三日,各大门派率领着门派内的精英弟子,相聚在雷山山脚。
那无间宗的掌门余恶,好笑地看着部队后面的白礼山。
“白掌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与我等一同上山?”
那双精明的眸子瞟了又瞟。
白礼山脸不红心不跳道:“铲除妖女,乃是武林之大事,我玄剑派既是武林中人,自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余恶大笑起来,拍了拍自己弟子的肩膀,“哈哈哈!听听!听听!咱们白掌门多么大义凛然啊!你们待会儿可都给我机灵些!切莫让那妖女跑了!”
都是人精,谁能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就差直言白礼山都吃过亏了,身体都还没好利索,就想跟着上山捡漏?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堂堂白掌门,为了一份秘籍,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那日那俩大铁锤的壮汉闻言冷哼一声。
“得了,都打什么马虎眼呢!磨叽死了!赶紧上山吧!”
语气虽然急躁,可却没有人反驳,笑死!在场的哪个不急!
而且在他们眼中,一个逃跑的妖女,也着实不够格让他们‘从长计议’!
彼时,颜司清正在雷山派的议事厅,写着些什么。
宋英不解地看向她,“谷主,你在写什么?”
颜司清弯了弯唇,手上动作不停,无所谓道,“秘籍啊。”
宋英:“秘籍?”
好奇地瞥了一眼,只见密密麻麻的当头几个大字——化盔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嘴上呢喃着,还没往下看去,就听见外面震耳的沉闷阵响。
“铲除妖女,威我武林!”
“铲除妖女,威我武林!”
宋英咬牙:“欺人太甚!”
颜司清停了笔,把这份秘籍丢给宋英,而后眸光冷厉地看向外面,“走吧,去看看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
俩人刚走出校场,其间的一个弟子便愤怒地指着她大骂。
“妖女!还不快束手就擒!”
颜司清无聊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内力操控,将原本坐落在议事厅的雷龙椅移了出来。
而后嚣张地半躺了上去,姿势慵懒,仿佛只是在看一群小丑演戏,压根没有把他们这群武林人士放在眼里。
属实是狂妄至极。
“这……”
没有人愤怒,只是呆愣地看着。
雷山派地雷龙椅,据说是雷通天当年用众玄铁打造,那么大一把,少说也是几千斤。
当初还是叫上数十人才咬牙把它安置在议事厅。
结果,就被颜司清用内力从里面搬了出来?
可见内力之浑厚变态,扞卫整个武林,真不是说说而已。
也有勇士站出来大喊,“各位!这妖女必定是动用了什么妖法,你们切莫被唬住了!”
接着也有不怕死地接着打气。
“就是,咱们都是全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这妖法唬住,说出去还如何见人!”
“我们人多势众,犯不着怕她!带我来揭开这小妮子的妖法!”
一个一米二左右的侏儒人说着,弹射起步,速度极快地朝颜司清的位置飞去。
“秘籍是老子的了,哈哈哈!”
脸上那势在必得的奸笑,一口破落黄牙裸露在外,恶心得让人心情都不畅快了。
颜司清皱了皱眉,手上内力而出,凭空掐住了那侏儒的脖子。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侏儒停在了半空,做痛苦之色。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恶心,”颜司清实话实说道。
可却像是踩中了某人的尾巴,让那侏儒哪怕脸因为窒息涨成了猪肝色,却还是要反驳。
“放你&的屁!老子,老子……”
“嗯?”语气上钩带着威胁的玩味,颜司清收紧了内力。
那侏儒竟是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了。
等颜司清收手,那一米二的丑陋东西直接从十米高空垂直摔下。
没了气息,血液迸发一地,好不血腥。
“大胆妖女!在我等面前,居然还敢行凶!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替全武林,铲除你这个毒瘤!”
天文修说着,仙人道骨一般,甩了甩自己那飘白的衣袖,以显示自己的愤怒。
“替天行道?”颜司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就凭你?道貌岸然的刽子手?”
“不过,要说起毒瘤?你天文修,当属武林第一!”
天文修还未说什么,门下弟子便拿剑指向她,维护道。
“妖女休要胡说!我们掌门乃是武林尊者贤者,岂容你这个妖女诋毁!”
“诋毁?是他在武林四下发散密探是诋毁,还是他将秘籍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是诋毁,亦或是他怂恿各大门派血洗我药神谷是诋毁!
这桩桩件件,以为他不认,便是不存在吗!”
闻言,广场中的人皆是一震,天文修的脸色更是很不好看。
无间派掌门余恶,“天文修,这妖女所言,可否属实!你可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他们不关心秘籍是怎么人尽皆知的,也不关心药神谷血洗一事,他们独独关心,那密探是何回事!
偌大的武林,如果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被一人无所具细地掌控着,将会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天文修是何等人,张口就是:“简直一派胡言,各位,切莫受这妖女挑唆,中了她的离间计!”
颜司清轻笑一声,而后又看向部队后面低头若有所思的白礼山,突然道,
“白礼山,我很想问,风正华当初将秘籍一事告知你时,是肆无忌惮,大声张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