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当下,看完原主过往画面的颜司清,眸中迸发一丝狠戾。
握着那黑蟒鞭的手紧了紧。
对面那将军见她如此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反抗,顿时怒火中烧。
“下贱的东西,把你的脏手从我黑蟒鞭上拿开!”
而后更是用力一抽拉,想要凭借蛮力夺过。
在他看来,对付这弱小的公主,只要自己用力一扯,她就会狼狈地摔个四脚朝天,狼狈至极!
这般得意地想着,咧开嘴角,那两排森森白牙也兴奋地露了出来。
可下一秒,却见颜司清另一只手轻拍一下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
抓着那黑蟒鞭尾一个旋身。
“啊!”来不及收手的野蛮将军手腕当即扭成麻花,却仍旧忍着疼痛死拽着那鞭子,不愿放手。
怒火中烧地看着颜司清,“贱人,你找死!”
台下的王室大臣们见此也站起了身。
“牧将军!”
“南越公主,你这是何意!”
颜司清挑眉:“我也很想问,你们又是何意?”
“该死的贱人,你摆不明自己的身份吗,你是你父王送来的玩意,理应供我们取乐!”
“取乐么,”
颜司清轻笑,随后用力一抽,将那黑蟒鞭用力一抽,将那什么牧将军甩下了台。
随后平举着鞭子,慢慢旋身,血厉的眸光扫过台下的王公大臣,最后目光落在了那高坐的君王。
北笙国的国君,也是原主和亲的对象。
记忆里,害原主不幸的北笙人里,这里便占了一半。
可惜了,不是所有人,但……也足够了。
玩死这些,另外的账,再慢慢算!
“既然是取乐,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各位觉得呢?”
话音刚落,这宴厅的殿门全都砰得一声关上了。
还真有养尊处优的北笙的皇子瑟缩了一下,“妖……妖女。”
“你别被她唬住,这世上哪里有妖女!”说话的另一位皇子不屑地看向台上的颜司清,“故弄玄虚。”
颜司清认出了这个是北笙国的大皇子,也是当初战胜时,第一个提出要南越送来最受宠的公主过来和亲。
好让他们狠狠羞辱一番,记得当初送亲的轿辇刚进城。
这位大皇子便将她赶出轿辇,驾着马,居高临下地享受着原主的颤抖害怕。
刀剑挑破了原主的衣衫。
让原主就这么衣衫不整,裸露皮肤地走入皇宫。
任由周边的平民对着原主肆意打量,露出奸邪的狞笑,嘴里也都是冒犯的污言秽语。
原主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传到了南越国,南越王室人人愤恨,朝中的那些注重颜面的文官更是臊得好如遭受一切的是他们一般。
更有甚者,大笔一挥,几首讽刺她身为公主毫无王室骨气,是南越叛徒的诗跃然纸上。
后传入市井,整个南越的百姓皆是对原主咬牙切齿,觉得原主对不起整个南越。
明明……明明是原主的牺牲,才得以让北笙不至于赶尽杀绝。
可是,没有人惦念她的好,也没有人心疼她的遭遇,所有人都在骂她。
都想问她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死?’
一想到原主遭遇的各种屈辱,颜司清捏紧了手里的黑蟒鞭。
“那便让大皇子看看我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说着,鞭子用力朝那北笙的大皇子脸上一甩。
“啊!”伴随一声惨厉的叫唤,那大皇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再抬头时,险些没把周遭的人吓死。
鞭子甩出的角度实在清奇,竟是形成一道血沟,将那大皇子的上下半张脸都割了开来。
画面好不血腥。
众人都没想到这软弱无能的公主居然敢打人,还是大皇子。
而且下手居然那么狠。
大皇子疼得满地打滚,脸上那火辣辣的好像要将他整张脸皮都撕下的疼痛让他跟本顾不得自己皇子的形象。
可即便这样,还不忘咬牙仇恨地怒瞪台上的人。
而颜司清则是如看垃圾一般,轻蔑地看着他。
这个眼神,无比地羞辱人。
大皇子又疼又气,偏偏又说不出话来。
贱人,她怎么敢!一个蝼蚁怎么敢这么看他!啊!他要杀了她!杀了她!
高台坐着的北笙国君此刻面色阴沉,道:“宣太医。”
而后又指着颜司清,对那些北笙将军道,“她,今夜,便赏你们了。”
一句话,像是宣判了颜司清的死刑。
只有颜司清知道,在原主生前的画面里,这样的事情,出现过无数次。
不论她是顺从,还是反抗,她都不会好过,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只是想通过羞辱她来发泄他们那所谓的仇恨。
颜司清不解,若是真的那么恨,为何不举兵南侵,将南越国烧杀个干干净净,为什么一天天地只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折辱原主上?
思索间,那些将军已经全都跳上了台。
“不知死活的贱人,居然敢伤我们大皇子,看老子不打断你的骨头!”
“谁打断谁的骨头还不一定呢!”
见颜司清居然如此嚣张,那些将军气愤地直接一窝蜂攻了上去。
颜司清眼神一厉,双手紧着那鞭子的两端,迎了上去。
一个跃身,鞭子紧勒住中间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扯。
砰!
“啊!”那两米高的将军竟是就这般被她勒倒在地,痛苦扭曲。
不到几个回合,便被颜司清打趴下。
众人皆是震惊。
这这这,这是南越国那娇宠的公主?
养尊处优的公主能将他们这群勇猛的将军打成这个鸟样?
台上,颜司清眼神嗜血狠戾,怒甩了一下手中的黑蟒鞭,然后,一下又一下不要命地抽在了那些将军的身上。
“不是要打断我的骨头吗?趴着做什么,趴着可打断不了我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