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今日您累了,好好休息,臣先告退了。”
颜司清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满目的红色。
“阿狸,资料。”
“好嘞,清清。”
这是架空古代背景,原主是当朝长公主,是新帝的亲妹妹,颇受宠爱。
本应该过着万千宠爱的生活,可这一切,都在之后毁于一旦。
户部尚书之子裴钰,用各法撩拨哄骗,让原主对他情根深种。
之后更是求得赐婚,让裴钰成了驸马。
本以为过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日子,可当真相告破的时候,原主才知道自己被欺骗。
那裴钰与她成婚,不过是想要利用她身份之便,可时常进宫探望他的青梅。
当朝丞相之女,姜洛。
甚至还因为原主受皇上兄长的宠爱,在宫内谋了一御前侍卫一职,更方便了二人暗通款曲。
原主察觉苗头,就要休夫。
裴钰只觉得她是无理取闹。
彼时裴钰早就利用公主驸马之身份,在朝中暗暗笼络一众大臣。
如若这时爆出自己与公主不和,必定会让那些投奔者心生怀疑。
到那时,自己没有势力,又如何为他的青梅铺路。
于是便对原主下了奇毒,让她只得虚弱地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更遑论对外求救。
再加上裴钰这些年暗中换下了原主的亲信,导致原主只得无奈地感受身子一日一日消沉下去。
之后原主皇叔一党起势,在皇城举兵。
裴钰率先带着他的一众人马去护卫了姜洛一家,转而将原主独自留在公主府。
最后,原主生生被擒,叛贼皇叔一党,想要以她为要挟让裴钰将丞相一家交出,并且与他们合作。
谁料,裴钰早就盼着原主死,只可惜一直没有寻到恰当的时机。
在谈判过程中故意拖延时间,让原主受了不少的苦,最后被折磨致死。
而裴钰让知情者全都隐瞒下此事,更是做出悲惨之状。
让所有人都怜惜他这个死了妻子的鳏夫。
原主的皇兄更是见他对自家皇妹如此情谊,直接升了他的官——御林军统领。
大大方便了他与青梅姜洛的联系,更是为了姜洛,明里暗里害了不少挡她后位之人。
二人可谓是踩着原主的尸骨,过得好不惬意。
颜司清看完画面,只想说,此番她来了,这对奸夫淫妇的好日子到头了!
现下的时点的是原主与裴钰大婚。
而这裴钰,此时还因为想要为他的青梅保留清白之身,而不愿意与原主圆房。
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却还要做出一副是想要怜惜原主身体的深情模样。
“公主,驸马,该喝合卺酒了,”丫环在一旁喜气洋洋地提醒到。
裴钰面色闪过一抹不悦。
他娶这公主,全然是为了洛洛,哪能真与她喝合卺酒。
他要喝了,怎么对得起洛洛。
颜司清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裴钰的小心思。
先拿了其中一杯酒,冲着裴钰故意道,“驸马,喝啊~喝了这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裴钰闻言,眼底暗暗滑过一抹厌恶。
以为现在的公主还是那个被他勾得一往情深,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傻子。
于是没有过多的解释,仍旧是一副冰山脸,“公主,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颜司清眼神微微眯起,“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喝这合卺酒了?”
不等裴钰回话,颜司清直接连杯带酒将手里的合卺酒朝裴钰脑门上砸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裴钰一脸酒水,还没反应过来,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发怒。
颜司清便将丫鬟手上的托盘,直接朝裴钰脑袋上一拍。
公主府用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就连这托盘,都是有些分量的。
被这么一拍,裴钰额角瞬间流血。
颜司清可没有闲工夫怜香惜玉,当即就是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来人!”
原主的暗卫立马不知道从何处飞身进来,跪在了颜司清面前。
“殿下!”
“把他给我拉去院中的池子,好好清醒清醒!”
那些暗卫丝毫不带犹豫的,哪怕他们知道裴钰是他们公主府的驸马。
裴钰被两个暗卫架着,这才反应了过来。
“颜司清,你这是做什么!”咬牙切齿的质问,那满目的恨意,真是让人看得不爽。
“竟敢直呼本宫的名讳,看来本宫平日真是太纵着你了,给本宫掌嘴!”
“颜司清,你敢……”
啪!
敢字刚出口的呢,那边上的暗卫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见公主殿下居然没喊停,直接又库库扇了俩巴掌。
裴钰哪里受过这等侮辱,他爹可是大理寺少卿,他又曾考取过进士。
从来都是人中龙凤,谁人不捧着他。
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要是让人知道他在成婚当日,竟被两个暗卫扇了巴掌,他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
不等他恨完,就听到颜司清道,“丢池子里去。”
“等等!”
裴钰连忙叫停,抬头看向颜司清的眸子充满恨意,“就因为我不与你喝合卺酒,你竟要如此羞辱我!”
“是啊~”颜司清猝然收了笑意,“皇家的威严也是你可冒犯的!”
说完给了那俩暗卫一个手势,暗卫直接提溜起裴钰就要往外走。
裴钰到底是有些武艺,岂能任人宰割。
走近那池子就要反抗,与那俩暗卫打了起来,边打边威胁道。
“我是公主府的驸马,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敢对我不敬!”
笑死,刚刚不还十分抗拒喝合卺酒吗?怎么这会儿又亲口承认自己是驸马了?
那俩暗卫才不管他说什么,提着横刀便朝他劈了下去。
“公主只是一时恼了我,你们就敢如此,等日后,我必定……啊!”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那暗卫瞅准时机,将人踹在了池中。
裴钰从未这么狼狈过,也从未想过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竟是会在自己的大婚之日。
颜司清走到池子边,看着挣扎游到岸边就想爬起来的裴钰。
“颜司清,你怎么能让你的这些暗卫这么羞辱我!”
颜司清都懒得搭理他,直接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就往水里浸。
“公主……公,咕噜咕噜。”
裴钰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地掐住了颜司清的小臂。
颜司清幽幽如鬼魂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识好歹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敢刺杀我,裴钰啊裴钰,你可真叫人心寒啊~”
裴钰还不明白她莫名其妙说这些要干嘛。
下一秒,掌心的剧痛让他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