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也被抓了出来,担忧又焦急地喊着,“母亲,母亲。”
随后又恶狠狠地看向颜司清,“这下可以放了我母亲了吧!”
颜司清冷笑一声,下一刻,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便走向前,直接抢过那狱卒手中的盐水,毫不客气地朝裴夫人身上泼去。
“啊!”昏过去的裴夫人直接疼得尖叫起来,惨叫声,比以往的任何罪犯的都要惨烈。
裴钰更是心痛地直接跪了下去,“母亲!”
看着这一幕,颜司清痛快地大笑起来。
这笑声,比刚刚裴夫人的惨叫,更让人胆寒,犹如索命恶鬼,死前还要将人好一通玩弄折磨。
“颜司清,你骗我!你骗我!你不是答应过我冲我来,放过我母亲的吗!”
裴钰崩溃大喊。
颜司清却不以为然反问到,“不能骗吗?”
真是好笑,原剧情里,他将原主骗得团团转的时候,可想过今天?
她颜司清,又有什么必要跟一个道貌岸然的凤凰男行那言出必行一套?
裴钰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颜司清就是在报复!就是在报复上一世他们的所作所为!
“愣着干什么?没见裴公子都等急了吗?”
随着颜司清一句话,一行狱卒连忙把人架了起来,就要用鞭子抽。
颜司清不满打断,“除了鞭子,你们这大狱就没有别的好玩的了?”
狱丞:“有有有,公主,这是……”
之后,狱丞每介绍一样,颜司清便让裴钰示范一样。
一轮下来,裴钰吐了六口血,晕了七次,惨叫声更是数不胜数。
等到最后,甚至狱卒不架着,他整个人就犹如一滩水,直接‘死’在了地板上。
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已然没了九成命,偏偏颜司清还问,“就这些了吗?”
狱丞拿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回回回禀公主,就,就这些了。”
狱卒们更是如同见了阎罗王一般,就这些?他们还没有从第二个人嘴里听过这三个字。
这长公主,究竟是有多恨这裴家人啊?他们可还记得,半月前,他们不还成了婚吗,怎么如今……
竟然能狠毒成这样?
颜司清有些失望道,“好吧好吧,先把裴钰放回牢房里去。”
“是。”
“接下来,就让裴少卿出来试试吧~”
此话一出,那原本一直在牢房里背对着他们,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裴成文身形一怔。
牢狱中的刑具,有好几样,还是他改良发明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刑具的威力。
见颜司清居然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并且还要将这些刑具用在他身上,裴成文当即便朝她跪了下去,连忙磕头求饶。
“不不不,公主,公主!老臣错了,老臣教子无方!”
“裴少卿谦虚什么啊,你这好儿子,可真的是教得太好了~
连本宫都敢利用,连皇妃都敢肖想,连皇位都敢觊觎,当真是人中龙凤啊!
能教出这样的好大儿,裴少卿当真是功不可没,本宫今日,便要好好赏你,那便,先从这钉子床开始吧~”
那些狱卒也不含糊,直接将人从牢房拎了出来,丢在那钉子床上。
“啊!”裴成文一声惨叫。
真是的,这才刚开始,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后面叫不出来可就不好玩了~
一个时辰后,裴成文已经彻底声都发不出来,身上大大小小,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是伤口。
颜司清这才满意,大发慈悲地把他三人关在一起,让他们三口团聚。
那裴钰死死盯着她,“颜司清,今日所得,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来日?谁给你的自信你们裴家还会有来日?”
裴钰冷哼一声,并不作答,只死死地盯着她。
“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姜丞相吧?”说完又大笑起来。
裴钰咬牙:“你笑什么?”
颜司清:“笑你们天真啊~你可知,今日朝堂,姜丞相带着他一手提拔的门生们,求陛下,将你们裴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不,不可能!”裴钰慌张反驳道,“我是为了洛洛才沦落到这番地步的,他岂可弃我裴家于不顾!”
裴成文都被折磨得说不出话了,此刻还躺在那里呜呜地发出自己的不满。
颜司清好整以暇地看着裴钰脸上崩裂的表情,真是好看啊~
牺牲一切为爱人奔波,没想到转头就被爱人的一家辜负,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想要离间我跟洛洛,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心底,难道真以为本宫是在骗你么?”颜司清嘴角噙着笑,玩味地看着奔溃无望的裴钰。
觉得目的达成了,干脆转身离开。
裴钰还在后面大叫,“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颜司清!你给我回来,回来啊!”
“不会的,洛洛不会这么对我的,姜伯父也不可能放弃我,上一世皇城乱,我可是为了护卫他们一家,连命都不要了啊!他们怎可弃我,弃我裴家于不顾啊!”
回了公主府,颜司清又对手下到,“放出风去,就说,前大理寺少卿,欲参当朝丞相,结党营私,祸害宫妃,谋害皇嗣!”
“是!”
姜府那边,听闻风声都快乱成了一锅粥,只想找法子,尽快解决掉大狱中的三人。
否则,他们姜家,休矣!
大狱内的裴家三口,被两拨的刺客吓得都快精神失常了。
时不时对狱卒喊。
“你们干什么去了,有刺客!有刺客你们知道吗!快抓刺客啊!”
“大理寺的大狱,难道这点防护都做不到吗!啊!”
怕死,他们是真的怕死,哪怕颜司清那天折磨他们的时候,他们真的想过死了一了百了,可真到了威胁生命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想要活着。
那狱卒很是不屑,“我们干什么去了?我们还能干什么?狱丞请喝酒,我们当然就去了啊,你们这不还没死呢吗?”
说完又朝另一个狱卒笑道,“别说,他们仨命还挺大的。”
裴钰那边心已经凉了半截,狱丞?狱丞好端端的怎么会请喝酒,就好像,特意是为了支开这些狱卒一样。
又想到那狱丞,曾经也是姜丞相的门生,这一下,豁然开朗,这摆明了,就是姜家,要对他们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