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涵柔冷笑一声,司徒夏嫣这问题不是闲得没事干么?她看不顺眼还得需要一个理由?她就是看不上秦书雪,看不上司徒夏嫣,这也值当拿出来解释一句?她真是要笑死了,司徒夏嫣觉得这世界上的所有讨厌都需要理由么?这一点上她还没有秦书雪看得透。她不遗余力道:“讨厌你,恨你,这也要我说明白么?司徒夏嫣,你不就是一个废物吗?你就算拜了雎寄风,也依然什么事都做不成,一切重云派危难的源头都是你,而你到今天都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见到村子里的苦难还要头脑一热就上去解决,你以为你在伸张正义,可是你不就是在给门派惹麻烦吗?而且你还从来不听别人的意见,你从来都觉得我说得不对,不就是因为你也讨厌我么?司徒夏嫣,谁说你正义,你心里最是偏颇!你以为你原先讨厌秦书雪,后来对她印象改观,就能证明你是个正常的好人了吗?你只是还没遇到你顶顶讨厌的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你这样只会给雎寄风添麻烦抹黑他的名声,你什么都不懂。雎寄风收你做徒弟就是想保护你,可是你怎么回报他的?”
司徒夏嫣真是有些说不上话了,她以为自己如今已经做出了改变,可实际上还是并没有么?她对于镜涵柔的思想还是没那么容易原谅,一时想不通,倒也不敢再冲动骂人,只是辩解道:“那你也少再说我师父,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你能说出几句有道理的就算了,真以为自己就是好人了?你对秦书雪的态度也能这么有理有据地说一堆?你还不是心虚理亏吗?”
“你神经病吧你,我说的你爱听不听!笨死了,你还不给雎寄风发传音告诉他情况么?这么大一只妖兽,我们捉到了要怎么带回去?你想过吗?这些事情你想过吗?”镜涵柔被她气得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是就事论事?你也好意思说吗?”
司徒夏嫣烦得要死,不想跟她吵架:“你跟每个人都吵架反省下自己为什么能这样吧。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你快少说两句得了,先抓到妖兽是正经事。”
“当然抓妖兽是正经事,不然不靠我抓,还要靠你抓么?”镜涵柔又哼了一声,吵两句就得了,还能吵一辈子怎么着?她只能自己使法术了,看上去司徒夏嫣能跟她吵这么多句已经很厉害了,只好自己动手。
这妖兽毕竟还是会瞬间移动的,因此发出的攻击几乎都会被躲避过去,镜涵柔本来也不是修为多高的人,本来打这只妖兽就够呛,跺了几脚道:“这帮人出了主意还不过来?不是说一起杀妖兽吗?怎么就让我一个人出力?这妖兽既然是百里昭阳想抓,那就让他自己来抓得了!我跟着在这掺和什么,还要被骂!干活的人反倒要被这么说!哼,我倒要看看他来了能干什么。”
镜涵柔这个就属于有些四处开炮了,百里昭阳招她惹她了?她非看人家不顺眼。百里昭阳这一生行善积德,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玩意儿。司徒夏嫣真是看不惯她到处骂人,忍不住为百里昭阳辩驳道:“这不就是团队合作吗?百里昭阳提出建议,我们来付出实践,团队不就该是这个样子吗?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百里昭阳的理论知识和想法谁都比不上,你要求他战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镜涵柔只是烦要发泄一下而已,没想到司徒夏嫣在这上纲上线,司徒夏嫣这种人估计这辈子都不知道哄人是什么意思,她也就是个女的,要是男的估计这辈子都找不上对象了。当然,镜涵柔自己的滤镜放在那里,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嬴雍其实也是这么一个该死的直男,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而且还像一个变态跟踪狂。她也不顾及着司徒夏嫣的脸面,当即就说出来:“大哥,谁是要你说这个了?我是这个意思吗?你要是听不懂什么意思你就不要跟我说话!你这是反应性虐待司徒夏嫣!我要告诉嬴雍去!”看得出她是真的有点疯狂了。
司徒夏嫣莫名其妙,什么反应性虐待,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
反应性虐待指的是施虐者一方通过破坏受害者的精神和心理健康的方式,让受害者陷入自我怀疑、否定自我,最终情绪失控甚至疯狂,而施虐者摆出受害者姿态,并控制受虐者精神的一种虐待方式。当遇到冲突和问题,施虐者会用控制打压的手段,把责任转嫁在周围人身上。换一种说法就是,反应性虐待是幸存者在一段虐待关系中,长期多次尝试沟通解决无门后,被逼得忍无可忍,加上强烈的情绪,所产生“看似”虐待对方的行为。
司徒夏嫣感觉自己跟镜涵柔说话已经很让着她了,自己都不怎么跟她吵架了,怎么还是被这个精神病着上了?她瞪了镜涵柔一眼:“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了,能抓抓,不能抓滚,说得好像现在有人搭理你似的,嬴雍搭理你了?”说完就硬憋了一口气提着劲往前跑过去,她估计再和镜涵柔聊下去,这妖兽就该跑没影了。
司徒夏嫣不知道哪来的劲又追了一段,把镜涵柔落下了好大一段路,镜涵柔一咬嘴唇,这戏自己是唱不下去了,只好使出法术再次攻击向妖兽。
这次离得距离够远,自然是没有打到,甚至从司徒夏嫣的身侧擦了过去。司徒夏嫣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传音上,她家虽然也有几件法器,但毕竟是没落的家族,也没那么有钱,现在这个法器实在是不那么会用。她低头研究了半天却还要边努力奔跑,注意力已经不够用了,才搞清楚这东西的用法。她刚打开这东西叫了一声师父,镜涵柔的攻击就把她的胳膊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