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里面。”豹子推开门,让叶瑟进去,可叶瑟的脚还没来得及跨进房间的门,太阳穴一左一右就像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枪膛里的子弹立刻咔咔地上了膛。
“什么意思?”叶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向站在自己背后的豹子平静地问道。
豹子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拉起叶瑟的两只手臂就开始搜他的身:“我也是奉命行事,夫人这么要求,我只能照做。”
叶瑟微微挑唇,也没再说什么。
豹子搜完了叶瑟的身,并没有发现什么枪支刀刃的,于是就朝两个用枪顶住叶瑟脑门的手下扬了扬脖子,示意他们把枪放下。
“请吧。”豹子毫不客气地把叶瑟推了进去,他虽然有把柄在叶瑟手上,但并不代表这个无名小子就可以骑在他豹子的头上。
叶瑟只是笑了笑,对于豹子的粗鲁并没有多说什么,这种笨蛋以后再收拾也不迟。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弥漫着令人陶醉的女人香,浓郁而不刺鼻。
豹子脸色铁青,伸手推了推叶瑟的后背,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友善:“夫人在里面等你,你自己进去。”
叶瑟微微勾唇,什么也没说,就要伸手推开面前的那扇门。
“等一下。”豹子一把抓住叶瑟的肩膀,或许是因为愤怒,又或许是因为嫉妒,让豹子脸上那条骇人的刀疤变得更加狰狞恐怖:“待会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准动夫人一下,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叶瑟轻笑着闭了闭眼睛,等那双温煦的眸子再次睁开时,豹子抓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就被叶瑟毫不留情地反拧着,让豹子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叶瑟冷笑着将豹子的手拧到他因为剧痛而变得通红的脸前,一字一句地开口笑着警告:“豹哥,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你再敢惹我一次,我可不保证恒哥不会立即知道你做的好事。”
豹子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难看到了极点。
叶瑟笑着叹了口气,一把将豹子放开,伸手在他胸前拍了拍:“放心,我很快就会让豹哥你看见自己的亲弟弟,很快。”
说完,叶瑟在豹子畏惧又仇恨地注视下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迎面就扑来一阵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更加浓郁的女人香。
视线完全被腾起来的热气遮挡住,叶瑟也不担心,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心里越来越为邱恒感到惋惜,这种女人,一般人还真是要不起。
冰冷地枪口突然抵住了叶瑟的胸膛,然后叶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指扣上了自己的肩膀。
微冷,但是感觉还不错。
氤氲的热气有些散开,使叶瑟能够清楚地看见面前奢华高贵的超大红木浴池,古典中隐隐夹杂着催人情动的诱惑。
精致的眉眼中倒映着叶瑟并不是太出众的侧脸,毫无疑问地,贺千雅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
这样的男人还不及邱恒的万分之一,竟然还敢过来威胁自己?
贺千雅用纤纤玉手摸了摸叶瑟比女人还白皙的侧脸,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觉得我美么?你想不想拥有我?”
眉头微微皱起,叶瑟轻笑:“邱夫人是在开玩笑么?您可是恒哥的女人,像我这种人怎么敢对您有所肖想。”
叶瑟说的是实话,自从他懂事起到现在为德国军方办事,他都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在军营里的十几年他虽然也有需求,但自己解决就可以了,犯不着去招惹女人,叶瑟一直觉得女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贺恩琪用像是看见了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叶瑟的侧脸,疑惑地问道:“你有喜欢的女人?”
叶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不感兴趣?”贺恩琪在叶瑟身上有了一种挫败感觉,这种感觉跟邱恒给她的一模一样,她可以勾引到任何一个男人,却始终留不住邱恒的心,这让她快要抓狂。
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路砚生那个要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贱人,为什么邱恒情愿跟他在一起,都不肯回家看自己一眼?
叶瑟笑着拿开贺恩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温煦的眼睛看不见一丝情欲的色彩:“邱夫人,你生气不是因为我对你不感兴趣,而是恒哥不愿意回家,是不是?”
贺恩琪脸色一沉,拎起手中的手枪就对准了叶瑟的额头,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满是狠毒:“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评论我跟阿恒的事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打死你,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叶瑟脸色不变,连一丝惊讶或者是慌张的神色都没有,看着拿枪对着自己额头的贺恩琪是出奇地平静温和。
“你不会。”叶瑟笑着开口。
贺恩琪冷笑着扣动扳机:“那你就试试我到底会不会开枪杀了你。”
叶瑟笑着闭上眼睛:“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路砚生的下落。”
扣动扳机的手指一停,贺恩琪看着叶瑟的那双美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什么?路砚生他没死?”
“没死,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敢单枪匹马地来找邱夫人您了,是不是?”叶瑟将贺恩琪手里拿着的手枪从自己额头上挪开,笑着伸出手撩了撩贺恩琪鬓角上散乱的发丝,轻笑道:“如果要是被恒哥知道路砚生还活着,会不会一时心软,放过路砚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贺恩琪的身子猛地一颤,美目中是毒辣也是害怕。
之前路砚生就受尽了阿恒的宠爱,如果知道他还没死,难保阿恒不会改变主意让他重新回来,一旦路砚生回到阿恒的身边,那自己想要留住他就更是不可能了。
叶瑟微微叹气,继续说道:“所以为了永绝后患,夫人必须要在恒哥找到路砚生之前找到他,解决了这根眼中钉,是不是?”
或许是因为生气,又或许是因为害怕,贺恩琪的身体的颤抖:“他在哪里?”
“这就是我来找夫人您的目的。”
“你把路砚生没死的消息告诉我,无非就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贺恩琪终究是贺老大的女儿,骨子里就有一股狠劲,她十八岁出国留学,二十一岁遇见邱恒就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现在过了十年,邱恒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可以忍耐邱恒对她十年的冷淡,但不可以忍受他的身边出现除她以外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行。
所以她必须要除掉路砚生!
叶瑟笑着眯了眯眼睛:“那么说来,夫人是同意了?”
贺恩琪冷笑:“只要能把阿恒留在我身边,你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