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从铁门外跑进来一个手下,附在Esthen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Esthen漂亮的碧眼眸子立刻就亮了。
欧阳沂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张了张满是燎泡地嘴勉强地笑了笑:“看来游戏要结束了。”
Esthen优雅从容地看了欧阳沂一眼,抬头笑着吩咐自己的手下:“请安德森少校进来。”
“是!”手下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Esthen叫住,回头只见Esthen笑着伸手摸了摸欧阳沂破碎不堪的嘴唇:“记住,让他一个人进来,否则的话,他知道后果。”
手下低了低头,立马走出铁门。
欧阳沂微微皱起眉头,让雷诺凡一个人进来?
那不是明摆着要玩以多欺少的游戏么!
“怎么了?舍不得?”漂亮的眸子在欧阳沂清秀的眉间停留,闪烁着异样的光芒,Esthen似非似笑地咬唇笑道。
欧阳沂无力地笑了笑:“我说你玩也玩够了,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还有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吧?”
“你以后会知道的。”Esthen笑着站起身。
对身边的手下命令道:“待会可要在这里好好招待安德森少校,这位可爱的先生要是离开了这水牢,我要用你们的尸体喂蛇,知道么?”
“是!少爷!”
“你真是我见过最变态的人。”欧阳沂咬牙忍住身上各部位传来的剧痛,低头冷笑了笑:“没有之一。”
“谢谢夸奖,亲爱的欧阳先生,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吧。”Esthen邪魅地挑起嘴唇,朝欧阳沂温和优雅地笑了笑就转身走出铁门,然后只听见一声沉重古老的拖沓声响起,铁门关上。
水牢里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嘿,你们的蛇老大已经走了,能不能不要再咬我了?”欧阳沂无力地叹了口气,原先心里的那股极度盼望雷诺凡能来救他的心情渐渐地被彻骨的冰水给消磨殆尽,如果要让雷诺凡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的话,他情愿他不要来,因为那个变态根本不是人。
“少校。”一身迷彩军服的雷诺凡一踏进赫摩斯水牢的地界,就有人将他拦住了,显然是不给大名鼎鼎的安德森少校面子。
雷诺凡抬头扫了一眼赫摩斯水牢的城堡,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而且每个窗户边上都守着一个黑衣人。
赫摩斯水牢是三层监狱,水牢设在地下室,如果只算窗户边看见的人的话,水牢的五十八扇窗户也不是个小数目。
拿着大口径步枪的黑衣人朝雷诺凡晃了晃黑洞洞的枪口,示意要搜身。
“少校。”跟雷诺凡一同前来的特遣队士兵不买黑衣人的帐,拿起枪就对准了那人的额头。
“安德森少校,不要让我们为难,而且您要的人还在里面,这么做对少校您没有好处。”戴着墨镜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把枪放下。”雷诺凡冷笑着抬手,示意自己身后的人全部放下枪,而接到命令的特遣队士兵也只能不服气地放下手里的步枪,退到一边。
黑衣人朝雷诺凡伸手:“安德森少校,我们不想为难您,请您自己交出配枪。”
黑眸微微收缩,雷诺凡什么也没说,掏出配枪交给伸手的黑衣人。
黑衣人侧过身体给雷诺凡让道,当后面的特遣队士兵要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却被拦在了外面:“对不起,安德森少校,我们老大只让您一个人进去,至于您的手下...”
“你们在外面等着。”雷诺凡也不跟他多说废话,迈开长腿就直接朝赫摩斯水牢里面走去。
一走进赫摩斯水牢,背后的大门立刻被关上,雷诺凡眯了眯黑眸,就站在门口等着对方有所行动,这对于孤身犯险的他来说,比较有利。
而且对方千方百计抓了欧阳沂来引他进入赫摩斯水牢,绝不会是请他这个少校来此观光而已,他不动对方也会等不及。
果然,经过电脑处理过的声音通过赫摩斯水牢上方的扩音器里传出来,机械喑哑:“欢迎光临水上乐园,安德森少校。”
雷诺凡冷笑着扫过头顶上方的扩音器,低沉邪肆地开口:“你们知不知道擅自进入军事基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扩音器里面传来一阵变调的调笑声,如果不是经过处理,相信这种声音也不会这么刺耳难听:“安德森少校,你要知道,你的小情人现在可是在我手里,适当的时候你的这种军人作风可是要改变一下。”
当扩音器里的声音提到小情人三个字的时候,雷诺凡不悦地拧紧了眉头:“他在哪里?”
“不要着急少校,游戏才刚刚开始。”扩音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从宽大的厅堂里面冲出来十几个身体健壮的黑衣人,从左右跟前面三个方向朝雷诺凡逼近。
雷诺凡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十几个人,一抹冷笑在邪肆的嘴角泛起。
水牢里面可以清楚地听见从机器里传来的打斗声音,欧阳沂挣扎着动了动被锁住的双手,脸上满是急切。
这个变态,竟让这么多人去打L兽一个!
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粗重的喘息声、悲惨的哀嚎声、到底的重击声一一传进欧阳沂敏感的耳朵里,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揪了起来。
“不要担心,安德森可没这么容易被打败,他在美军中可是一个传奇人物。”轻快的声音在欧阳沂头顶响起,一如既往地温雅好听,可却让人感到莫名地毛骨悚然。
突然地,从机器里传来一声男人沉重的闷哼,把欧阳沂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是他,是他的声音!
他受伤了!
“这只是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么?”优雅的调笑声夹杂着些许兴奋,传进欧阳沂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欧阳沂垂着的眼睑里满是懊悔和不忍,如果不是他的任性,事情就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好祈祷吧,但愿在你没睡着之前,他能赶来救你。”
一把扯过后背袭击自己那人的后领,借力腾空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离自己最近那人的胸口上,只听到一声破碎的闷哼声从那人嘴巴里传出,雷诺凡又给他鼻子上加了一记猛拳,打得他立刻倒在了地上。
十几个黑衣人被打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敢再轻易上去对雷诺凡动手,只能伺机而动。
抬起右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雷诺凡笑得邪肆冷傲,对他来说,游戏也正好开始。
趁着雷诺凡不动的当口,七八个黑衣人一起拎着拳头就朝雷诺凡打了起来,雷诺凡一个闪神从侧面滑了出去,在迅速动作的过程中一把抓住一个倒霉鬼将他掀翻在地,照着他的脑门就是狠狠的两拳,打得那人满脸都是鲜血躺在地上没有进气只有出气的份。
这下可把对面几个黑衣人给吓住了,纷纷拎着拳头不敢上前招惹雷诺凡。
雷诺凡冷笑着拉开地上那人的西装,一把将他穿着的衬衫撕下一块,然后慢慢地缠上自己破皮的右手上,抬头冷血地扫过剩下的那几个人:“你们会后悔的。”
话音一落,雷诺凡用绑着布条的手迅速打破了左边那扇窗户的玻璃,殷红的鲜血顺着白色的棉布条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血腥之中充满了死亡的诱惑。
流着血的右手缓缓捡起一块尖锐的玻璃握住,雷诺凡笑着起身看向面前所剩无几的人:“动了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水牢里被折磨得快要失去意识的人在听见这句动了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时,用最后的力气扯了扯快被冻僵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