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记住两人非常明显的特征,阴沉着脸往95号四合院回去。
她不会放过两人,但也只能先忍下来,再找别人出力,不可能她亲自抡着拐杖去找人拼命。
聋老太反而祈祷坛子里不见的东西就是那两人拿走的,不然怕是很难找回来了,毕竟连个目标都没有。
她最担心的就是牵涉其中的某个大人物得到东西,没了顾忌,可能会随手就报复她。
亦或者是那些信暴露出去,这口黑锅盖在自己头上,那要对付她的人就更多了。
聋老太心思电转,越想越怕,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衣服内衬里的一封信。
这封信是上次去老宅拿走的那封,本来是准备用这封信的情报,找人对付曹安平的。
她对曹安平得怨恨可是一直没消,就等着风头过去,悄摸摸背后致命一击。
但是现在,只能先用这个情报,对付那两个可恶的毛贼,找回丢失的东西。
至于一个情报办多件事,或者想吃对方一辈子,那就是找死了,懂分寸才能夹缝中求生存。
聋老太下定决心,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她来到帽儿胡同的一个院子门口,发现还有两个街溜子一样的青年在守门。
对方也发现了聋老太在打量他们,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男子没好气骂道:
“老太婆看什么看,走远点,别在这里碍事。”
聋老太用力的敲了敲拐杖,一副轻蔑的语气回道:
“麻子怎么都收了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手下,真是小家子气。
还真以为有人看门子,就能装高门大户了?
真是东施效颦,快带我去见麻子,耽误了事,看麻子怎么收拾你们。”
尖嘴猴腮男子闻言,气呼呼的袖子一卷,就要吓唬人,当街打人,他们还真不敢,这可是四九城,一不小心就被抓去开石头去了。
见吓唬不了人,另一位男子拦住了他,开口问道:“老人家你贵姓,我去问问麻爷。”
聋老太鄙夷道:“问个屁,快带我去,装什么大尾巴狼,再不去我可走了啊。”
两人一阵尴尬,只能把聋老太带进院子,他们还真怕误事。
院子不大,但每个房间都传出了故意压低的吆喝声,很明显里面在赌钱。
聋老太被带到了正堂的门口,看到一个麻子脸正在惬意的喝着茶。
她不等带她进来的青年通报,直接走了进去,并先声夺人的说道:
“麻子,你现在胆子挺大啊,敢在帽儿胡同设赌局,现在可是新时代了,你不怕被拉去打靶啊。”
带路的青年,赶紧跟上,解释道:“麻爷,这老太婆说有要紧事找您,还威胁人,我才带她进来的,没想到这人不守规矩。”
麻子施施然放下茶杯,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才笑着道:“哟,什么风把三姑奶奶吹来了啊?”
聋老太懒得说话,走到茶桌边坐下,直接摸出了那封信,将其扔给麻子。
麻子一脸好奇的打开信封,只是才看了一半,波澜不惊的脸上就浮现出惊恐之意。
他余光打量了一下聋老太,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只是看到最后的签名和印章,只能先按下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聋老太大概也了解对方的心情,开门见山道:
“我以前的身份,你也了解一些,这种信还有很多,我要是出事了,很多大人物也要倒霉,到时候他们知道源头是你,就别想在四九城立足了。”
麻子顿了顿,才平静的说道:“那就说说什么事吧,不过太危险的事和敌党的事就别说了,我还不想死。”
聋老太笑道:“你放心,就一点小事,我也不会经常来麻烦你,这些东西我也不敢随便拿来用,不然要挑起某些人的神经。”
见对方点头,聋老太继续说道:“帮我找两个人,他们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矮的像侏儒,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他们偷了我几封信和一些黄金,帮我找回来。”
麻子想了想回道:“那不就是大小强两兄弟嘛。
丢的信不会和这封是一样的吧?
还有黄金,你就不怕我找到后私吞了?”
聋老太讥笑道:“这种信我又不是全丢了,不然你手里的是什么。
你要是想要的话,我还可以多送你几封,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的稳了。
我一个安分的老太婆,平时都不出门,别人自然不会冒险刺激我拼命。
但是到了你手上,别人可不会放心,怕是天天盯着你,甚至弄死你。”
麻子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他又不傻,有些东西是不能粘上的。
以他的身份,拿到那些东西,确实有点催命符的味道,因为别人肯定不会放心他。
麻子点头答应道:“行!那两人我认识,会尽快办好的,不过拿回的黄金我要一半。”
要不是还捏着手里的信封,他也不会只要一半了。
聋老太不在意道:“随你吧,你可上点心,不然传出去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清算的时候,都要倒霉。”
她拄着拐杖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开口道:“我看你这赌场弄得不错,95号院有个叫贾东旭的,没啥自制力,可以让他来玩玩。”
等麻子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易忠海已经越来越不重视傻柱,心思都放在了徒弟身上,所以她决定顺手帮一帮傻柱。
至于曹安平,聋老太倒是最想收拾,但她知道这封信办不了那么多事,麻子可不是傻子。
以曹安平的身份,要收拾他可要冒风险,原本是打算这封信,再加上一些承诺,才有一半的把握让麻子答应。
现在嘛,还是先以找回丢失的信最重要,不然好日子就到头了,哪轮得到报复曹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