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周一白一拍大腿,“我就说那些乌鸦有问题!”
我也赶紧把刚才看到的事情都跟大家说了一遍。
“怪不得你去了这么久啊。”周一白开口道,“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催我三哥去看看你,我三哥动也不动,看样子我三哥是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可它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一直担心。”
“咱们去过福利院了,阿隐就先别往那边去了,免得被人注意到,咱们晚上再去。”叉叔说着看了看时间,“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吃完晚饭,我们又重新回了福利院,但是这一次我们把车子停在了后墙的那边。
“叉叔,既然那个房间有问题,他们肯定会关注那个房间的,那个房间那么黑,咱们总得弄点亮吧,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周一白一边下车一边开口问道。
“没有蜮,阴气阳气和念力也没什么奇怪的,大概率跟神仙会没什么关系,我用术遮一下,问题应该不大。”叉叔说着捣腾了下身上的符纸,然后带着我们从院墙上翻了进去。
晚上这边的树上依旧有乌鸦,唐隐就先去看乌鸦,叉叔说这边这个路子有点奇怪,我们最好是别分开,于是我们就站在唐隐的身后看他跟乌鸦聊天。
他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像是肉干一样的东西,放在手心上,可等了会,也没有乌鸦过来吃。
他又捏了个印诀,还是没有乌鸦来吃。
后面他又拿了其他的东西出来,手上的印诀也变了几次,最后连尸气都用上了,但是那些乌鸦站在树上,看着他就是却无动于衷。
唐隐忙活了半天,最后转头看我们,“不行,这些乌鸦沟通不了。”
我和周一白没有特别理解他这句话里的含义,可叉叔却诧异了,“还有唐家沟通不了的乌鸦?”
唐隐走到我们旁边,转头往乌鸦那边看了一眼,“按理说,天下没有不馋尸气的乌鸦,可这些乌鸦却根本不感兴趣。”
周一白也看了看那边的乌鸦,开口道,“唐大哥,有没有可能这些乌鸦是别人养的?认主了,所以不理你?”
唐隐拧眉想了一会,“按理说,就算是别人养的乌鸦,我也应该能了解到一些信息,这些完全不行。”
周一白收回目光,“那乌鸦这边了解不到什么,咱们赶紧进去看吧,这些乌鸦一直盯着我们,让我浑身都不舒服,我感觉它们的眼神好凶。”
叉叔点点头,“那就进去看看吧。”
这会平房的门上都挂着锁头锁着,叉叔正要去开门,老严就自告奋勇,“这个我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只见他手在锁头上摸了一把,锁头就开了。
进了门,老严又开了那道铁门上的锁。
我们走过铁门,脚步停下来,我正要给叉叔指那个油手印的地方,却发现那个油手印不见了。
我拿着手电上上下下的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奇了怪了,那个手印明明就在这,怎么没了?”
“是不是打扫卫生的人给擦了?”周一白开口问。
我摇了摇头,“他们进来打扫卫生,我想着他们会进那个房间,所以就一直等也一直盯着他们,没有见到他们擦这里。”
叉叔看着门想了一会,“那你离开的时候,这手印还有么?”
“离开的时候,我没注意看了。”我轻轻叹了口气,“那会就赶紧跟着那两个人走了。”
叉叔眨了眨眼睛,“你是说,你进了铁门之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才转头去看,看到的那个手印,对吧?”
我点点头。
“你还记得那个手印是什么样子,大概位置在哪么?”叉叔又问。
我那会因为是仔细看过这个手印,所以都是记得的,于是我又点点头。
“你去按一下。”叉叔开口道。
我走到门边,按照记忆里的样子,把手按了上去。
叉叔看了看我,说,“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周一白赶紧问,“叉叔你知道手印是怎么回事了?”
叉叔点点头,“你看小天这样子,是不是像是一个人扶着门?而且明显是扶着门往这边看的样子。如果门上只是有一个手印,小天怎么会觉得不对劲往后去看呢?他后脑勺上又没有眼睛,怎么会感觉到一个手印?”
“所以应该是当时有个人,扶着门靠在这,看着小天。让小天感觉到不对劲的,不是这个手印,而是那个正在看着他的人。”
“我靠。”叉叔这么一说,我头皮一麻,感觉头发都站起来了,我也不敢再站在门口,赶紧往叉叔他们旁边走,挤到了周一白和叉叔的中间,才感觉好了一点。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以前周一白总喜欢往中间挤了,站在中间确实有安全感。
叉叔又想了会才问,“你只看到了手印,没看到地上有什么么?”
“没有。”我摇了摇头。
叉叔收回目光往前走,“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平时可能感觉不到,可它跟实物接触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留下痕迹,如果那会你往地上看,说不定能在地上看到脚印。”
叉叔这么说,我真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毛骨悚然。
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人能感受到我在梦里的那个状态,我刚刚过来查看的时候,我也以为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是哪知道一直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东西在盯着我,现在想想都后怕,万一它那会对我动手,我岂不是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走了两步,定了定神,我才想起什么,“叉叔,咱们之前下了游轮,在那个酒店等着调查的时候,在酒店里遇到的那个怪物,好像就能看到我梦里的状态,它们会不会是一样的东西?”
那个全身骨折的东西,虽然是看着吓人,它似乎是能看到我,但是起码我也是能看见它的啊。
可现在这个,除了那一瞬我感觉不对劲以外,完完全全没有发现它任何踪迹,这也太诡异了。
叉叔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一样的东西,那个东西本身还是跟蜮相关,只是做了一点点变种,你感觉到它看到你了,但它也未必是真的感觉到你的存在了。这东西这里可完全没有蜮的气息,它悄无声息的存在,又只是跟实物碰触的时候会留下一点痕迹……”顿了顿,他转头看向周一白,“大白,你三哥没说点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