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黄老板的事,周一白一下子来了精神。
上次游轮的事,黄老板虽然说过意不去,但是也没让我们白跑,自己掏腰包给我们出了辛苦费。
叉叔一开始也没好意思要,毕竟当时我们也是要出去避祸,有人给承担出去的费用,对叉叔来说已经满足了,再说那事也不算是我们解决了,是白衬衫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离开了。
但是在黄老板心里肯定不这么想,他朋友找了地相派的人,他肯定觉得这事让自己在叉叔面前失了颜面,又搞得像是不相信叉叔。
面对自己的“再生父母”,黄老板肯定不希望叉叔觉得是他不相信叉叔,于是都差不多是小孙恳求着叉叔收下辛苦费了。
最后叉叔也就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
但显然叉叔收的金额,没有到黄老板心里的预期程度,那他就拿不准叉叔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这个事了。
估摸着这段时间他真是绞尽脑汁地想着找点事让叉叔解决,但是叉叔之前给黄老板算过,他的霉运都结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经找不上黄老板了,所以他就算是着急,可身边就是无事发生啊。
这几个月估计黄老板都愁死了,现在是终于找到机会了。
“叉叔,财神爷来了,那你赶紧说说!”周一白开口道。
“你们先去洗漱,洗漱完吃早饭一起说。”叉叔说着就转身往厨房走。
周一白抓了抓头发,“叉叔,你这说话就说一半……那你怎么不等到吃饭的时候再来说?”
我们各自去洗漱完,回到餐厅的时候,叉叔已经准备好了,都没等周一白再问他就开了口,“这回是黄老板的一个员工,说是前段时间元旦放假回老家,老家那边出了点事。”他说着顿了顿,“现在有些事,我也不好分辨是小事还是大事了,反正从黄老板的讲述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从前几次经历的事情来看,那也未必。”
叉叔现在是充分地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了,连话都不说死了。
“黄老板的员工回老家,遇到点儿事,黄老板都知道了?”周一白诧异地问,“这不会是黄老板在公司里征集来的鬼故事吧?毕竟黄老板自己身上是没什么事了,这种事情就是有时候你越想碰到,就偏偏碰不到,那些越怕碰到的,就越容易碰到。”
“黄老板这也得是找了不少人,最后斟酌来斟酌去,挑了一个他觉得能拿得出手的故事,来跟叉叔你说了吧?”
叉叔笑了笑,显然实际情况跟周一白的推测是八九不离十了,“黄老板这员工家是在一个小镇上,小镇不大,公立的医院,只有一个,这个员工的妹妹,在这个医院里当护士。”
“不久之前,这个医院里,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孩子,这镇不大,所以有点什么事也容易传开,这孩子来医院之前,他们就听熟人提起过,说这小孩子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每天有很多古怪的行为,找了很多大师来看,可就是看不好。”
“直到有一天,那孩子在学校里从楼梯上摔落,摔伤了头昏迷,之后送到了医院,医生判断应该很快会醒,可孩子却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头上的伤可大可小,于是第二天见孩子还没醒,家里就立刻转院去了市里的医院。”
“听说这孩子在外面辗转了好几个医院,可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在医院里面也就是打营养针维持生命。”
周一白怔了下,“这怎么有点像是我姥姥和小天之前的症状,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也没有外伤,可就是不醒。”
叉叔点点头,“听起来是的,就这么一直在外面住医院,家里也承担不起,于是就把孩子带回了家,只是家里人在家里照顾了一段时间之后,说是因为家人都要上班,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孩子,再加上医药费有学校承担,于是家人又把孩子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这事在当地闹得不小,学校出面,最后在镇医院协调了一个长期床位给这孩子,只不过镇医院那边也不像是大医院,都有护工什么的,也没有护工,只能请一个人专职照顾,可这也不知道要照顾多久,反正小地方都是人情社会,于是就把这个钱拿出来一部分,让护士偶尔照顾一下。”
“那孩子也不用长期盯着,就是偶尔给翻个身,换个纸尿裤什么的,谁照顾一天,就给点补贴。”
“一开始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可是慢慢的,有几个年纪大的护士就死活不去了,补贴也不要,就是不照顾了,不仅如此,就连跟那孩子一个病房的人,都强烈要求换病房,说是一到晚上就闹鬼。”
“这员工的妹妹因为今年刚到医院,没资历的时候,那领导指派什么活就只能干什么活儿,于是照顾这孩子的事,就落在她和另外一个年轻的护士身上。”
“又干了两天,她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另外那个年轻的护士就开始请长假,她回家也把这件事跟家里说了,家里觉得这肯定是有问题,就让她也别干了,但是这小护士脸皮薄,跟领导请了一次假没请下来,就不好意思再说了。”
“然后小护士的家里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一开始那孩子在外地医院里住院的时候,病房里就总发生奇奇怪怪的事,好几次其实不是他们自己想转院,是医院建议他们转院或者看看别的法子。”
“等他们回家之后,这些奇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在家里,家里除了他们一家人以外,总像是还有别的人,房子里总是出现莫名的声音,门动不动就自己开,孩子的房间装了监控,有时候就能看到孩子的被子突然被掀开又被扔到地上,孩子躺得好好的,突然坐起来,或者被拽动一类的,或者甚至那孩子的衣服上会出现血手印,闹得凶的时候,家里乱七八糟跟打劫了一样。”
“这事也找了人,但是看了几次都看不好,他家里也先后请了几个保姆照顾,当地请不到,就高价从外地请,可都干不了几天,保姆就都赶紧走了,于是他们也不敢把孩子放在家里了,没办法,就又送回了医院。”
“医院也不能不收,这一下他们家里没事了,可医院这边却隔三差五的开始出现类似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