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也是很诧异,“那些东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马老板应该都耗费了不少心血和钱才收集来的吧?全都不要了?全都捐了?”
叉叔点点头,“反正他都要给咱们安排回去的行程,这又顺便送咱们了个人情,啧,怪不得人家能当大老板呢。不过也刚好,他这些东西十天后出发,那咱们就在这边再待几天,然后提前一两天飞过去跟马老板碰个面,他还想请咱们吃个饭,之后咱们跟着专机回国就行。”
“那叉叔你快点吃,吃完咱们下午抓紧时间出去玩。”周一白看着叉叔催促道。
“下午?”叉叔拧起眉,“你们去玩吧,我下午准备去找当地的那个巫师聊一聊。”
周一白听叉叔提这个,立刻对玩失去了兴趣,“那咱们一起去找巫师。”
“不是我不带你们。”叉叔摊了摊手,“你们去了,也没法交流,什么都听不懂,还不如等我回来讲给你们呢。”
“虽然听不懂,但是我可以看看他们巫师长什么样子啊。”周一白一副可别想把他给丢下的表情。
叉叔只好勉强地带上了我们。
这一次不出海,又“像是”听从了管家之前的建议去找巫师,于是管家亲自带着我们出去了一趟。
这个巫师住在当地的一个小村子里面,这个村子还很原始。
管家说,这个村子其实已经申遗,现在算是世界遗产,每天会有很多游客来参观。现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一百多人在居住。
巫师的住处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位置最偏僻,而且从外面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
这是他们当地人信奉的巫师,因为怕外人打扰了巫师的平静生活,所以他们也不太跟外人提起巫师的存在。
巫师看着五十多岁,穿着色彩非常鲜艳的特色服饰,看起来确实和其他的当地人没什么区别。
管家向巫师以当地的礼节问好之后,跟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巫师听说我们四个就是去了厄运岛的人,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愤怒,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大声嚷嚷了几句话。
他说的是当地的话,我们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从他的手势和肢体语言上看,是在赶我们出去。
管家又赶紧说了几句话。
但是巫师的情绪很激动,而且他这么大声一喊,这些住的比较密集的村民也都走出来看,他们显然都听懂了巫师的话。
之前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这些村民估摸着以为我们也是来参观的游客,对我们的态度都还友好,会点头会微笑,还说一些话,管家说他们是在欢迎我们,祝我们旅途愉快一类的。
不过在听到巫师的话之后,他们也都开始对我们怒目而视。
眼见着再待下去,我们可能就被村子里的人群殴了,于是我们也不敢再停留,赶紧离开了村子。
上了车,还有一些村民追了出来,甚至从地上捡石头往车子的方向扔。
随后巫师也拿着一些树枝和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用树枝沾着碗里的东西,在我们走过的路上洒下去,还在村民和自己的身上都洒了一些。
“这是嫌咱们晦气?”车子开远,周一白也就收回了目光。
管家也是心有余悸,叹了口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开口道,“巫师说你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招了厄运,惹了神怒,神会来惩罚你们的。没有人能救你们,让你们赶紧离开,不要把厄运带给他的村民。”
他说完表情也有点纠结,“前几天那个当地人还有带你们来的那个工作人员都来找过这个巫师,他们回去之后,说巫师问了他们有没有上岛,他们说没有上岛,巫师才帮他们驱除了厄运。”
“哎,那你们这个可怎么办?他是这里唯一的巫师了,他都处理不了,那你们……”
叉叔摇了摇头,“我们本来也不是来找巫师驱除厄运的,我们身上可没有什么厄运,我们就是想要来问问那个岛的传说。虽然之前你们都讲过一些,但是你们知道的,肯定没有这个巫师多,我们才想着来问问。”
“这样啊……”管家狐疑地看着我们,不知道叉叔这个话是不是在给我们自己找台阶下。
叉叔见他不信,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符纸,在管家面前晃了晃,“我们在国内,就是干这一行的,这种事我们自己还不清楚么?”
我估计叉叔本来是不想跟管家透露我们的身份的,但是这边巫师已经是这个态度了,他们当地人这么信奉巫师,难保我们回去之后,他们不会顶着得罪“VVVIp”的风险,把我们从酒店赶走。
毕竟在有信仰的人的眼里,信仰可比金钱重要。
管家诧异地看着叉叔手里的符纸,“啊!原来几位都是高人!”
“不然我们怎么敢往那个岛上去?”周一白把话接了过去,“我们本来就是来度假的,但是听说那个岛上有异常,不就职业病犯了,想要去看看么?”
“是是。”管家一听,像是终于放下了心,“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啊。”
跑了一趟,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也许等以后破了神仙会,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来,他们在海外到底找的是什么东西,这样我们也就能知道那个黑袍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剩下的这几天,我们都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八天过。
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梁世成既然叫我们回去,又说要研究一下怎么破光球罩,那就证明,我们马上就要对神仙会的总部动手了。
这肯定是一场硬仗。
我们每个人只要能多进步一点,到时候成功的概率就会大一点。
所以虽然之前我们也很努力,但就怕自己还不够努力。
周一白一边被他三哥打头,一边羡慕晒黑了一圈的叉叔,“叉叔,你就天天出去玩,你真的不想努努力么?你们唐家的什么口诀一类的你都背熟了么?你不用跟唐大哥一起研究幽缚剑么?你再这么躺平下去,你就要变成咱们几个里面最弱的了。”
叉叔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又认命的模样,“我本来不就是最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