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心里明白，怕是某个关系，特意等的。

    不过，这算好的，没有延期开标，已经是很大的公平了。

    推迟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始。

    果然是拉表格，投影仪上，直接放报价。

    拉得很快。

    每个会议室十家公司，乐乐交代嘉妮，眼疾手快点。

    大家都挺懂规矩，手机放在下面，偷偷拍，能拍到多少算多少。

    流程繁琐，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一出会议室，张帆又追了过来，“常总，赏脸一起吃个饭？”

    乐乐停下来，回道：“谢谢张总的好意，我有朋友在等，有空再约。”

    看着乐乐飒爽离开，张帆脸色有些难看。

    身旁的同事说道：“张总，我刚问过，原来策划六部的。

    之前他们的总监和部门经理都离职了。

    不过六部现在的总监记得这女的。”

    同事边说边感叹：“真漂亮！”

    张帆没接话，“我有事，你自己回！”说完自顾自去停车场了。

    乐乐去找洛清扬。

    嘉妮追着问：“少奶奶，认识？”

    乐乐淡淡回应：“嗯。”

    嘉妮又问：“多说点，不然我给魏少打小报告。”

    乐乐瞪了一眼嘉妮：“不八卦会死啊？

    这没什么，就是以前公司的领导。那时候高高在上的，又不认识我。”

    嘉妮摇摇头：“啧啧，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劲爆新闻呢！”

    洛清扬车停在地面，中午也没离开，就在车里等。

    三个人上了车，洛清扬说：“先去吃饭吧！”

    乐乐瘪瘪嘴说道：“吃点火锅或者地方菜吧！”

    洛清扬笑笑：“为什么？”

    乐乐皱皱眉头：“还是中餐好，够味。那些料理，除了贵和好看，到底哪里好吃了！”

    嘉妮应和道：“同意，火锅吧。秋燥，吃羊肉火锅去！”

    洛清扬爽朗的答应道：“好！”

    边吃饭，乐乐忍不住，拿纸笔出来算。

    招投标，大部分是价低者有优势。

    但环宇他们是加权分，算起来会复杂些，不是完全的价低者得。

    公司越大，课程越多，成本越低，因为和老师有议价能力。

    不过现场近四百家培训公司，其实算也没什么意义。

    吃完饭，乐乐和嘉妮先回酒店休息。

    之后再去洛清扬公司。

    计划明天才回，要预估一下现场的情况。

    虽然不能直接和孔诗杰见面，但是他会传递一些重要信息。

    刚到酒店，暮雪打电话：

    “常总，有一个叫张帆的加微信，说是您的朋友，要您的个人号码？”

    “嘁！”乐乐一阵厌恶：“别给。”

    “常总，他说有合作要跟您谈。”

    “竞争对手，哪有什么合作！”

    “好吧，那我想办法回绝。”

    影响力那段经历，怕是乐乐的至暗时刻吧，把整个人的自信都要磨没了。

    也是自己性格优柔，不懂职场，死脑筋。

    但是即使现在想起来，依然是全员恶人的既视感。

    嘉妮笑：“啧啧啧，到哪里都招蜂引蝶。我要是魏少，我也不放心你跑出去工作。”

    乐乐无语：“这哪是蜂蝶，明明是苍蝇！”

    “我一直不能理解，明明是智慧生物，明明是天之骄子，为什么不仅摆脱不了动物性，还能比普通人肮脏些！”

    乐乐愤愤地说：“他们几乎把我对职场的所有期待，毁的一干二净！

    pUA、利益引诱、性暗示，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

    嘉妮感叹道：“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你在那里待一下就知道了，环境对人的同化，有多可怕。

    新同事为了融入环境，很快会默认原来的文化，甚至会变本加厉去迎合。”

    嘉妮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休息了，等醒来，已经是傍晚。

    洛清扬打来电话，说楼下等。

    嘉妮又忍不住八卦，“少奶奶，洛老师是不是......”

    话没说完，被乐乐打断：“别乱讲话，也别乱开玩笑，我们是合作伙伴，良师益友！”

    嘉妮翻个白眼，瞪一眼乐乐。

    乐乐回翻一个：“他们开玩笑真真假假，你别去迎合，我也不乱想。这和性骚扰一个道理。

    我有底线和原则，不越界，我们是朋友；越界，不缺一个朋友！”

    嘉妮伸出大拇指：“牛！”

    洛清扬和袁朗，带着乐乐和嘉妮去楼下的轻食店，吃减脂餐。

    “随便吃一点！”洛清扬笑着说。

    “还很饱，不吃都可以。”乐乐笑笑。

    这家很好吃，果蔬都很新鲜，搭的牛肉粒，浓郁的酱汁拌一拌，非常爽口。

    搭上一杯柠檬水，吃得很舒服。

    吃完四个人到办公室，拉过黑板，夹上大白纸，开始就现有情报做一些分析。

    除了孔诗杰，几家关系不错的省公司负责人都回了话，一个“稳”字。

    这样，心里有了底，接下去就是等了，估计没两三个月，结果出不来。

    周二，乐乐又去拜访了纪老师和西京大学的一些教授，感谢这次的支持。

    临走，去看了一下司爷爷。

    司老爷子，比外公年龄小几岁，比外公精神很多。

    没有说外公的近况，只拿了外公给司爷爷做的礼物。

    傍晚，乐乐和嘉妮回龙泉。

    洛清扬和她们一起去机场，他要去别的城市上课。

    机场，暮雪又打电话，

    “常总，我给你发了份资料，你有空打开看看。”

    乐乐问：“你说，什么资料？”

    暮雪有些迟疑：“还是那个张总发的，说是一个国际认证课程，他们公司这两年把课程内化完了，拿了代理权，现在需要在西北找个合作商。”

    “你截图给我看。”乐乐打开微信。

    暮雪发过来，乐乐看到了，确实是国际认证的培训体系。

    很多大公司，尤其是外资企业，认这个。

    “你查过资料了吗？属实吗？”乐乐问暮雪。

    “查过了，他们确实拿了代理权，国内唯一合法代理机构。内化的老师团队，也是影响力的老师。”暮雪回道。

    “行，我知道了，我联系他。”乐乐挂了电话。

    “什么事？”洛清扬好奇的问。

    乐乐笑了笑：“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