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找不到人,受罚的便是靖亲王,皇上将奏折狠狠砸向靖亲王道:“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自己亲儿子都找不到,要你有何用。”
赵元靖战战兢兢道:“瑾砚打小就聪明,他诚心躲起来,臣弟,臣弟也是没办法。”
又是一本奏折砸来,赵元吉道:“你没办法,你何时有过办法,再给你三个月,要是找不到,你这亲王也别做了。”
赵元靖心一凛,忙道:“是,是,臣弟这就亲自下江南去找,皇兄可否派些人手给我,砚儿从不听我的,府里人......也都是听他的。”意思是手下有人放水他也不知道的。
皇上想了想,吩咐:“李英。”
“在。”
“去把六皇子叫来。”
“是。”
没多久人到了宣成殿,是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男子,年轻稚嫩,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躬身:“儿臣见过父皇。”
赵元吉道:“瑾砚找了许久没音讯,这次你与靖亲王一道下江南去寻人。”
赵怀昱没想到还有这等好差事,江南可是好地方,忙道:“是,儿臣定把堂哥找回来。”
“嗯,带上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是三哥在管,我去借人还得父皇派人传个口谕。”
赵元吉点头道:“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准备。”
“是。”
事情交代了,皇上叹一口气,拿起眼前的奏折又放下,他知晓赵瑾砚心里许是怨着他的,这不是他也没办法,这么多人弹劾他,他总得安抚一些人。
对着太监道:“你去传口谕吧。”
“是。”
靖亲王府
靖亲王回府,就火气上头,骂道:“逆子,逆子,整个王府都要被他给害惨了。”
靖亲王妃问:“又怎么了,砚儿没在你跟前,你也看他不顺眼。”
靖亲王道:“你知道什么!皇上说什么你可知道?”
“什么?”
“那逆子再不回来,我这亲王也别想当了。”
“那还不快把砚儿找回来。”
“我哪里不知道找回来,逆子,他是不害死我不甘心啊。”
“去把辰儿找来,叫他一道去找哥哥。”
赵瑾辰走进屋子,听了一耳朵,吊儿郎当的语气,道:“我不去。”
“啪!”靖亲王一拍桌子道:“你以为没有你哥,你还有世子可做吗?找不到大家都是平民。”
赵瑾辰瞪大眼睛,好不容易轮到他做世子,怎么就不行了。不满道:“为什么?大哥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有本事你的去跟皇上说理去。”
“我不敢。”
“孬种,还不快去准备,这次寻不回来,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赵瑾辰被训,很不情愿的走出屋子,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屋里没有人真正关心赵瑾砚,便是靖亲王妃也是皱着眉头露出些许的担忧。
她打小亲自养的是赵瑾辰,与小儿子亲近,大儿子是太子伴读,整日学习,忙的不见人,偶尔见面也说不上话,时间一久便说不上话了。
……
唐昭乐回来不早,赵瑾砚已在准备晚饭,一老加一青年,大眼看小眼互看不顺眼。
唐昭乐一来,家里才像那么回事,赵瑾砚帮着唐昭乐拿下药箱道:“你来炒两个菜。”
“好。”
她去灶房,门口堆了好些猪草,问:“这都是阿奶割的吗?”
“你奶才没那么勤快,中午还是你那什么妹妹来做的饭。”
“哦。”说起两个妹妹,她有些衣服穿不上,可以给两个妹妹穿。
因着束修给的肉,晚上好歹有个煎肉片,一人三片,加上一个腌菜和萝卜,晚上也够瞧的。
腌菜是煎肉片多出的油水炒,很是下饭,赵瑾砚吃的也不嫌弃。
家里白米不多了,明天只够吃一天的,晚上唐昭乐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放明面上算账道:“我明日还得去镇上几日,无暇买米面,明日你去买。这里有九百文钱,眼看田赋就在眼前,拿二百文买米面,你看如何?”
束修加上唐昭乐最近的诊金,差不多能凑齐田赋。可嘴巴要吃,她也不好意思给赵瑾砚吃黑米,更不好意思饿着他。
赵瑾砚点头道:“好。”他如今还未摆脱窘境,需要一个女子赚钱养家,这声好,说的很是憋屈。
唐昭乐匀出二百文钱,道:“就上次挑鸭的地方,你可还记得,他家就是打米的,猪糠不多了,你也可挑了十文钱回家的。”
赵瑾砚点头道:“好,明日午时去。”
唐昭乐点头,道:“不早了,早些睡。”
“嗯。”
今日赵瑾砚没有旖旎心思,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酒楼经营好,以往身边有人,这些事轮不到他来亲力亲为,时移世易,他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正想着身边多了个枕头,唐昭乐道:“阿砚,我睡觉不老实,这枕头放中间好些。”
赵瑾砚淡淡:“你确定被子够那么宽,我没嫌弃你,不必如此。”
“啊?哦!天气暖和了,我二人一人一床被子该是刚好的。”
“你自个儿的被子暖不暖你心里不清楚?”
头天来他就冻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被子,半点盖不暖,得压得死沉才能睡暖。
唐昭乐默默将枕头放好,侧身躺下,背对着赵瑾砚道:“睡吧。”
“嗯。”
赵瑾砚用手枕着头,思索之后的事,待唐昭乐睡着,他便自然而然的凑近。
想要唐昭乐主动到他怀里,唯有将被子全部扯过来,叫她挨了冷,才会主动进他怀中。
果然,没多久,唐昭乐寻着暖意,主动钻进赵瑾砚怀里。
赵瑾砚满意了,弯唇,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