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浑身一麻,挨个跪地。
唐昭乐忙道:“快绑起来。”
三个丫鬟忙手忙脚乱的开始找绳子,找布条。
唐昭乐道:“不让我来,我也已经来了,不想回去,就委屈你们俩先在屋子里待段时间,若是赵瑾砚知晓,看到你们被绑着,也不会责怪你们,是不是这个理儿。”
两人没说话,云香绑一个,春花秋月绑一个。
三两下绑了手脚,搬了凳子给二人坐。
唐昭乐拔了银针道:“对不住,”
唐二丫和唐多余见着人被帮忙问道:“阿姐,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这是你们姐夫的人,不是坏人。”
“姐夫的人帮他们做什么呀?”
“你们姐夫的人不听话,不听话就得绑着。”
“哦。那他们绑了手脚,怎么吃饭?”
“咱们先吃完,一会儿给他们喂饭。”
“哦”
桌子在屋外,上了饭菜,主子丫鬟围了一桌,像在乡下一样。
何胡元走来也是诧异:“这两人咋回事儿?”
“今日他派的人,不让我来盛京这地儿,就绑着了。”
何胡元摸脑袋实在想不通道:“他这是为啥呀?”
唐昭乐道:“谁知道。”
“为了防止这两人回去报信,就这么绑着吧。”
“那夜里这两人尿尿可咋办?”
“那晚上麻烦阿元,你帮忙看着些。”
何胡元拿了碗筷吃饭,想不通,便端着碗筷到两人面前边吃边问话道:“你们说说,阿砚,这是为啥呀?俺就是想不通。”
两护卫垂头不说话。
唐昭乐道:“阿元,你别问了,他养的人就跟他那脾气一样,都是这个死样。”
何胡元泄气,不问了。
唐昭乐吃几口,就不吃了,想到赵瑾砚有时候觉得特别没意思。
回屋,看到桌上那一摞的东西,上前,盒子打开,瞪大眼睛,继而接二连三一一打开。那镯子翠绿翠绿的,好几个,那珍珠鸽子蛋那么大,还有簪子纯金的,天,哪一样拿出来都值好多钱呢?
云香,春花,秋月进来帮着收拾,云香识货,道:“小姐,你之前不是要护手的膏药吗?这就是上好的,还有美肤膏,护手护脸可好了。”
秋月道:“还有这皂荚,桂花味的,我只看到王妃用过,王爷都舍不得给他用。”
春花道:“还有这洗头发的,用一次可以香好几天。”
云香道:“我们今日给小姐洗个身子,然后把这些全用上。”
“好,好。然后再用这些首饰给小姐打扮一下。”
唐昭乐道:“贵重的物件打扮就不用了,收起来吧。”
云香道:“那哪成啊,小姐是公子的夫人,以后要在京城贵妇圈里走动,这些是避免不了的。”
“我?带这些?”
“那是自然,一个夫人体面不体面,这些物件很重要,小姐要提前适应。”
唐昭乐“哦”一声,勉为其难吧。
夜里头,三个丫鬟就伺候伺候唐昭乐洗澡,刚拿来的东西统统用上。
整个屋里都飘着香香的味道,尤其是那桂花香,闻着特别舒服。
唐昭乐浑身上下洗完之后,那叫一个香啊。
很难想象,要是时常用这些,身上是不是自然就飘着香味儿了?
之后就被三个丫鬟梳妆打扮一番,唐昭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大变样,觉得好不真实,头上有金色的珠钗,脖子上有鸽子大的珍珠。然后两只手上的翡翠镯子。哪里还是她呀,简直大变样,问:“富贵人家的女主人都这样的吗?都穿戴成这样,还怎么干活?”
云香道:“做主母没人干活的,吩咐底下人就成。”
三个丫鬟看唐昭乐怎么看怎么怪,总觉得哪哪都不合适。
可能看习惯了小姐肃静的模样,今日看到这么富贵,不习惯。
云香先拿掉珍珠项链,然后再叫春花,秋月看看如何。
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拿掉之后,看着稍微舒服一些了,可还是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春花道:“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怪呢?这些原来都是王菲的首饰。根本不适合我们小姐。”
秋月道:“主子进库房。挑这些都挑了许久的。还有一些太贵重了,我看主子想挑,后来又放下了,挑这些也是费了心思的。”
“都是王妃不带的首饰,哪有适合姑娘家的?好在我们私下打扮过,以后切不可人前犯错。”
“就是,就是。”
唐昭乐看自己带这些,也不觉得自己华贵,反而像个土包子进城,根本不适合她,统统摘下,然后放进盒子里装好,道:“都放起来吧,不好看,改明儿都还给他,婆婆的东西怎好随便哪来给我。而且还不好看。”
三个丫鬟忙帮着收起来。
公子这是没哄好夫人呢。
第二天,唐昭乐义诊还是没什么人,但有人直接来抓药了,说要些月事来时吃的止疼的药,听说她这儿专门看女子的,对女子特别好,就专程来了。
唐昭乐都不知道谁传的这样的话,帮着人把脉,有瘀堵宫寒之症,叫人躺下给扎针,再叫云香弄个汤婆子来。
女子躺在帘子后面,唐昭乐问道:“可是小时候在冬日里落了水?”
女子道:“没,最冷那次是犯了错,罚跪一晚,又下雨,冻晕过去了。”
这是个做丫鬟的,唐昭乐把汤婆子隔着软垫暖她小腹上,亲和道:“年纪轻轻还得养好身子,我帮你扎两针,你若感觉舒服,这几日就连着来,我这给你调理一番,以后来月事或还会疼,但不会特别疼的厉害。”
“真的吗?”
“你是听人说好来的,我也不能辜负那个好字。”
“多谢。”
“嗯,闭上眼睛,别的交给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