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走了,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好在这事儿没有出在盛京,他也各方打了招呼,至少不会有对刘家不利的流言传出,可背地里就不知道了,孙家的颜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而赵瑾砚三天过了也没回来,直到,整个十五日避暑结束,他才露了面,这次露面特意来接唐昭乐母女,收拾了东西就走。
唐昭乐也不知道赵瑾砚知不知道皇上安排的事,一路无话,赵瑾砚将唐昭乐带去了自己的别庄,下了马车,唐昭乐看到大片大片的农田,和不小的庄子,远处有不少人家,是乡下无疑了,问:“来这里做什么?”
赵瑾砚道:“你在这里住段时日。”
唐昭乐疑惑,她在哪都能住,只不过,“为什么要住这里?”
“小住。”
“你呢?”
“陪你们母女俩一天。”
“你......你可知道,那孙家小姐.......?”她问的很是犹豫,毕竟她没理由反对,也没有理责怪。
赵瑾砚沉着脸,点了点头。
唐昭乐抿唇,低垂眸子,继而问:“你.....会娶吗?”
“圣命难违。”知道她会不开心,赵瑾砚还是据实以告。
唐昭乐失落,很失落,转身朝着庄子里走。
这种事谁遇到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赵瑾砚自己也很难为,皇上从来不会考虑他的处境,何况,不是朝中大事,这等私事更觉是小事。
趁着这个机会,赵瑾砚将唐昭乐藏在此处最为妥当。
他不在这些日子,接手了刑部,彻查太子遇刺一案,这么大的案子,皇家一直都没个准话,现在开始,自然要动真格的,主理的自然是赵瑾砚,这也是赵瑾砚挨了赵元靖打的缘由。
皇上回去又开始称病不朝了。
好些大臣回来,感觉盛京已经变了天,听到这等大事,不免人心惶惶。
已经有人入了狱,因何入狱竟不得而知。刑部里头竟然密不透风,连个普通狱卒都问不出话,究竟何时刑部已是铁板一块。
赵瑾砚事情很多,能陪着母女俩的时间是挤出来的,唐昭乐生气,赵瑾砚也不知道怎么哄,早上走前也是玩笑,“你不是怕生孩子么,别人生来给你养,正好。”
这话叫唐昭乐脸都白了,他知道了,所以,欣然接受平妻。
赵瑾砚见唐昭乐吓到了,忙道:“孩子的事你不想生,我们就不生,正好那东西多吃也不好。”
“我……我……我……”我了半天唐昭乐不知道如何解释。
赵瑾砚道:“我知晓,你怕了生孩子,这事儿我不勉强。”
所以要跟别人生孩子去么。她细若蚊蝇,“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赵瑾砚握了握唐昭乐的手,道:“那等你准备好再说。”
说完转身便走,大步离开,又走的很急。
好似半点不留恋,男人于这样的事该是很生气的吧,所以他是什么时候生气的?走的时候吗?
唐昭乐摸了摸肚子,月事没来……
唐欣欣摇了摇唐昭乐衣裙,道:“娘,爹怎么走了?怎么不带着我们?”
唐昭乐摸了摸唐欣欣,强装没事,道:“你爹叫我们住这儿。”
“哦。”连着唐欣欣都失落,不要说她了。
半天时间,住在靖亲王府的人都被带了过来,十来个丫鬟,都来伺候唐昭乐母女,还有唐二丫和唐多余。
唐二丫和唐多余整日在外头跑,又常在靖亲王府,赵瑾砚的举动她们不清楚,但也能猜测一二。
唐多余对着唐昭乐道:“姐夫在办大事,可忙了,我们远远看姐夫那戾气可重了,走路带风,杀气腾腾。”
唐二丫道:“就这几天,抓了好几个官员问话,人心惶惶的。”
“太子刺杀一案,这是多大的案子,我们听到都惊呆了,太子都死了三年了,现在才拿出来查,难道这案子查了三年。”
唐昭乐只听这两句,哪还有心思儿女情长,忙问:“怎么回事?”
唐多余道:“我们也是府里府外走动,道听途说后有些猜想,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
唐昭乐皱眉,难道她多想了?赵瑾砚真在办事,不是生气?
深呼一口气,开始翻看账本,随后瞪大眼睛,杨沐辰居然这么快就帮她盈利了,还这么多。
何胡元已经去了军营,翠宁的字难看是难看,不出错就已经极好。
想到赵瑾砚不容易,把她送到里,定然是住盛京不方便,如此她也不好给他添乱。抱喜的事等坐胎稳了再说。
末尾的余数好多,可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呢,道:“阿余,你去跟杨沐辰商量,我花钱组织一次棉麻衣服的比试,要求染色,成衣都能抓人眼球,一眼就好看,样式不限。”
唐多余问:“阿姐,为何?”
唐昭乐道:“之前看了刺绣比试,那些绸缎都是伺候有钱人的,百姓哪里买的起,咱们做这个比式,自也要穷人也穿得好看。你与杨先生商量着来,多少银子,从我的账上用便是。我没有赵瑾砚钱多,奖金,叫他看着办。”
“好,明天我就去跟杨先生说。”
“还有,帮我多多留意赵瑾砚在做什么,回来跟我说。”
“知道了。”
“嗯。”
唐昭乐觉得自己枉为赵瑾砚的妻子,他做什么,她竟然一无所知,是啊,他哪里是儿女情长的男子,他有更多的事要做,她也不能拖了后腿。
乡下没有什么好学习的地方,唐昭乐写了一封信,唐多余和春花秋月便带着唐欣欣离开了庄子,去往裴家。
让唐欣欣在裴家小住该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