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门的事,靖亲王妃同意了,靖亲王却不同意了,唐昭乐听说王妃和王爷大吵一架,王妃说他不配做父亲,骂了靖亲王一个狗血淋头,唐昭乐听着这些解气。
云香不禁道:“单独开府,世子妃想说这东跨院是她们的就没了道理。”
唐昭乐点头到:“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小家舒服,大家里头的日子过得就是有那么点不舒坦,说不上哪里不好,但封上就不一样了,哪里都好。”说着起身去后厨,给赵瑾砚做饭。
当天有人便运了砖块来,封上之后得临时用后门进出,先封再说。
赵瑾砚当天没回来,唐昭乐不等了,她疲累,不做什么事也累。
盛京局势紧张,最后关头,孙府还是保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让步了。实际是赵瑾砚对皇上重新分析了局势,孙家才能逃过一劫。
皇上的确因着各方面原因,动不了孙文成,士族这些人用惯了,得罪士族,皇权也岌岌可危。尤其是士族手中的笔,文人墨客最是不可小觑。
获罪的只有户部尚书高其瑞,算是杀鸡儆猴。
高齐瑞在狱中畏罪自尽,求的便是饶恕他的家人,皇上连判的机会也没有,最后男丁抄斩,女子充妓,以儆效尤。
这些事情结束已经是七日后,赵瑾砚成了盛京城官场最恐怖的存在,他就是皇上的利剑,想斩谁就斩谁。
孙文成称病递了辞呈,皇上自然同意了。
眼下看皇权是巩固了,谁都开始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做事,结果皇上也满意,可无形之中的威胁,别人不清楚,赵瑾砚却很清楚。
靖亲王府的东跨院,门已经封上,大门也已经开始修缮,这日靖亲王要找赵瑾砚,被人拦着,周槐不好意思道:“王爷,府里有规矩,王爷找公子,得经过夫人同意。”
赵元靖皱眉,不可思议问道:“哪个夫人?叫你们拦着我?”赵元靖指着自己,很是疑惑。
周槐道:“府里就一个夫人。”
赵元靖看了看还没修缮好的门头,院墙拦开就开始神气起来了,连他都敢拦,气道:“去把她叫来,我倒要看看,我的府邸,找儿子还得经过一个女人同意,滑天下之大稽!”
周槐忙去叫人请夫人。
唐昭乐有孕,叫人锄地,她动手种菜,正找事做,就有人来找,听说是公爹,深吸一口气,叫上丫鬟带上她准备的东西,做足了气势才出去。
许生将靖亲王来的事,告诉给了赵瑾砚,赵瑾砚已经不敢想他父亲得有多生气,不过也随了唐昭乐去,父王来就没有一个好脾气,怎样都会生气,便就随了唐昭乐。
唐昭乐穿着朴素,带着一队丫鬟来到火冒三丈的赵元靖面前,福身:“父王。”
“谁是你父王,别乱叫!”
唐昭乐知道赵元靖会生气,每当回事,好声道:“父王误会了,我也没有不让您老见阿砚的意思,只不过你每次来,这心气都不顺,这心气不顺倒霉就只有一人,回回如此,哪会父子和睦,为了你和阿砚关系好,儿媳才特意准备了东西。”
唐昭乐端过一碗茶汤继续,道:“父王面色红重,是火气旺导致的,是不是时常心气不顺,睡也睡不好,还时常做梦。”
靖亲王皱眉。
唐昭乐弯唇:“可是被我说种了?那父王更得喝了这凉茶,我敢保证,你这心口舒坦不说,跟阿砚也能好生说话,没那么大火气,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父子感情操碎了心。”
赵元靖明白了,儿媳妇这是不瞒他打了赵瑾砚,这是想着法子敲打他。
哼!天下有这样胆子的儿媳也是不多见。
他不是没听过唐昭乐做的事,外头风评也越来越好,“哼”一声,接过唐昭乐手中的茶汤,量她也不敢下毒。
大口大口喝下,嗯,还别说,甜味的,味道不错。
唐昭乐接过碗,下头四个丫鬟,忙上前给赵元靖洗手,唐昭乐道:“父王的手也得洗干净,秋冬手干燥不堪,正好叫丫鬟给你松松手,摸些润油,时日长久,这手想糙都难。”
赵元靖都要被气笑了,他哪里次次来都会打人。
丫鬟动作很快,给赵元靖手上抹了一层油,然后退到唐昭乐身后。
靖亲王的眼神能吃人,丫鬟看着害怕。
唐昭乐眉眼弯弯,“谢父王给儿媳面子,阿砚在书房,您请。”
靖亲王抬步朝里走,看着唐昭乐哼一声,终是骂不出来,毕竟是儿媳妇,不是儿子。
不过细细想来,瑾砚喜欢这样的女子,不是没有原因的,眼光不错,走到书房,莫名气也没了。
进了书房靖亲王便说道:“看看你把一个女人惯的,竟然敢拦你老子。”
说着找了地方坐下。
赵瑾砚看了看靖亲王,也没生多大气,道:“父王有事?”
赵元靖坦白道:“府里没银子了。”
赵瑾砚淡淡:“要多少?”
“三万两。”
“三万没有,有一万,不过现在没有,得手下收了银子上来。”
“你怎会没银子?”
赵瑾砚淡淡:“户部里头的账本还没理清楚,好些开支都是我垫着。”
“你?这天下是你的不成!”
“不瞒父王,我的产业有些是太子的,是暂时替长孙保管,用在朝堂也应当。父王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靖亲王想了想,说出实情道:“王府外头养了一批人手,本也是留给府里世子的.......”
“多少人?”赵瑾砚打断。
靖亲王侧头不敢直视,道:“五千人。”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
难怪府里时常有一笔开销很大,道:“这便是把柄?”
靖亲王点头。
赵瑾砚沉吟半晌,道:“人才选拨,留一百人,其余人便就散了,或者......充入军营。”
靖亲王养了这么多人超十年,一下人把人散了,心里是不舍的,况且他还没死心,总觉皇兄对他不放心,道:“瑾砚,不如,你跟着父王赌一把,你手上有兵,你我二人......”
赵瑾砚脸越来越沉,道:“父王,你知晓皇上为何一直不待见你吗?兴许皇上早就知道呢?”
赵元靖瞪大眼睛,脊背冒出冷汗。
赵瑾砚道:“且不说皇上从未放心过我,就是你侥幸坐上那位置,又有几人会服你,赵怀盛,赵怀昱都不是吃素的,你能腾出几只手来。”
赵元靖就知道儿子不会同意,这话就当他没说,道:“银子什么时候有?”
赵瑾砚直接道:“没有。”
赵元靖手痒,可一手油,叫他浑身不舒坦,捏紧的拳不得已在那摩挲,最后衣服上蹭了蹭,道:“成,就听你的,充军吧。”
赵瑾砚可以上报,招纳了五千士兵,还得找个机会跟皇上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