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姜枣被带到了床榻上，头顶的帷幔透着屋内的烛光，恍惚间，又全被顾鹤云挡住。
口中的气息好像要被顾鹤云全部吞噬，姜枣推着男子的肩膀，被逼急了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唇。
霎时间，血腥味充斥在口腔内。
顾鹤云吻得入迷，唇上一痛，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抽身撑在姜枣上方，懊恼道：“抱歉…我唐突了。”
好在顾鹤云理智还未彻底崩塌，身下的女孩衣衫完整，除了那双红唇被蹂躏地不像话，其余并未被自己得逞半分。
‘啪’地一声，顾鹤云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可以未经过阿枣的允许就强亲她！混蛋！】
【万一又勾起阿枣从前不好的回忆怎么办？顾鹤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畜生！】
【连自己的欲望都管不住，从前的修身养性你学到狗肚子去了！！！】
顾鹤云狠狠地咒骂着自己，这些话语落到姜枣耳中顿觉啼笑皆非。
她什么都没说呢，他自己倒是先骂上了。
姜枣‘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躺在床榻上，胸脯起伏波澜，从顾鹤云的角度看去，曲线曼妙，肌肤虽未袒露，却让人觉得活色生香，妩媚动人。
顾鹤云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在女孩笑出声的刹那，他的理智好似被身体的醉意侵占，顿时，只剩下了眼前的女子。
身下的女孩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红唇潋滟，眼含秋波。
周遭的一切都在退化，而姜枣的所有都随之放大。
她的喘息、笑声……循环在他脑中无法散去，让顾鹤云彻底沦陷，眸中闪着光亮，而他眼中只有姜枣。
顾鹤云大手一捞，掐着姜枣的腰肢抱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些严肃地压着眉眼，沉声道：
“不许笑。”
姜枣惊呼着，怕自己摔下去，下意识地攀上了男子的肩膀。
听到他说这一句，女孩不解，故意又加大了笑容，笑着追问道：“宸王殿下好生霸道，连旁人笑都要管了？”
“你再笑我就要忍不住了。”
顾鹤云确实有些醉了，没多想，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隔着布料，姜枣确实感觉到某处的异样，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还是有些懂得。
顿时，姜枣老实了，不光身子不敢动了，连笑容都收敛了。
“要不…我先下去？”
“别动。”顾鹤云声音低沉微哑，搭在女孩腰上的手掌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看向姜枣的那一眼，其中情欲翻涌，惊涛骇浪。
男子隐忍着自己的欲望，不想让姜枣瞧见自己这副不受控制的模样，大手移到女孩脑后，揉捏着脖颈的软肉，压着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侧头在耳后落下一吻，低声道：“阿枣乖，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的脸离男子的脖颈极近，隐隐能感受到对方青筋的跳动。
加快，炽热。
耳边男子的呼吸声低沉紊乱，他好像忍得很痛苦。
姜枣这样想着，落在男子肩膀上的手臂缓缓圈住他的肩背，好似无声地在给予他力量。
埋在颈弯里的小脑袋又往里头挤了挤，那瓣柔软有预谋地贴上了那根凸起的青筋。
顾鹤云浑身一僵，周身血液迅速地朝那处涌去。
“阿枣，你，你在干什么？”
顾鹤云声音又哑了些，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
他不敢偏头看姜枣一眼，就怕自己前面的隐忍前功尽弃。
姜枣憋着坏，沉沉偷笑着，故作无辜地说道：“鹤云哥哥，阿枣在陪你啊。”
嗓音娇糯，听得顾鹤云耳根都酥麻了。
“妖精！”
姜枣料定顾鹤云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这才敢肆无忌惮地撩拨，一会儿朝他的脖子吹着气，一会儿揉着他的耳垂。
若是顾鹤云搭在她脑后的手掌力道大了些，小姑娘干脆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又吮又吸，直到那片肌肤被折磨地留下红痕，她才心满意足地松口。
总共就那么点地方，也不知道姜枣哪里学来的伎俩，惹得顾鹤云毫无招架之力。
“阿枣，别闹了。”
顾鹤云的声音已经沙哑地不能听了，他快被折磨疯了。
身上的汗涔涔往外冒，醉意早就消失地一干二净。
早知道如此，刚刚还不如让小姑娘先离开屋子。
姜枣双臂一紧，挪着屁股又往顾鹤云的身上靠近了些，侬声道：“不要~”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
顾鹤云眸色加深，反复确认着问道。
如此被拿捏，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他给过她机会离开，既然她不愿……
“阿枣，一会儿别喊。”
“嗯？……唔！”
顾鹤云的吻随着话音落下，侵略的，报复的，一发不可收拾的。他压着女孩的脑袋，让她毫无退路，比先前那一次更狠，更猛烈。
……
那夜，姜枣是被顾鹤云抱在怀中回得客房。
根据途经的店小二所言，姜姑娘哭红了眼，抽抽搭搭地，不管宸王怎么哄，她都别着脑袋不愿理会。
细看之下，男子脸上满是餍足之色，而姜姑娘垂落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
-
回到京城那日正好是大年三十。
周府管家将宅子打理地井井有条，门口挂着的红灯笼落了雪，远远瞧去喜气洋洋。
姜枣进府前瞧见门口的早餐摊子还开着，那阿婆还在收拾，便提着成县那边的特色甜糕走去。
“阿婆。”
“呀，姜姑娘回来啦。”
“给您带着糕点，带回去给小孙子吃。”
姜枣笑着，还要说什么，身后脚步声逼近，还未回头，肩膀上落下一件黑色披风。
顾鹤云半拥着女孩的身子，举止亲昵。
阿婆眯着眼睛瞧了瞧，认出了顾鹤云，笑道：“看来那日小郎君是追上了。”
“还要多谢您那日指路。”
顾鹤云颔首说道，熟稔地捞过女孩微凉的手掌，微皱着眉头道：“给你备的汤婆子怎么不带着。”
温暖的大手揉着女孩的手指关节，有规律的节奏不禁让姜枣想到一些旖旎的回忆。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顾鹤云攥住不放。
“你！你跟着我干嘛？王府不需要你陪着过新年嘛？”
“本王的王府不及周府热闹，还要麻烦阿枣给我的部下多留几个位置，今夜咱们一道守岁。”
二人吵着嘴进了周府，阿婆瞧着那两道顶顶般配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一转身，瞧见自己的摊位上坐了位白衣男子，神色肃穆。
“公子来的不巧，包子卖完了。”
寒川冷淡淡地掀起眼眸，视线缓缓移到搁在桌板上的那份糕点，放下一锭黄金，冷声道：
“我只买你手边的那份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