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逼问真相
作者:树上有只鱼   开局反杀!穿越大佬名动京城最新章节     
    秦箬没有留在原地,转身回了秦家。

    秦老太想要留下,看到秦箬走了,跺了跺脚转头追了上去。

    一路上秦老太望着前头秦箬的背影,欲言又止。

    回到秦家的院子秦箬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紧跟在自己后面的秦老太。

    “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猜。”

    秦老太的身子抖了抖,上前一步抓住秦箬的手腕往屋子里拉。

    回到屋内,她伸出头四处张望了一眼后,麻利地关上了大门。

    秦子宴去了学院,秦子牧和周家兄弟在一起,还留在现场没有回来。

    屋里,就只剩下秦老太和秦箬两人。

    “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问你,那赵大赖是不是你……”

    秦老太总算逮着了机会,压着嗓子咬牙切齿问出了心中想问,又不敢问的事情。

    朱氏当时在王里正家哭诉的话,她听得心里就直发慌。

    听到王里正要让人去秦家带人上来问话,她就更慌了,所以当时才会百般阻挠。

    因为秦老太突然想起来了,赵大赖失踪的那一天和秦箬头顶着伤口,从山里回来时正是同一天。

    当时她的衣裳上,还残留着血迹。

    那天她只是以为秦箬,又在外闯了什么祸事。

    后来听秦子牧说是无意摔伤的,她也没往深处想。

    她之所以会这样问秦箬,那是因为秦老太那天她亲眼看到了赵大赖,从秦家屋子前进山的路经过。

    赵大赖几乎是和秦箬姐弟俩,前后脚进的山。

    当时她心里还嘀咕了一下,这赵大赖懒惰是出了名的,日常不要说进后山挖野菜,就是田地都没有下过。

    怎的就突然往后山跑了?

    秦老太当时正忙着也没有细想,现在想想赵大赖自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村里出现过。

    这一切,不正好对上了?

    如果是换作以前的秦秋喜,秦老太是打死都不敢相信她会杀人的。

    但现在的秦箬,结合这些天表现的种种,让她不敢下判断。

    她心里隐隐觉得,赵大赖的失踪和秦箬一定有些关联。

    至于王娇娇指证秦箬,说她和赵大赖不清不白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因为朱氏上门提亲时,她赶走朱氏那天秦秋喜也动了手。

    而且,动起手来比她还狠。

    可见大丫头,对朱氏母子是厌恶之极。

    她庆幸的是,当时看到赵大赖的并没有其他人。

    “你想问什么?问赵大赖是死了,还是活着?”

    秦箬直视秦老太的眼睛,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我就是……”

    “告诉你也无妨,死了!被野狼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人我杀的,你要报官吗?”

    秦箬话音刚落,秦老太腿脚一软,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没摔下去。

    她双唇哆嗦指着秦箬低吼:“你怎么敢?你疯了,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

    “我知道啊,呵!我若不反击,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搁这斥责我!”

    “你又知不知道赵大赖若没有死,被你逼着入后山捕鱼的秦秋喜,已经成为差点被玷污抛落悬崖底下的冤魂了!”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秦箬逼近秦老太面前,拳头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个秦家是真没了那个,正年满十五的秦秋喜了。

    此刻她眼睛酸胀,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胸膛弥漫,那是原主的情绪所致。

    秦老太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喃喃自语着,眼泪簌簌往下流。

    “这么凶险的事情,你咋不和我说?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住你阿爹……”

    “你为何什么都不跟我说,由着那姓王的小蹄子一直欺负你,还欺负了三年?

    秦老太痛苦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不断地往下淌。

    “呵!你管过吗?又或者说你管得过来吗?还是先管好你宝贝大孙子吧!”

    秦箬嘲讽地笑了一声,收回了落在秦老太身上的视线。

    在秦怀征失踪半个月后,秦秋喜迎来了王娇娇的第一次打骂。

    因为谨记着秦老太的话,不能在外惹事不能给秦家抹黑,影响大郎的前程 。

    她没有还手红着眼睛跑回家,想要向秦老太找个依靠。

    那时秦老太正在因为秦子宴,提出想一套新的衣裳而为银钱发愁。

    秦秋喜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秦老太操起笤帚狠狠打了一顿。

    边打边骂:“又跑哪去了?别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就整天给我惹事生非!你若影响到了大郎的前程,我扒了你皮!”

    “你阿爹阿娘都不在了,长姐如母!你能不懂事点?你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野!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着怎么多挣点钱……”

    后来,秦秋喜就再也没有找过秦老太了。

    她看到王娇娇就躲着走,实在躲不开了就站着挨打,反正受了伤熬一熬就过去了。

    以前秦怀征在时,时常教导她“挨了打就当场就打回去”。

    在秦老太的压制下,原主一身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

    秦老太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想起了自儿子儿媳不在后的种种。

    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双唇不停地哆嗦着,迷茫又无力。

    自己这个大孙女变得沉默寡言,她总以为是因为怀征遭遇不测后,她的性格发生转变所致。

    秦秋喜在外头受了伤,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丫头又不听话了。

    大郎挑灯夜读,在为秦家的未来而努力。做为老大的姐姐却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看着就生气。

    如今想想,她甚至记不起祖孙俩,上一回掏心掏肺谈过话,是什么时候了。

    她甚至忽然想起,秦秋喜已经好久没有亲昵地依在她身旁。

    “阿奶,阿奶”地叫过她。

    两人日常交流,基本是她在喋喋不休的说,而秦秋喜只是简要明了的应声。

    秦老太想到那些陈年旧事,眼泪一直往下掉不停。

    “若没有别的的事,我就回房了。”

    秦箬对于秦老太的眼泪视而不见,语气很冷。

    秦老太的不作为和漠视,才间接造成了原主秦秋喜的悲剧,此时秦老太的眼泪在她的眼中,只会让她觉得厌烦。

    秦老太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用尽力气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朝秦箬哽咽着,低声道:“从前是我不对你。赵大赖这事到我这里为止,真若有事……大不了我老婆子这条命抵给他。”

    秦老太突然好像老了十来岁,连原本挺直的腰板,此刻微微有些佝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