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达到秦怀生那里后,秦怀生就立刻向村民宣布了这一喜讯。
现在听到朝廷会给长合村颁发牌匾,并且姜县令后续会安排石匠在村口立碑,村民们欢呼雀跃。
前几日,村民的地瓜也采收完毕了。
当时因为种苗有限,每家分到手上的并不多。但每家这次的新粮最少也收了一百来斤,产量喜人。
若是明年开始大批量种植的话,自家粮仓不愁没有余粮。
附近获赠种苗的三个村庄,也迎来了喜丰收。
前几日,各村的代表提着一点村民凑的心意作为谢礼,送到秦家去了。
秦怀生又借着这个时机,和他们那几个村,签了明年药材种植契约。
此举更是让这几个村的村民,欣喜不已。
长合村那个药田,从初种到收获,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秦家愿意领着他们种药材,自然是高兴不已。 这也意味着,日后自家多了一条挣钱的路子。
此后的几日,太和县成了新粮作物示范县这事,瞬间在整个太和县乃至周边地区,激起了层层涟漪。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批收获的新粮是要留存做种子,运回京城由皇上统一安排的。
现在太和县被皇上直接指定,作为新粮种植示范推广点,这批种子自然不用运回京中了。
姜县令接到密函心中激动难抑,马上着手安排后续的工作去了。
而秦箬这边原本的计划,却被打乱了。
这里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本来她准备这几天就回甘州去。
姜县令告知了秦箬,接到上头的指令,皇上要为她举办郡主册封典礼,令秦家举家进京。
礼部派出来接她们上京的人,已经在路上。
十二月是皇上的生辰宴,而秦箬的册封典礼,就放在皇上生辰宴后的第十天。
因此,朝廷特意给姜县令下了旨意,通知秦家做好入京的准备。
着秦箬一家,随同返京的潘大人一行,跟着礼部的人一同进京。
皇上突然要给秦箬举办册封典礼这事,原来就有些超出秦箬的预料。
照理说,当初秦箬被封为郡主后,按照礼数是需要进宫谢恩的。
只是当时德公公过来宣旨之时,特意给秦箬说,皇上念其远在甘州,离京城路途遥远,便免去了她进宫谢恩的礼节。
如今皇上突然要举办册封典礼,这倒是有些点意思。
除了真的是对粮种植成功的嘉奖,这恐怕背后还隐藏着别的目的。
皇上的意思是, 是令秦家举家进京,甚至连秦跳跳都赫然在名单之上。
不过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
京城是迟早要去的,现在只不过是比之前的计划要早一些。
这段日子,秦箬和司珩、薛景他们相处得多,对于朝廷局势也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加上谢老夫人,总会有意无意和她提点过,一些宫中的规矩和人情世故。
秦箬对于此次进京,心中并无惧意。
倒是秦老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极度不安。
对于一个连太和县都没有去过几次的人,骤然要去京城还在面见圣颜。
心里头没有喜悦,有的只是忐忑和忧虑。
特别是京中还有一个对秦家态度并不友好的沈家,虽然田嬷嬷之事已经落幕,初见沈君行之时的惊惧仍未散去。
“箬儿,大郎……这京城是非去不可吗?要不,咱装个病成不?”秦老太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是觉得那京城是去不得。
虽然自家孙女是有本事,但京城人生地不熟,这里不是太和县。
前头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等着呢。
要是放在从前,别说入宫见皇上,就是见县太爷都觉得荣光。
秦箬没有说话,只是朝秦子宴使了眼色。
秦子宴心神领会,上前将秦老太按到椅子上,轻声劝慰她。
“阿奶,皇上令我们举家进京,我们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抗旨不遵,那可是要砍头的。而且阿姐现已是郡主,入京是迟早的事情。这次,我们只是被邀请去为阿姐的庆典观礼,并不是去闯龙潭虎穴。你就放心好了。”
秦子宴安慰的言语也是干巴巴的,秦箬无语扶额。
他就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一说,岂不是更吓人了吗?连砍头这样的话都说了,还叫人咋安心?
她招了招手,干脆让寻冬和倚秋将秦老太带了下去。
秦箬起身,将秦子宴引到院中的凉亭处。
“对于此次进京,你怎么看?”
“阿姐,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之前皇上连阿姐进宫谢恩都免了,现在又特意要为你举办一个什么册封庆典,恐怕是咱秦家发展的势头,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总之我看这事,就没有那么简单。”
秦箬去了甘州那段时间,寻渔记的冰可乐饮品刚推出不久,就有一个外地商人找上了庆生,要高价买方子。
庆生对秦箬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出卖自家主子。
当时那个外地商人也没有多纠缠,只是没过几天,就有食客以饮用了寻渔记的可乐中毒为由,纠集了人马到寻渔记闹事。
声称寻渔记的饮品有毒,要求寻渔记公开饮品秘方。
当时有谢府的任管家和杏林堂的冯大夫出了面,很快就摆平了。
当众证实那几个自称中毒的人,不过是城里头游手好闲的几个地痞流氓,只是想借机讹一笔银子。
那几个想要借机闹事的,最后出下了牢,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寻渔记的背后的东家是秦箬,还有谢府撑腰这事,在太和县那可是无人不知。
那几个地痞流氓,明知如此还敢犯上来,那就值得深思了。
只能说明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推手,在暗中窥伺试图阻挠秦家的崛起。
“阿姐,你说是不是沈家?因为我上次拒绝了他,转至恼羞成怒。试图打压我们秦家的产业?要不,怎么会特意和我们作对似的?我们开了寻渔记,对方就在我们对面也开了个什么品鱼记酒楼,还恶意低价抢客。”
秦子宴说到这事时,眼里浮出了一丝阴霾,显然对于沈君行此举很是不满。
新开的那间酒楼,和寻渔记的菜式出奇地相似,甚至连酒楼的名字都差不多一样。
秦箬摇了摇头,这件事还真和沈君行没有什么关系。
沈君行还没有这个财力和精力,但是宫中几位皇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