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菀玲眨了下眼睛,俏皮道:“她呀,你想知道什么?”
木北不好意思笑道:“全部,我想知道她的全部,这样会不会太贪心?”
霍菀玲笑了:“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你知道她的全部,保留些许神秘感,等着你去揭秘不是更好吗?”
木北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倒也觉得有几分意思。
“那就说你愿意说的吧。”
“她脾气不好。”
“我知道。”
“她从深渊而来,我也是。”
木北十分不解,他听到过许多次这两个字了。
“深渊究竟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你去了就知道了,总之那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临渊宗。
霍菀玲一脸郁闷地在打扫殿内卫生,一边打扫,她一边碎碎念。
“师傅太偏心了,整日里不是让我打扫大殿,就是让我打扫外院,我爹送我来这可是花了不少钱的,早知道就是来搞卫生,我才不来。”
霍菀玲生气的将扫把扔在一边,双手叉腰,对着空气说个不停。
“哼,我才不扫,这里一天被人扫八百遍,一点灰尘都没有,还让人打扫,多此一举。”
她偷懒的样子被路过的苏琳看见了。
她急得忙追过去,一把拉住苏琳的衣袖。
“师姐,你不要告诉师傅,我没说他。”
苏琳盯着她的手,冷冷道:“放手。”
霍菀玲忙松开她的衣袖,满脸堆笑。
“不好意思师姐,我忘了你不喜欢人家碰你。”
苏琳手一挥,一道灵力落在衣袖上,大半个袖子被灵力齐齐斩断,掉在地上的衣袖赫然是被被霍菀玲碰过的那部分。
看着苏琳离去的背影,霍菀玲目瞪口呆,在心里暗道:这人有病啊!
木北听到这,忍不住笑出声,他实在想象不出,苏琳会做这样的事情,特别是一想到她那张脸和这样的画面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不搭。
“是吧,你也觉得她有毛病吧?怎么能当着人家面做这样的事情?”
木北收起笑:“你的意思是,不当着你面就可以?”
霍菀玲想了想,“那还是当着我面吧,我可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曲曲我。”
木北笑了,“后来了?”
霍菀玲回过神来:“行啊,你小子这么快就护上人家了?”
后来,霍菀玲被罚连续打扫卫生一个月,理由:心太浮躁,还得磨磨性子。
霍菀玲当即跑去找苏琳,她闯进去的时候,苏琳正在沐浴,她背对着她,她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落在苏琳肩膀上,靠近蝴蝶骨的地方,正嘶嘶往外冒着黑气。
她还想看仔细些,对方一把拽下一件白色长衫挡住了,苏琳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站在她面前,冷冷望过去。
“找我何事?”
霍菀玲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她,小声质问。
“是不是你去师傅那告的状?”
霍菀玲思来想去,那天只有她经过,她还拉了她袖子,不是她还能有谁?
“不是。”
“不是你还能是谁?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
苏琳被她气笑了。
“我不是好汉,看清楚了。”
湿润的长发如黑色水蛇般盘绕在她白玉般修长的脖颈,发尖还滴着水,将她胸前那片衣衫浸湿,都贴在皮肤上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肌肤,好想……
“看够了没?”
霍菀玲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最讨厌恃美行凶了,更讨厌美而自知的恃美行凶。
木北听得也脸红了,他忍不住想,连霍菀玲这样的人都觉得好看,那她得好看成什么样子呀?
霍菀玲忍不住打趣他:“你家姐姐真有料,日后你若真和她在一起,当真是艳福不浅。”
木北有点不自在:“你别这样说。”
霍菀玲笑了:“怎么你们男的难道不都喜欢这样?见到一个美女,不就是点评人家身材样貌。怎得你比我还保守?”
木北解释道:“不是每个男的都这样,我就不喜欢这样。”
霍菀玲嗤笑,“你敢说她的身材样子不是你喜欢的?”
木北不说话了。
“哼,假正经,我见过你们这种男人,心里想得比谁都奔放,表面却装得比谁都正经,实则你们这样的还不如人家那样来得敞亮。”
木北承认她说得有那么一丢丢道理,可他不想和她争论,只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了?”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告诉你。”霍菀玲,笑得一脸促狭。
木北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也叫不出那两个字,好在霍菀玲并不是真得想他叫,只是想看下他为难的样子,如今她也看到了,就暂且放他一马。
霍菀玲见苏琳怎么都不肯承认,她当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只好气冲冲地跑了,两人也因此结下梁子。
木北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女人都这样小肚鸡肠的吗?
霍菀玲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你不懂女生,女生在意的点反而都是这些小事,我们从细节见人品,两人是不是一路人,从细节就能看出,你不用管这些,继续听就是了。”
木北点头:“那后来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霍菀玲笑了,“当然是患难见真情啦。”
在霍菀玲数次在苏琳鞋子里藏小蛇,都被对方开开心心地拿去养后,她决定干票大的。
临渊宗有片禁地,那里谁也不能进。
“你不要告诉我,你偷偷跑进去了?”
“你怎么知道?”
木北在心里答:当然是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他猜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
“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怪物,差点被它弄死了,结果苏琳恰好在这时候出来,救了你?”
“你怎么也知道?难不成你是那个怪物?”
木北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这让他有种隐秘的快乐。
“哈哈哈,可惜,你猜错了。”
霍菀玲看着他神情大变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是……”
临渊宗确实有禁地,她也确实进了,进去后发现,里面啥都没有,就一个深水池子,比她家的鲤鱼大不了多少的池子,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也能叫禁地?
直到她准备离开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临风,别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