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雷暴逐渐平息,这也证明了李田体内的仙力已经耗尽。
彼时,李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身体被疲惫侵占,只剩下抬手的力气了。
然而,李田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面前逐渐消失的雷海上,一双疲惫的眼睛写满了紧张的情绪。
此刻他迫切地想知道夜羽是生是死,亦或者是身受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无论是死或者重伤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唯独不能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宛若李田的心脏一样正在紧张地跳动,相得益彰。
无人知晓李田现在到底有多么紧张,哪怕是在不远处被封住唇舌无法言语的龙行天也一样。
和李田一样,龙行天也是希望李田能赢,毕竟这场战斗同样也关乎着他的自由。
因此,二人的目光也是如意料中同步,紧紧地盯着快要消失的雷海,一刻也不敢眨眼睛。
又过了半刻钟,雷海完全消失,当看到夜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时,二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霎时间,李田身体疲软瘫倒在地,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或许是因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夜羽还是如之前一样,全身完好无损,气息平稳,甚至一身衣裳都没有出现一丁点损毁。
显然,李田的最强手段没有对夜羽造成哪怕一丁点压力。
“我输了!”
绝望地吐出三个字后,李田也是放弃了挣扎。
毕竟他的仙力已经耗尽,就算最后的挣扎都办不到。
正当李田准备安心赴死之时,怀中突然飞出一柄断剑,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夜羽。
这一变故让李田都有些措手不及。
随即,李田的目光转向那柄飞出去的断剑,终于想起了眼前这柄断剑的来历。
这柄断剑是和他一起挖矿的老矿工送给他的,二人是被分为一组的挖矿搭子,关系还算不错。
据老矿工所言,他也姓李,待在矿洞馁的时间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二人分别之际,老矿工送给他一柄断剑,让他好生收好,留个纪念。
当时他并未放在心里,就只将他暂时收了起来便没有再管了。
直到今日,这柄断剑突然自他体内飞出,他才意识到这柄断剑或许并不简单。
平平无奇的断剑乍一看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当他仔细一瞧才发现内有乾坤。
激射而出的断剑不知何时释放出一缕电弧,虽然只是一缕,却让他的灵魂不自觉地战栗,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仅仅一眼,李田就明白了这一缕电弧所蕴含的力量足以杀死他。
这绝对是超越地仙的力量,而且还不止一点。
此刻,李田不禁怀疑和他一起搭档了那么久的老矿工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人仙吗?
还是这柄断剑只是他意外所得,以为只是一柄普通的断剑才将其转赠给他。
一切的一切,对于李田而言全都是谜。
与此同时,这柄神秘的断剑也让李田看到了希望,再次回到仙界的希望。
李田紧张地看着飞向夜羽的断剑,内心不断叫嚣这柄短剑一定要将夜羽重伤,最好是完全失去战斗力的那种。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心里还念着夜羽手中的那件仙器。
天欲予之,不取,必有咎。
然而,李田的算盘终究会落空。
只见夜羽慢慢伸出两根手指,时间也是把握得刚刚好,在断剑正中眉心的最后时刻夹住了它。
一瞬间,两指间的断剑化作齑粉,随风而散。
这一幕也让李田内心重新燃起来的小火苗熄灭了。
完了......
能够杀死他的断剑竟然无法伤到夜羽分毫,可想而知他们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果然,一柄神秘的断剑突然杀出,熟悉的剧情......”
夜羽摇摇头,忍不住吐槽一句。
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做的。
紧接着,夜羽的目光移向李田,此刻的李田还没有从夜羽轻松捏碎那柄断剑的画面中走出来,再被夜羽冰冷的眼神盯上后,一时间下三路竟然湿了。
然而,李田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朝着夜羽解释道:“前辈,刚刚的断剑真的不是我的......”
李田害怕夜羽会将断剑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也会像捏碎断剑一样捏碎他。
但李田确实是想多了,夜羽当然清楚那柄断剑不可能来自于李田,因此李田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紧接着,夜羽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缓缓抬起手并轻声道:“天上有灰机。”
李田当然不知晓这是何意,但龙行天却是无比清楚。
只见,一座巍峨壮观的“五指山”从李田头顶落下。
和龙行天同样的下场,李田也被镇压在“五指山”下,不得动弹。
不过夜羽还是心善,特意让两座“五指山”相对而立,让他们好朋友之间能经常说说话,省的平时孤独寂寞。
夜羽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拍拍手就消失在原地。
......
仙界。
一处平平无奇的矿洞,无数矿奴像平常一样兢兢业业地挖矿。
忽然,矿洞深处传来一声怒吼。
无数矿奴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场死亡。
良久后,矿洞中走出一名衣裳褴褛的老者,老者的面色阴沉无比,其气息甚至将四周的空气都冻结了。
远处的矿奴没有一个敢靠近老者,甚至平时嚣张跋扈的监工也瑟缩在很远的地方,不敢上前半步去教训这位老者。
因为谁都能看出眼前的这位老者并非善茬,其身上的杀气已经浓郁到极点了,若是贸然靠近很可能就被当场杀死。
不必怀疑,仅凭气息众人就能判断出老者有这个实力,甚至就连这里的监工头子都不是其对手。
此刻,矿场的监工头子躲得比谁都要远,别说是镇压老者,就算是靠近都能让他吓得尿出来。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监工头子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管辖的矿场何时出现一尊如此强大的老者,强大到连他都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