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为什么称呼她为妻子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莫莫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她半夜给方清姿发了消息,让她想想办法把她弄出去,还甩了定位。

    可不知方清姿那边发生了什么,现在也没回复。

    她又不敢时刻盯着手机,一是怕手机没电了,二是怕突然有人进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

    尤其她睡不着,愈发觉得时间过得缓慢又冗长。

    时间越长,南煦发现她拿了手机的可能性越高。

    她眼皮微颤,锁骨上的两个牙印还火辣辣地疼着。

    即使上了药,也没缓解多少。

    她抬手覆在锁骨处,心底想着,被咬得这么狠,她该打一针狂犬疫苗的。

    门口渐渐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声和叹息。

    莫莫迅速收回手,规规矩矩地平躺,装作熟睡的模样。

    还将手机往袖口深处藏了藏。

    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堵在喉咙眼。

    咔哒。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不用想也知道是南煦。

    她能感受到一个身影不断接近她,最后停在床边。

    莫莫轻微凌乱地呼吸暴露了她醒着的事实。

    床边人似乎也看破了她在装睡,大掌停在她衣领口,迟迟不动。

    悲恸的声音在莫莫耳畔响起,“宝……宝宝……”

    莫莫没反应。

    南煦顿了片刻后才继续,“我知道你醒了……”

    “身上的伤口还痛吗?”

    “饿不饿?”

    “想不想吃点什么?”

    “还在生气吗?”

    “是不想理我吗?”

    “我昨天……昨天是我不好,情绪太激动了。”

    “都怪我,宝宝想怎么出气都行。”

    “那……”

    莫莫觉得他嗡嗡嗡像蚊子似的,极其扰人。

    索性不装了。

    闭着双眸翻了个身,只给南煦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南煦顿时噤声,忧郁地望着她,喉咙干涩到发痒发肿。

    恨不得用尖利的指甲挠碎声道,才能让他正常地出声。

    莫莫背对着他,指尖捏紧袖口,保证手机不会滑落出来。

    南煦深呼吸,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企图爬上床。

    莫莫心底一慌。

    若是让他上了床,发现手机简直易如反掌。

    莫莫腾地坐起身,先他一步将被子掀开。

    那藏了手机的手依旧埋在被子里。

    南煦似是没想到她有这样的动作,僵硬在原地。

    眼眸直愣愣地望着她。

    莫莫垂眸俯视,满脸冷意,“滚。”

    “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

    莫莫指着门口,声音冷冽,没有一丝犹豫。

    南煦眼眸一恸,哀泣地凝视着她。

    苍白的唇瓣动了动, 却发不出声音来。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出去。”莫莫声音染上一抹薄怒。

    南煦眼眶瞬间红了,蹲坐在床边,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犬。

    声音惶恐又无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赶我……”

    莫莫低垂着眼眸,没有一丝情绪地盯着他。

    南煦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你打我吧,想怎么打都行,别赶我走好吗?”

    莫莫猝不及防被拉住手腕,连忙回缩。

    但他的力道大,她挣脱不开。

    她只庆幸,她将手机藏在左手袖子里,而不是右手。

    啪!

    有些沉闷的响声在南煦低低的祈求声里响起。

    南煦苍白的侧脸瞬间红了。

    莫莫眉心一皱,手握成拳,抗拒地全身往后仰。

    “别在我面前发疯!”

    “松手!”

    话音刚落,南煦像被定住一般,身形僵硬地矗立在那。

    高大的身躯越缩越小。

    莫莫趁此机会收回手,还往后退了几步。

    南煦看着她那避他如避洪水猛兽的模样,心尖尖像是被啃了一口,疼得他浑身颤抖。

    他呼吸不过来,捂着胸口,隔着衣服感受胸口那本子的形状。

    面色又渐渐缓和,比打一针镇静剂还管用。

    莫莫冷眼看着他,“要死也别死在我这里。”

    “晦气。”

    南煦瞳孔紧缩,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再次抬眸望向她,却没有丝毫怒气。

    “好,不会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指的是不会死在她面前,还是不会死。

    或许两者都有,但莫莫没心思深究。

    她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视线落在紧闭的窗帘上。

    “如果不是要放我走的话,就滚吧。”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现在看见你就恶心。”

    莫莫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句话,眼尾却悄悄泛红。

    既然南煦不愿意和她好好沟通,那就别沟通了。

    既然沟通的成本那么大,她也懒得解释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

    没那么多心力去应对他了。

    床边的南煦难得陷入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莫名能感受到周遭压抑的氛围。

    南煦的唇瓣张张合合,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

    布满水汽的眸子望着莫莫那瘦弱冷硬的背影,无力席卷全身。

    他想解释,想说昨天是他突然病发才会伤害她。

    现下已经吃过药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形。

    可他张不开口,他不想自己在她心底的形象是张牙舞爪的疯子。

    也不想她因此多一个抛弃他的借口。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南煦觉得喉间哽着无数石子,仅有的理智让他从石缝里挤出几个干瘪瘪的字。

    “那……那我先去给宝宝做点吃的,然后让人来给你换药。”

    莫莫背影一顿,没回应他。

    南煦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头。

    漆黑的眼眸盛满失落与无助。

    他撑着膝盖颤颤巍巍起身。

    “等等。”莫莫骤然出声。

    咚的一声。

    南煦膝盖立马落回地面。

    剧烈的痛感从骨头缝里钻进去,麻木他的双腿。

    他却像是感知不到似的,面上一片欣喜。

    “我在。”南煦颤抖着声线,“怎么了宝宝?”

    莫莫转过头,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昨天……你为什么在陈逸晨面前,称呼我为你的……妻子?”

    灼热探究的视线落在南煦身上,似要将他看穿。

    往常,他只会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是第一次,他在别人面前,称呼她为妻子。

    联想到之前方清姿告诉她,南煦将她的屋子翻得乱糟糟一团,还拿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大的东西。

    她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