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嘛，如今我也是神诞会的参赛者之一哦。”

    晓琳露出妖媚的笑容，朝黄泉眨了眨眼。

    这搞得黄泉正在疯狂止住抽搐的嘴角，怎么这语调跟艾德利斯一样，不会又是个女桐？

    “啊！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奶牛，想对黄泉姐姐干什么！”

    一旁的莉莉薇紧张地来回打量晓琳与黄泉，最后鼓着腮帮腔道，生怕自己的黄泉姐姐被人钓走了。

    其他人都没在，不知去哪了，贵宾席上就黄泉莉莉薇在老实等待着，偶尔有陌生的邀请函选手经过也不会有交流。

    毕竟作为生面孔，没人会主动过来搭讪，更不会突然有人过来挑事，除了牢云（云丹）这种在之前就有恩怨的。

    “小妹妹，你真名叫莉莉薇吧？整天戴着这眼镜，不觉得碍事吗？”

    晓琳听到“奶牛”二字，笑容瞬间变得皮笑肉不笑，视线犀利地落在在莉莉薇的平板上，目光不善的同时挺了挺胸。

    “你！”

    被叫破伪装的莉莉薇正欲张嘴回敬几句气人的话，可才眨一下眼睛，晓琳便诡异地消失在原地。

    当再出现时，晓琳已悄无声息地站在莉莉薇背后，还顺手摘下了她的眼镜。

    而黄泉就站那干看着，没有介入，因晓琳身上并未散发出任何恶意。

    即便真有，黄泉也有把握在她动手前挥刀制敌。

    “好了，现在除去某些人，没有谁还记得你和龙臻的事了。”

    晓琳轻抚过莉莉薇的粉色发丝，转而望向黄泉道：

    “我把你的同伴支开了，放心，他们都没事，并且会在对战抽签结果出来前回来的。”

    而这时，莉莉薇才反应过来，“哇呜”一声迅速跑开，一头扎进黄泉怀抱寻求庇护。

    黄泉低头看了眼莉莉薇，随后又看向晓琳，简短促道：

    “有话直讲。”

    “那我便问了。”

    晓琳也不拖沓，迎上黄泉的目光，神色严肃起来：

    “那柄刀，以及你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晓琳结结实实挨过黄泉的一刀「四相断我」，能够清楚感受到“消失”的滋味。

    这是一种比自己所有的即死诅咒更为彻底的死亡，若要用一字概括，那就是「无」，空无一物，彻底的虚无。

    严格来讲，晓琳已被黄泉杀死过一次，若非伤害分摊减缓了“消失”的速率，她根本来不及重塑模因之身。

    所以，如果是这般力量的话，那么她......

    能够帮自己解脱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黄泉摇头，淡然道。

    “意义本身，也是人去赋予的。”

    晓琳快速反驳：“况且，这是双赢。”

    “我不清楚你是谁，来自何方，要做什么，但是——我敢肯定自己有对你来说比较重要的答案。

    而这些答案，必须在确定某些事情后才能想办法传递给你，因为我赌不起。”

    黄泉：“.......”

    「又来谜语人是吧？好，今天和你玩玩。」

    黄泉仿佛从这些话语中感受到了晓琳的认真，凝思片刻后沉声道：

    “你认为存在是「虚无」的吗？”

    晓琳微蹙眉宇，她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提出不相干的问题，但还是坦诚作答：

    “这种比较哲学的东西没怎么去思考过，但短短数百年的阅历告诉我，我并不认同这句话。”

    黄泉点点头，像是认可，接着道：

    “世间万物都被囚禁于「存在」的牢笼之中，被肉身禁锢，被思想裹挟，被世界的表象蒙蔽。

    纵使拥有极高智慧的生灵也难以参会，在物质、秩序、逻辑、生命等一切「真实」的反面，都存在着等熵的「虚无」。

    二者紧密结合、相互制衡，构筑了完整的宇宙。”

    莉莉薇蜷缩在黄泉怀中，听到这一席对她来说过于深奥的话，小脑袋要超负荷运转，红色眼眸里仿佛出现了困惑的黑线圈。

    而晓琳半知半解，似乎抓到了什么，又好像未全懂，于是只好换了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无论怎样努力皆难改写，那么这些努力会是无意义的吗？”

    黄泉轻轻推开猪脑过载中的莉莉薇，目光穿过贵宾席的防护玻璃，投向天际：

    “就算结局早已注定，那也无妨，人改变不了的事太多。

    但在此之前，在走向结局的路上，人能做的事同样很多。

    而结局，也会因此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意义。”

    晓琳沉吟片刻，久后轻启朱唇：

    “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语毕，便轻步从黄泉身畔擦过，随后身影慢慢消失。

    「所以你知道了个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晓琳脑补出了什么东西出来，但在她走之前，经过耳边时，留下了一句话。

    “那个叫莉莉薇的女孩，我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如何，但就在先前我假装靠近摘掉她的眼镜时，

    发现了作用于整个世界所有智慧生灵的模因污染。”

    「我猜测污染内容是一个被根源级别删除的名字，现在大概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够拼出那个名字，即使是巧合也会因各种原因而避开它。」

    黄泉的目光投向莉莉薇那无辜的小脸庞，看地莉莉薇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仅仅是删掉一个名字吗？

    难道说是「神秘」在掩盖着什么？

    可明明莉莉薇浑身上下都是「欢愉」乐子人的样子，或许这也是阿哈计划的一部分，让自己猜来猜去？

    「系统，这些星神都是你搞出来的，还是来自星穹铁道的真货？」

    “权限不足。”系统冷冰冰地回应。

    「那么，有关星穹铁道的东西是在我穿越后才有的，还是很早就在这个世上了？」

    如果仔细回顾，就会发现一些细思极恐的东西。

    遭遇「黑痕」那天，刃所说的“倏忽”出现在两年半前，和穿越时间吻合，他大概率也是在那一天加入「黑痕」的。

    可是，在此之前呢？

    卡芙卡，银狼，还有艾利欧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难道穿越前是不存在的吗？

    不可能的，包括剑如颜梦境里他师傅所看见的飞星，能百分百确定是「巡海游侠」的飞星，而这个片段来自剑如颜小时候，十几年前。

    也就是说，从十几年前「巡海游侠」就已经存在了，如果时间流速相同的话，那时候自己在上小学还是初中呢。

    “权限不足。”系统再次冷冰冰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