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梅沉下眉目,刚刚找到小朵,而且自己还是离异状态,暂时不想再踏进婚姻的坟墓。
她没有理会曾一航,而是笑着对萧太太道。
“萧太太,小朵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现在带她回去。”
听见她要带走许小朵,玲玲当场哭出声来。
一双大眼睛转瞬布满水雾。
“小朵,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我很舍不得你,以后你可不可以经常来家里玩?”
许小朵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玲玲放心,我有空了一定会过来看你的,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两小只的关系那么好,作为她们的家属都感到很欣慰。
萧太太近40岁才生下的玲玲,高龄产妇导致生下来的孩子体弱多病,而她丈夫又常年在外面做贸易生意,经常不着家,孩子感到特别孤独。
幸好在学校有小朵跟她作伴,也难怪玲玲会对她依依不舍。
玲玲开心地牵着她的手,走到她的零食柜面前,拿个油纸袋,把大把大把的零食塞进袋子里,要送给许小朵。
“玲玲,你都拿给我了,你吃什么呀?”
小朵不敢要那么多,只一样拿了一个,剩下的全部帮她摆回了柜子里。
而且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
许小朵虽么小,可为人处事却有着不输于这个年龄的成熟,许星竹看在眼里又心酸又欣慰。
萧太太亲自送他们到门口,还给许小朵包了个500块的红包。
许星梅肯定是不敢接,推辞间萧太太说这是孩子第一次进他们家的门,这些礼数可一点也不能怠慢。
没办法,许星梅只好接下,客气热情地道谢后带着许小朵离开。
回去的路上,曾一航开车把车停在路边,进农贸市场买了龙虾、鱼、鸡肉、鸭肉,又买了几斤水果。
两手拎着好几袋东西放在车后座,才发动车子回出租屋。
回到家中,许星梅说:“三妹,三妹夫,老同学,你们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我进去煮饭给你们吃。今天真的太辛苦你们了,再怎么说,你们也要吃顿饭再走。”
许星竹笑应:“知道了大姐,你去忙吧,我来拖地。”
指了指沙发,对厉景逸道:“铜板,你坐,我干活去了。”
厉景逸剜了她一眼,“许星竹,你起名倒是厉害,铜板这名儿都叫上瘾了是吧?”
“不然呢,总不可能叫夫君吧?”
“我看行,你敢叫我敢应。”
曾一航实在受不了他们腻歪的谈情说爱,只好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星梅,我来帮你做饭。”
许小朵正在吃零食,见三姨三姨夫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好好玩。
三姨夫装作瞪人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可怕,三姨去拖地,三姨夫的眼睛一直贴在她身上呢。
以前爸爸对妈妈可不会这样,妈妈永远都是不停地干活干活,而爸爸一回到家就翘起二郎腿抽烟喝酒,一点也不理妈妈。
她拿着零食走到厉景逸跟前:“三姨夫,你吃薯条吗?”
厉景逸宠溺地看着她笑道:“小朵乖,大男人是不吃薯条的。”
“三姨夫,你一直盯着三姨看,你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我三姨?”
已经拖地到客厅的许星竹,听见这句童声童趣的盘问,觉得尴尬极了。
厉景逸也看到她在听,故意回小朵:“我和你三姨是夫妻,老公肯定喜欢老婆呀,要是不喜欢,我娶她干嘛呀?”
这个答案倒是中规中矩,孩子虽然小,但是在教育方面要有大人的正确引导。
假如厉景逸回答不喜欢她,那小孩就会联想到她爸爸也不喜欢自己的妈妈。
日后对小孩的心理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肯定会想,这辈子还能相信爱情吗?
厉景逸真的挺尊重许小朵,没有单纯地把她当成一个小孩,而是平等地当成一个性别来对待。
许星竹对厉景逸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也许是铜板的缘故吧,总觉得他的心思要比一般的男人都要细腻缜密。
厨房里。
许星梅负责洗菜,添柴生火,曾一航负责切菜炒菜。
见她都不敢正眼看自己,曾一航主动找话题。
“小朵5岁了,再过两年就上一年级,入学的时候总要填父亲的户籍信息,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许星梅坦然地笑道:“我肯定如实写离异呀,父亲的信息没必要写上去,小朵现在姓许不姓张。”
“你没到30岁,总得想想自己的出路,这辈子不可能总单着吧,老了得找个人照顾。”
“我已经受过一次婚姻的伤害,有时候想想真不知结婚的意义是什么,既然没有任何意义,那就没必要再趟浑水,单着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话说的有些决绝,立场很坚定,曾一航没有说什么。
但他不会放弃,毕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一定会感动许星梅的。
这顿菜很丰盛。
曾一航为了调节气氛,还从车上拿了两瓶红酒上来,大家一起喝点酒。
许星梅心情愉悦,主动地找许星竹喝酒。
许星竹见她重获新生,也替她高兴。
自己一高兴喝酒也尽兴,不知不觉就醉了。
厉景逸负责开车,没有喝酒。
至于自己是怎么被人抬回家的,许星竹也不清楚。
半夜,她浑身燥热,感觉自己身上的裙子被人换上了真丝睡衣。
可能是李嫂,但又不像,因为她闻到一阵男人的古龙香。
她想问是不是厉景逸在给自己换衣服,但是眼皮突然好重,四肢乏力,沉沉地睡了去。
厉景逸的脖子被地紧紧地勾住,温热的气息飘在他的耳边,轻轻柔柔的,像是被棉絮抚过。
鲜嫩欲滴的红唇,贴在自己的喉间。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滑动。
忍着冲动,抱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没想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她不仅没放开双手,反而贴他贴得更紧。
丝毫不知这个举动对于血气方刚的厉景逸来说,简直要命。
他沉下去,覆盖她的双唇。
听见她不时呢喃细语:“厉景逸,你真的是铜板一块,对女人不感兴趣。”
她不说还好,说了即被他惩罚。
但也止步于亲吻而已,更进一步的动作不会在她失去意识时发生,他会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