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年纪轻轻,指不定就是个变态,心灵扭曲。
张乘龙看着她,心里确实害怕,嘴唇直打哆嗦。
“知、知道了,舅舅以后再也不敢了,许厂长,我还能给纺织厂供货吗?”
许星竹冷笑一声,“当然能,只不过要大幅度减少,我会同时让几家供货公司投标,价低质优者优先考虑,你不再一家独大,你也别想着跟我妈投诉,没用,我妈只帮我不帮你。”
之后,许星竹和陈东离开码头。
直接回到厂里,马上着手开始招投标。
一周后,重新物色采用了三家新公司的货。
而张乘龙的货只占了不到十分之一,况且都是些可有可无的货源,随时可替代。
此举,许星竹重拳出击,杀他个干干净净,在厂里很快树起威信。
之前对她颇有微词的员工,此刻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管是何时见到,都得毕恭毕敬,态度谦卑。
许星竹知道纸包不住火,肯定已经有人把她整张乘龙的事情告诉了张婉丽。
那还不如负荆请罪,直接告诉张婉丽。
听了许星竹的话,张婉丽着实吃惊。
“啊,你居然把你舅舅给办了?”
媳妇刚刚第一天当厂长,就给亲弟弟一个下马威,这也太疯狂了。
“是啊,妈,你不会生气吧?”
许星竹小心翼翼地探问。
转瞬,张婉丽就给许星竹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星竹,做得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张乘龙那样的人,就得杀他个一两回。”
“妈,这可是你的亲弟弟呀,你不生气吗?不心疼吗?”
从这些年张乘龙的供货情况来看,张婉丽确实在很大程度上特别关照他了。
才导致张乘龙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有啥好心疼的,只要给他保留一条命,你随便教训,我绝不心慈手软。别听厂里面的人说我对他有多好,随便他胡作非为,其实我叫人揍过他,但是他动不动就拿去世的父母做要挟,我只好都满足他的要求。”
许星竹叹了一声,“唉,原来他这么坏。”
既然张婉丽都不说什么,许星竹就放心了。
从主楼回来后,看看日期,今日许星霖高考结束。
许星竹让老张开车送她去接人。
来到学校门口,聚集了很多来接学生的家长。
许星霖左手拿着被子草席等铺盖,右手拿着行李袋。
远远地看见许星竹朝他招手,许星霖开心地走过去。
忽然从后面撞上来一个人,香水味随之而来。
洛茵茵娇媚地看着许星霖,“许星霖,你撞到我了。”
许星霖睨了她一眼,手里的东西都被她故意撞掉了。
“你瞎了还是聋了,是你先撞的我,还恶人先告状。”
洛茵茵是洛区长的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别的富家子弟她看不上,偏偏看上高大英俊,为人朴实耿直的许星霖。
她多次给许星霖写情书,送明信片,买吃的,可惜人家都不领情。
直接说了不喜欢千金小姐,勿要靠近。
现在高考完,大家日后要么读大学,要么就业,即将各奔东西,洛茵茵心里那个急啊,所以出门故意撞许星霖。
被许星霖骂瞎骂聋,洛茵茵的大小姐脾气发作。
“许星霖,是我看得起你,才多次对你表白,你一点也不领情,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似的,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个个都比你有钱。”
说话间,副市长的儿子,许星霖的同班同学蔡海波走过来。
看到洛茵茵又被许星霖冷落,蔡海波真看不起这个死穷鬼。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单亲家庭长大的人,家里一穷二白,茵茵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人撑腰,洛茵茵就更骄傲了。
双手抱胸,小指戴着个钻石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看看,这是我爸送给我的钻石戒指,你猜猜看,有多少克拉?”
蔡海波笑道:“醒醒吧茵茵,他就是农村来的土娃子,哪里懂什么多少克拉,听我的,别跟土豹子纠缠不清,好歹你爸是区长,我爸是副市长,咱们才是金门对金门。”
洛茵茵傲娇地踢了一脚许星霖的破旧行李箱。
“都说嫁人千万不能嫁凤凰男,否则婚后还得受穷人的气,我不同,许星霖,假如我下嫁给你,还能助你发财升官,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少奋斗几十年。”
蔡海波喜欢洛茵茵,他可不想洛茵茵下嫁给许星霖。
“茵茵,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他一无所有,我能给你好上加好的生活。”
两个人目中无人,丝毫不知许星霖的脸如雷公电母。
“洛茵茵,蔡海波,你们两个都是酒囊饭袋,要不是命好,投胎转世做了官二代,才有奢靡的生活,就你们一个个癞蛤蟆的嘴脸,当蟾蜍都嫌你们丑,这些统统不是你们的本事,你们只是依附在父辈身上的寄生虫。”
“今天你们是风光,他日必定兵败如山倒,我就等着你们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天。”
洛茵茵冷笑:“我爸是区长,我怕过谁,我爸很快就要当副市长了,我们家永远没有落魄的一天。许星霖,你不答应做我的男朋友,一定会后悔的。”
她转身就要走,许星霖拿草席拦住她。
“刚才你踢脏了我的行李箱,你给我用手擦干净。”
“你!许星霖你疯了,居然命令区长千金做事。”
“狗吊千金,敢不给我擦干净,女人我也敢弄死你!”
头一次见许星霖发火,洛茵茵有些害怕,只好蹲下来用袖子擦行李箱。
“茵茵听我的,别擦,他没权没势,吓唬不了你。”蔡海波话刚落,就被许星霖狠狠地踢了一脚。
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的许星竹,一语不发地走到许星霖跟前。
“弟弟,考完试了?”
许星霖点头,“是的姐,我正在教训这两个趾高气昂的寄生虫!”
接着又吼洛茵茵:“没干净呢,快擦!”
许星竹见对面有位上身穿白色短袖衬衣,下身黑裤子,衣服左边兜里插了一支黑色钢笔,干部一样派头的中年男人。
想必就是洛茵茵的父亲,洛桦区长。
洛桦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闺女,干嘛呀,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