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庭严身后一堆小姑娘,眼神很不友善地盯着许星竹。
许星霖走过来,问许星竹。
“三姐,你们认识?”
许星竹点了点头,跟邹庭严介绍自己的弟弟。
“我弟许星霖,这次高考上了京南的分数线,想录取后报名参军。”
“星霖,这是我小学同学,邹庭严。”
邹庭严看了眼许星霖,由衷赞叹。
“你弟弟真是块读书的料,京南大学可是全国出名重点大学,且他还要报名参军,看来他有雄心壮志,不错,后生可畏。”
许星竹心想,十几年不见,他说话那么老成了,其实他也就比自己大一岁而已。
她很客套地问道:“你负责征兵吗?刚好我弟弟有问题要问一下你。”
邹庭严爽快地应下:“当然,我现在是营长,专门指导征兵,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
停了一下,又继续说:“这里太阳晒,要不我们进去说吧。”
许星霖很激动,满脸期待地看着许星竹。
许星竹看着邹庭严道:“好,那就有劳邹营长了。”
这声“邹营长”喊得很有疏离感。
邹庭严带他们进去,不时侧眸打量她。
见她比以前高很多了,以前可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别人欺负她她就哭。
在自己的日记本里骂人,那日记本他每天都偷偷打开看,然后悄悄放回原处。
打她的那些同学,都一一被邹庭严在放学时埋伏打回去。
私底下,人家都在传邹庭严喜欢许星竹。
但说这话的人也被邹庭严一顿胖揍回去,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乱说。
这些事情许星竹都不知道。
眼下,许星竹看邹挺严正很认真地跟许星霖讲解征兵信息。
她有些无聊,随便翻看征兵宣传手册。
不时打了几个哈欠,昨夜她睡床,厉景逸也想挤上来一起睡,结果被许星竹趁机踢到床底下。
厉景逸干脆装死,不是腰疼,就是腿疼。
总之就要死赖着躺床上,最后许星竹只好如他所愿。
半夜,厉景逸又开始发癫,手和脚乱动,许星竹和他打了起来,他差点被她用枕头捂死。
想到昨晚那一幕,许星竹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声引起邹庭严的注意。
刚好他讲解也结束了,许星霖见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姐姐。
许星霖有些不高兴,他虽小,可他是带着脑子的。
“邹营长,我姐已经嫁人了,我姐夫是京南市首富的厉家。”
邹庭严听了非常失望,脸上流露出失落情绪。
“这样的呀,星霖,你还有问题要问吗?没有的话我跟你姐说两句话。”
“没了,我姐夫不大喜欢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靠近我姐哦。”
邹庭严听出这孩子在提防他,他笑得很坦然。
“放心吧,只是说两句话。”
邹庭严忍下心里的激动,平静地走过去。
他穿着一身橄榄绿制服,头上戴着大盖帽,皮鞋黑得铮亮。
让本就挺拔的腰身,更加俊挺帅气。
加上正义凛然的气质,使人安全感满满。
难怪是自己小时候心里的白月光,他是一点也没长歪。
“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了。”
低音炮,声音真好听。
许星竹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抬头就感觉压迫感满满,他和厉景逸一样高。
“你也越来越帅了,以前听你说长大了要当兵报效祖国,没想到你真的梦想成真了。”
许星竹嘴角扯了扯,想到自己人妻的身份,得笑得矜持些。
“不,有些事情一辈子都没法梦想成真了。”邹庭严有些失落。
“呃……”许星竹一时无话。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你的好姐妹郑蜜现在跟我同一个营了,不打算叙叙旧吗?”
郑蜜,和他们同一个班,以前许星竹跟她关系最铁,两个人无话不谈。
后来郑蜜也当了兵,去了其他的军分区。
部队纪律严明,跟外界不会保持联系,之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听见这个名字,许星竹久违的回忆又回来了。
她兴奋地说:“好啊,我也很想她了,那就一起见个面吧。”
见她情绪高涨,笑容灿烂,笑的时候脸颊两边有淡淡的酒窝。
还跟以前一样漂亮,一双眼睛真会说话。
邹庭严极力掩饰心中的悸动。
“好,那就约明晚八点,附近的名爵咖啡店。”
许星竹笑了笑,“好,不见不散。”
看着他们姐弟俩离开,邹庭严依依不舍。
厉家山庄。
许星竹洗完澡,穿着卡通睡衣躺在床上,随便拿本杂志翻阅。
盥洗间门响,厉景逸从里面走出来。
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
透过杂志,许星竹一只眼睛露出来,偷偷斜睨了一眼厉景逸。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让她流鼻血。
这身材京南排第二,就连当军人的邹庭严也不敢说排第一吧。
他的头身比明显要比邹庭严更为优越,难怪他天天健身,身材保持的真好。
“不要跟我说你没偷看我。”
厉景逸嬉笑,腰间的大围巾直接抛过来,砸在许星竹脸上。
许星竹眼前忽然一黑,厉景逸直接跳上床,隔着毛巾亲吻她的脸。
“厉、厉景逸,我没办法呼吸了。”
这厮玩的是哪出,哪有这样搞的。
厉景逸拿开毛巾,看到一张带着水汽的帅脸,就是没点正经。
“没呼吸了?要不要我给你人工呼吸。”
“呼吸个毛线,刚才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厉景逸在她身边躺下,随意问她。
“今天和星霖去报名参军了吗?”
许星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会知道她今天见邹庭严了吧。
“去了,大概了解了一下,明天可能还得去。”
厉景逸哦了一下,见她有些怪怪的。
“遇到问题了吗,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军分区司令员我熟。”
“没、没问题。”
许星竹没打算告诉厉景逸明晚和邹庭严、郑蜜见面的事情。
虽然是夫妻,可两个人之间也是有隐私的,尊重彼此最好。
正思索间,她觉得一只大手慢慢地朝她的腰际靠近。
“那个,你不打算打地铺吗?”
“不,睡地铺容易着凉感冒,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