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学年两三事
作者:渣渣小肥啾   hp之候鸟归不归最新章节     
    我已经在前两个学年将一、二年级的课补完。但是,毕竟五学年是七个学年里排课最满的,一整天都像个陀螺一般停不下来的那种。于是我使用分身的频次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而且,五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在每年的六月额外多了一项必须经历的考试——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简称o.w.Ls。

    啊啊啊!我死了算了!什么破考试还要我亲自去考?!

    直到五年级,我们才开始与格兰芬多混堂,这是怕我们年轻气盛互看不对眼干仗吗?就在今晚,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有一节天文课。说真的,为什么天文课要排在这个阴间时间,真的对我这种爱睡人士不友好哇。

    玛德,什么破课哇咧咧!

    我一脸怨气地爬上天文塔,天文教室门口聚集了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如花年纪的少男少女们说说笑笑,一个女孩朝我身后高声叫到:“阿拉斯托,等你好久了,快点!”

    16岁的孩子已到情窦初开的时候,我身边的同级学生们之间早刮起送情书约会的风气。

    我好奇地回头看着拾阶而上的少年,少年生着一头淡黄色的卷发,明眸皓齿,颇具朝气。对方似乎对斯莱特林有什么成见,蹩着眉睨了我一眼,转头与等待自己的同学们走进教室。

    阿布拉克萨斯走出来,靠在门框上招呼我,“你还愣着干嘛?快上课了。”

    我跟着他入座,见老师还没有到,我悄悄凑到阿布拉克萨斯身边问:“那个阿拉斯托是什么来头,好像跟我们不对付啊。”

    “阿拉斯托·穆迪?”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说到:“他是个自甘堕落的纯血统,竟然喜欢跟那些泥巴种混在一起。刚入学的时候我们跟他结了大梁子,那时闹得风风火火,你都没听说过吗?”

    我干笑一声,听说?我那时候都还没来这边好不好。话说,那个少年竟然是“疯眼汉”穆迪?

    我惊悚地打量一下与后期形象反差极大的穆迪,将手伸进折叠袋狂撸两把芙伊拉压压惊。

    我已经跟里德尔约法三章,我听话,他就不动弗利蒙特·波特。结果这家伙得寸进尺,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颐指气使的做派活像个剥削佃农的地主。反正校园间关于我们的谣言早就传得天花乱坠,我现在习惯无视自己摇摇欲坠的节操了。

    记得鼻涕虫俱乐部新成员入会那天,我原本想坐在角落安安静静地当个鹌鹑,结果里德尔这个鳖孙非逼我站起来说句没头没脑的话丢丑。还有!他侵犯我隐私,总是趁我不注意就摄魂取念我!啊啊啊!我跟你拼啦!

    某日,我们在斯拉格霍恩斯的指导下开始练习制作缓和剂。噢~这个我熟啊,作为游戏里决斗俱乐部的缓和剂战士,你这不闹嘛?

    月长石粉、嚏根草的精华、水、缬草整株……最后再来一把豪猪刺,我在对面穆迪惊恐的目光下把豪猪刺放到坩埚上空。穆迪连缬草都没放,只顾着扒拉走手边的草药,以免遭殃。

    还未等到穆迪开口提醒,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将坩埚端离火焰,这才把豪猪刺丢进坩埚。

    穆迪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万幸自己逃过一劫。怎知眼前的女孩突然面色苍白,直接在原地弹跳起来。斯拉格霍恩斯原本在办公桌边眯着眼睛看教材,这会儿已被吸引过来了。

    真不是我大惊小怪,任谁一手摸进口袋突然触碰到毛茸茸、又硬又脆、脚还多的不知名玩意儿,估计都会吓一大跳吧。我直接原地激光雨,蹦到斯拉格霍恩斯面前求助。四周的学生们都被我这番举动整懵了,纷纷退到角落。

    阿布拉克萨斯拿出魔杖指着我的口袋一挥,一只巴掌大的八眼巨蛛以闪电般的速度窜出来,落在地上。

    “啊!”四周纷纷响起几道惊叫声。

    “不要乱动!”斯拉格霍恩斯一下就支棱起来了,抽出魔杖来,“petrificus totalus(通通石化).”

    那只八眼巨蛛用神之走位躲过那道咒语,灵活地跑来跑去,将教室这一头的学生赶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赶到这一头。魔药课堂上一阵鸡飞狗跳,各种魔咒四处乱飞,斯拉格霍恩斯人都麻了。

    我默默向八眼巨蛛竖起大拇指。阿拉戈克,好样的。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它是阿拉戈克?我猜的。算一算,今年正好是鲁伯·海格的入学年份。

    今天的事过后,教授们都在议论八眼巨蛛怎么会跑到城堡里来。八眼巨蛛是一种成年后体型巨大、生性凶残的蜘蛛,无法驯化,对巫师和麻瓜都具有高度危险,被魔法部分为xxxxx级别。

    xxxxx级别的神奇动物无法驯化,但巫师们可以通过努力战胜。哈哈,平时遇见还是能跑则跑吧。

    “幸好这还只是未成年的八眼巨蛛,”阿布拉克萨斯向沃尔布加和露琪描述,“当时它’嗖’地一下就从娜茨的口袋里飞出来了,简直吓死个人。”

    露琪惊呼一声,沃尔布加赶紧问我,“你没被咬吧?听说八眼巨蛛还是具有一定毒性的。”

    “我要是被咬了,可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听马尔福夸大其词,”我啃一口手里的鸡腿。是的,没错,我实在禁不住鸡腿的诱惑。“你们别听他乱说,那只小八眼巨蛛估计是被我吓着了,所以才在教室里乱跑。”

    “其实小时候的八眼巨蛛还挺可爱的,瞪着两只绿豆大的黑眼睛,毛茸茸的、呆呆的,多讨人喜欢。”

    三人:“……”我们是不是该掰正一下她的“可爱观”。

    “这样野性难驯的东西,还是抓起来处死了才好,”坐在不远处与六七年级学生吃早饭的里德尔用完餐,端着餐盘经过我们这里,“免得跑出来伤了人。”

    我瞪了他一眼,警告里德尔不要乱动手脚。毕竟我们都是身怀剧本的人,各自心照不宣。

    “咕咕、咕咕……”

    又到收信件的时候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各色猫头鹰从礼堂外飞进来。我专心啃手里的鸡腿,并不认为谁会给我寄信件。沃尔布加和露琪先后伸手接住从天而降的包裹。

    “哇哦,最新发行的专辑!”露琪拿出几卷磁带。这是她母亲不辞辛劳,每到新专辑发行就买到寄来的。

    沃尔布加托家里人为自己买了一些科普杂志。

    我正好好地干饭呢,突然被一个包裹砸中了头。我目光呆滞地抬头看着不堪重负的芙伊拉再次丢下一个大包裹后落荒而逃。阿布拉克萨斯捡起那个小件包裹看了看,“美国纽约,美国魔法国会,费曼·查尔斯?不会是你暑假去美国认识的吧?”

    我满头问号地看着手里的大包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德姆斯特朗,伍森·格林?”拆开来,里面是一束非同一般的花。为什么说它非同一般呢?因为每一朵花皆是由冰雕刻而成,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雪。

    露琪捧着脸惊叹,“哇,千里送冰花,真是太浪漫了。”沃尔布加微笑着捂住她的嘴,“没见识。”

    我迎着扑面而来的寒气瑟缩了一下。九敏,我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心意。重新合上包装,那股寒气瞬间被隔绝。仔细翻看之下我才知道,包装花束的布帛竟是一种极好的隔热材质,难怪这束冰花能从挪威以北来到英国也不化。

    我接过阿布拉克萨斯递来的小包裹,拆开,里面是一根十四英尺的银椴木。我如获至宝,将这节品相极好的银椴木塞进折叠袋里,抱起冰花就跑,“我去去就回。”

    急匆匆跑回寝室,我将重新包好的花束放在阿尔法德送我的八音盒和阿布拉克萨斯送我的象牙丝绸折扇中间。芙伊拉已经在城堡上空环绕了一圈回来,落在桌子上看我在床头柜里翻出信纸和信封。

    我打算给费曼和伍森写一封感谢信,谁叫这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话说费曼的寄件地址竟然是美国魔法国会,莫非他毕业进入魔法国会工作了?

    进入五年级后,由于繁重的功课,我与沃尔布加和露琪的来往更难得。而阿布拉克萨斯忙于融入斯莱特林的圈子,与我同行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

    一日我正在黑湖边跟一只嘴贱的人鱼吵架,为此我还专门读了人鱼语言的相关书籍,就是为了跟这呆鹅一争高下。里德尔坐在旁边的草地上闭目养神,时不时嘲讽我是不是太闲了才想着跟人鱼逞口舌之快。

    不远处跑来一个牛高马大的男生,男生生着浓密的大眉,就像他的蓬松黑发一样。我看着眼前这个踌躇不前的一米八大男孩,试探性地问道:“鲁伯·海格?”

    海格憨厚地笑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岩皮饼,“我是来道歉的……这个饼是我自己做的,给你尝尝。”

    道歉?我挥挥手,“嗐,没事没事,阿拉戈克没……”糟糕,我抬手捂嘴,惊恐地看向同样惊恐的海格,“你,你怎么……”

    我戴上痛苦面具,只得撒谎说自己曾无意看见对方与阿拉戈克的相处画面。海格有点不知所措,“你不害怕吗?我跟一只八眼巨蛛做朋友。”

    我摊摊手,“可阿拉戈克并没有伤害人不是吗?”还有,“你不会打算给当时在课堂上的每个人都送一份岩皮饼吧。”

    海格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毕竟当时阿拉戈克给同学们添了麻烦,我只想减轻一点它的罪过。”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刻意了吗?”我接过岩皮饼,道了一声谢,“如果有心人怀疑到你身上,携带八眼巨蛛进入霍格沃茨这件事会让你被劝退。”

    我建议海格不要做这种显眼的事,还是在暗地里偷偷帮助一下那些同学好了。海格点点头,朝不远处的里德尔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里德尔从海格靠近开始就一直盯着我们看,见我捧着岩皮饼向他走来,当即面色阴狠地说到:“你要是有胆量,就拿着它再靠近一点,我会让你后悔。”

    “我知道海格的手艺不行,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排斥吧?”我置若罔闻,跑过去按下对方抽魔杖的手,坐在他身边,“又不是给你吃的,对你造不成威胁。”

    我伸出手指本想掰下一小块饼,结果刚强的岩皮饼纹丝不动,“……”敲一敲旁边的大石头,它还能发出“邦邦”的声音呢。

    我的内心发出大列巴惊叫声。

    接下来是长达几个月的苦逼生活。我在食堂里恨恨啃了几口鸡腿,想想这枯燥乏味一眼望不到头的苦难日,默默流下辛酸的眼泪。扭头看看一脸春风地与人交流的里德尔……更难过了,屑屑。

    芙伊拉俯冲而来,丢下一封信。我抬手接住,疑惑地看一眼寄件人:费曼·查尔斯。

    我战术后仰。拆开信封后,从里面掉出来几张风景照片。我搓开折叠的信纸,默读上面的内容: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很高兴那段银椴木能换来你的音信,让我有理由寄出这封蓄谋已久的闲言。我为你我在同一纬度而兴奋,因为我们可以在同一时间度过同一季节。

    ……

    我如今在外地出差,见此良辰美景,特附上照片几张。想必英国即将入冬,遍地白雪。急望此像伴君。

    我感觉两颊发烫,有点赧然地抬手捂脸。天呐,你搞什么文艺风啊?要是回信,就我这破水平配得上这封信?

    沃尔布加和露琪突然在对面坐下,把我这番模样尽收眼底。露琪假装要来夺我手里的信,不满地咋舌,“哈,不是说你学业繁忙吗?怎么有精力读人家写的情书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在想什么?写信的是我笔友,对方只是问候几句罢。”

    露琪挑挑眉,面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