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涵和齐洛白把假蛇拿到手中,才知道自己被秦璃洛骗得多惨。
齐墨涵委屈巴巴地看向秦璃洛。
“洛儿,平素瑞王哥哥对你多好啊,你今日怎么能这样骗瑞王哥哥?”
齐洛白也不甘示弱。
“洛儿,怀王哥哥也觉得委屈呢。”
秦璃洛听了挑了挑眉毛,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瑞王哥哥,怀王哥哥,今天洛儿拿出小黑,那可是为了审周牧深的。如果提前告诉你们,还能达到预定的效果吗?”
“再说了,洛儿也没说小黑一定是真的呀?洛儿只是随便给它起了个名字,还故意夸大了它的毒性。而且洛儿都跟你们说了,小黑很乖的,从来不咬人。”
“明明是你们心里害怕,跟那周牧深一样不肯动脑子。就是被表面现象蒙蔽了,满脑子主打一个怕怕怕。如今知道是假的了,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反倒来责怪洛儿。大哥哥,洛儿委屈了,瑞王哥哥和怀王哥哥欺负我。”
秦璃洛说完小嘴一撇,眼睛一红,眼瞅着就要掉银豆豆。
齐云沐一看,哟,小乖还委屈上了,这还了得?赶紧配合着演。
齐云沐伸手把秦璃洛拉过来,用帕子帮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又心疼,又宠溺地开始哄。
“乖,咱不难过。谁让瑞王和怀王有眼无珠呢?两个人,四只眼,竟然连一条假蛇都没看出来。亏小乖你为了审周牧深,费劲巴力地以假乱真。他们不夸你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指责你,真是没天理!”
“乖,擦擦眼泪,咱不跟他们一样啊。你这个样子,大哥哥多心痛啊。你看看,为了救大哥哥,你日夜兼程,出来得比他们晚,到的却比他们还早。就这份苦劳,有谁能比的?”
“乖,你半夜而来,天一亮就上山找大哥哥,还给大哥哥输液用药。要不是小乖你,大哥哥恐怕性命难保,他们还怎么能见到我?就这份功劳,有谁能比的?”
“乖,你为了审周牧深,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问出了张忠义都没有得到的消息。还用一条假蛇,把周牧深吓得灵魂出窍。就这份智慧,有谁能比的?”
“乖,有人不识珠玉,还以大欺小,对你横空指责。小乖你不怒不恼,据理力争。把面子留给了别人,把委屈留给了自己。就这份胸襟,有谁能比的?”
“乖,乖乖,听大哥哥说,咱不跟没有眼力劲的人一般见识。为了南夏大业,为了这云南的安定,咱吃点委屈算什么?如果小乖还是不痛快,你打大哥哥两下好不好?就是别着急上火,大哥哥看了心疼。”
齐云沐这一大段话说出来,直听得齐墨涵和齐洛白如坐针毡。
平日也不觉得老五多爱说,今天怎么说起来没完,而且还句句往人家心窝子上扎?
是,我们哥俩论苦劳比不上洛儿,论功劳比不上洛儿,论智慧比不上洛儿,就连胸襟,也比不上洛儿。
我们干啥了?
不就是因为一条假蛇吗,至于你这样长篇大论数落起来没完?
有眼无珠也就罢了,最后还来了个没眼力劲。
我们堂堂王爷受这般奚落,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我们还没说啥呢,你倒喊着没天理了。
老天爷呀,堂堂瑞王和怀王混成了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想一想确实也怨自己。一说毒蛇,自己挺大个男人还害怕呢,洛儿一个九岁的孩子能不害怕?
而且人家也说了,小黑可乖了,从不咬人的。谁让自己吓破了胆,就不肯想想背后的意思呢?
亏人家洛儿斗智斗勇地审那周牧深,两个大男人没帮上忙不说,临了还指责人家,这换了谁不委屈?
哎呦喂,没看洛儿都快委屈哭了吗?就这样子,老五不生气才怪呢!
仔细想想,都是哥两个的错。
赶紧的,哄人去!
齐墨涵看了一眼齐洛白。
“三弟,大哥错了,跟大哥哄人去。”
“哦,三弟也错了,咱俩一块去。”
齐墨涵和齐洛白一起走上前,两个大男人脸上堆满了笑。
“洛儿,刚刚是瑞王哥哥错了。洛儿你别跟瑞王哥哥一样,谁让瑞王哥哥有眼无珠呢对不对?洛儿你最聪明了,也最大度了。来,笑一个,就算咱俩和解了好不好?”
“就是就是。好洛儿,乖洛儿。怀王哥哥胆小如鼠,光顾着害怕呢,根本就没顾上想别的,让怀王哥哥委屈了你。我们洛儿最好了,是我们所有人的小福星。所以,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两个大男人围着秦璃洛说好话,那宠溺的样子,活脱脱两个慈眉善目的老爹爹。
齐云沐心中爆笑不止。
大哥,三哥,好好的路你们不走,非要五弟骂你们一顿才肯回头。
你们自己说,这个能怨谁?
秦璃洛一瞧,得了,戏差不多就收,过了就不好了。
于是通情达理的秦璃洛摆了摆手,非常大度地说道:“瑞王哥哥,怀王哥哥,你们都这么疼洛儿,洛儿才不要生气呢。你们好,洛儿好,大哥哥也好,咱们才是好好的一家人呢。”
齐墨涵听了赞叹不已。
“对,我们都好,是好好的一家人。不过洛儿,瑞王哥哥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小黑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而且它还会吐着信子扭来扭去的。”
“嘻嘻,瑞王哥哥不懂了吧?小黑呢,其实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高仿制品,而且它身上有机关的。”
秦璃洛说着用手指着小黑七寸的地方。
“瞧,机关就在这里哟。平常不触发机关,它就像现在这样乖乖的。而一旦触发机关,它就会吐着信子扭来扭去的,看上去确实挺疹人。”
“怪不得洛儿一直提着小黑的脖子,原来是为了掌控机关。不过洛儿,小黑明明是假的,它又怎么会咬了周牧深?还有,你在周牧深腿上抹了什么?”
“这个呀,瞧,是这个。”
秦璃洛把手伸进包包,再出来时,赫然多了几枚三棱形的银针。
“你们看,这个叫三棱针。是洛儿事先藏着手里的,咬周牧深的毒牙,其实就是洛儿扎他的三棱针。至于涂抹的东西,就是洛儿给大哥哥处理伤口的酒精。这样增加他的痛感,让他心里更害怕。”
齐墨涵禁不住拍手称妙。
“妙!洛儿这主意真的是妙。不过洛儿,小黑是怎么回事?”
秦璃洛听了一愣。
天呐,这个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