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八年。
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床又软又舒适,屋里的每一个饰物都古色古香。
床上躺着一个10来岁的小女孩,肉嘟嘟的脸颊,宛如粉嫩嫩的小桃子,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掐一掐。
她的眉间有一颗棕色的淡痣,如夜空中的一颗闪耀的星星,独特而动人。
\&哎呀!\&床上的小女孩瞬间从沉睡中惊跳起来,惊恐地瞪大眼睛环顾四周,直到确认安全后,才如释重负地轻呼一口气。
她缓缓坐直身体,从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泛着油光的纸包,从中取出几枚翠绿的绿豆酥。为了驱散心头的惊惧,她决定品尝些食物来安抚自己。
那个噩梦在她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她举起手中的绿豆酥,缓缓品尝,希望能借此平息内心的动荡。
绿豆酥的酥脆细腻与那股浓郁的绿豆香气交织在一起,如同一缕温柔的慰藉,渐渐抚慰了她受惊的心灵。
简直让本宝宝惊魂未定,她在梦中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身份——蜀中唐门的四小姐,那时她瞒着二哥唐朝,冒险下山去争夺传说中的易容秘技。
然而,未曾料到的是,她在密林之中遭遇了东方世家的突袭,从繁叶蔽日的古树枝头不慎坠落,那一幕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哎呀,她难道不珍视自己的声誉吗?毕竟她身为尊贵的唐门四小姐,不必赘述那闻名遐迩的唐门暗器技艺有多么精湛卓绝,单是她的轻功就已经独步江湖,无人能及。
然而,谁能料到灾祸竟如晴天霹雳,突如其来地降临在她头上呢?
或许是因为在生前未曾饮下那忘川河边的孟婆汤,她竟奇迹般地转世重生,成为了苏中地区闻名遐迩的唐家药铺的小女儿,唐潇潇。
这个古老的药铺由精明能干的唐振国执掌,他的妻子田知音是一位在博习医院担当外科主治医师的才女。
他们的长子,唐天阙,从着名的黄埔军校毕业后,投身于他的行列,现担任八路军361师268团的重要职务。
而娇小可爱的唐潇潇,如今正值天真烂漫的十岁年华。
取自岳飞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潇潇,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轻轻飘入,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充满力量。
唐潇潇的母亲是个典型的东方女性,身材适中,皮肤如玉般白皙,透出淡淡的红润,仿仿佛春天盛开的桃花。
那双弯弯的眉毛犹如新月,映衬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灵动闪烁,如同深邃的星河。
然而,这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急性子,她的笑容虽然常挂在脸上,但一旦生气,那严厉的眼神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潇潇瞬间警觉,连忙将藏在被窝里的小零食塞进枕头底下,小脚丫快速地在地板上敲击,哒哒哒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早晨。
门应声而开,潇潇满眼含泪,扑进母亲的怀抱,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害怕:\&娘亲,我昨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自己从大树上摔下来,好痛,好像还死了呢。\&
看着潇潇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的眉头不由得紧锁,她的脸色严肃,语重心长地说:\&潇潇,你又背着我吃了零食,我怎么说你的,不能这样乱吃东西啊!\& 母亲的眼神中透露出责备,但也充满了关爱。
潇潇低垂着头,愧疚地回应:\&娘亲,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她的小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柔和,她摸了摸潇潇的头,耐心解释道:\&潇潇,你知道吗,这些小零嘴不仅对你的身体不好,容易让你做噩梦,还可能影响你的食欲和健康。你要记住,身体是自己的,我们要好好照顾它,好吗?\&
潇潇仰起头,认真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娘亲,我明白了,以后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偷吃零食了。\&
潇潇的母亲,田知音,轻轻地抚摸着潇潇的头顶,那温暖的触感如同春日的阳光,满是慈爱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她轻声说道:“潇潇,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温柔而富有磁性。
然而,当潇潇怯生生地提出请求,“妈妈,潇潇吓坏了,潇潇可以不用去上学吗?”
田知音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淡淡的忧虑替代,仿佛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过一片乌云,虽然她的声音依然保持着那份平和,但其中却透出一丝寒意,宛如秋风中的飒飒落叶。
“乖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熟练地用纸巾拭去女儿嘴角留下的食物残渣,那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一只蝴蝶。
唐潇潇,这个家中的小精灵,总是充满了奇思妙想,她的生活要么是在与人斗智斗勇,要么就是在寻找逃脱学习的缝隙。对她来说,上学就像是在茫茫戈壁中寻找那一抹难得的清泉,困难重重,几乎无处可寻。如果是在古代,这样的潇潇恐怕会被视为一个顽皮捣蛋的公子哥儿,让人又爱又头疼。
听到这话,唐潇潇瞬间萎靡不振,宛如一根被严霜打过的茄子,低垂着头,满是无奈的神情。
在她的家庭中,母亲大人就如同江湖上威震一方的掌门,一言九鼎,不容反驳。她内心深处对上学充满为了抗拒,对书本的热爱远远不及对自由的向往。
每天破晓时分,当晨光初照,她便被刺耳的闹钟铃声从梦中拽起,带着惺忪的睡眼,开始又一天的例行公事。坐在书桌前,面对课本上一行行的文字,她感到的只有无尽的单调与沉闷。
她困惑不解,为何要投身于学校的枷锁之中,为何要研习那些看似简单的课程。
她向往的是无边无际的自由生活,而不是被困在四壁之内的课堂,渴望能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去仗剑天涯,锄强扶弱。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愿景都被她那严厉的母亲大人无情地压制住了。
早晨吃过早饭,唐潇潇慢腾腾地走出家门。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个小小的探险家,小小的世界里的小冒险者,正满怀期待地踏上去学校的旅程,那充满知识的旅途即将展开。”
温暖的阳光穿过繁茂的树叶,轻柔地拂过唐潇潇的脸颊,她微闭着眼眸,陶醉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晨光之中。
枝头上的小鸟轻盈地跃动,宛如音乐盒中的音符,唱出一曲清脆的晨歌,似乎在为她送去祝福与力量。
唐潇潇肩上挂着满满的书包,手中紧握着一份清晨的馈赠——母亲亲手制作的小笼包。
那包子的外皮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内里的馅料饱满且鲜美多汁,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搭配上一小碟醋和姜丝,更是让这道美食的口感层次分明,丰富无比。
这不仅是食物,更是母爱的温度和家的味道,陪伴着唐潇潇迎接新的一天。
\&老大,老大\&,一个约摸十岁的流浪儿拦住了唐潇潇的去路,他的头发蓬乱得犹如鸟巢,衣衫上覆满了厚厚的尘土。
瘦弱的身躯,手脚细得像竹竿,不禁唤起人们的怜悯之情。
然而,他的双眼却闪烁着异样的神采,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仿佛能传染般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欢快起来。
他是糖水,糖帮的长老,男,十三岁,擅长暗器、轻功、管理。
糖门掌门:唐潇潇,女,十岁,擅长暗器、易容、毒术、轻功、中医、各类枪械。
副掌门:糖瓜,男,十四岁,擅协调、轻功、管理、收尾等工作。
糖梨:男,10岁擅武、轻功、暗器
糖衣:女,12岁,擅外科、轻功
糖纸:男,9岁,擅暗器、擅毒
糖人:男,11岁,擅易容、一手好厨艺
糖霜:女,11岁,擅暗器、轻功
糖果:女,13岁,擅毒、轻功
这个独特的组织,诞生于动荡的民国二十六年,其成员由一群饱经风霜的乞丐和无助的孤儿构成。
他们曾是唐潇潇践行劫富济贫理念的目标,孩子们的年龄各异,大者不过十三载春秋,小者仅有九岁的稚龄。
唐潇潇目睹这群无辜的孩子流离失所,深感痛惜,于是决意将他们聚拢,传授他们谋生之道。
唐潇潇亲力亲为,倾囊相授,包括精湛的武艺、隐蔽的暗器使用、致命的毒术以及变幻莫测的易容术。
此外,她还恳请其母亲传授孩子们宝贵的医学知识。在她无私且耐心的教诲下,这些孩子逐渐磨砺出坚韧的品格,肩负责任,懂得担当。
随着时间的潺潺流逝,孩子们日益增多,他们的团体也日益强盛。他们紧密团结,携手共度生活的艰难困厄,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个由唐潇潇亲手孕育的“糖门”,犹如一个温馨的大家庭,充满了爱与关怀,成为每个成员坚实的避风港。
唐潇潇轻轻拽着唐水步入侧旁的巷口,警觉地向外窥探,确保无人察觉。
“千万别提那个头衔,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她悄声说道,生怕她们的行为被她严厉的母亲发现,那样的话,她的臀部恐怕免不了遭受一番责罚。
毕竟,她是个乖巧的小淑女,与那些恶名昭着的帮派头目截然不同。她的母亲对黑帮深恶痛绝,提到这个词就如同触碰了她的逆鳞。
哎呀,哎呀,她们可不是什么黑帮,她们是尊贵的糖门世家。
“老大,我们这次准备搞薛中良。嘿嘿,准备晚上干他一票”糖水笑得格外谄媚。
没办法,他家老大小小年纪武功高强,还有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尤其是做的迷烟那真是行走江湖的大杀器啊。
这迷烟一放,他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仓库的东西搬完,然后他们糖门就有无数的糖果吃了。
他们的糖门组织,本质上是为了劫富济贫,秉持着侠义精神,致力于伸张正义的崇高事业!
嗯,薛中良小气。他们去乞讨,一分钱都不给,那他们糖门就只有自己去拿了。
薛中良,汪伪政府苏中特务科二科侦缉科科长。
此人贪财好色,狗从他面前过,都要被他拔下几根狗毛。
前段时间当街枪杀一家四口,据说是八地下党。
可是,谁不知道他是看上了那家的女儿,可怜的一家人奋起反抗,被他开枪打死。
“我也去,我也去,晚上什么时候开始呢?”唐潇潇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生怕自己稍有迟疑,就会错过这场刺激的夜间行动,被糖水撇下不顾。
“老大,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能偷偷溜出来,就不担心咱们那位严厉的田医生给你来个‘惊喜’吗?”糖水看着唐潇潇,眼中满是惊讶,仿佛在质疑她的勇气是否过于膨胀。
唐潇潇挑了挑眉,一脸自信地回答:“哎呀,你太小看我唐潇潇了。我可是身手矫健,我家那位田医生怎么可能察觉到我的小动作呢。更何况,像这种劫富济贫的乐趣,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她挥舞着手臂,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吧,那就子时在山神庙见,那你现在是我们糖门的秘密基地。”糖水无奈地点点头,他知道唐潇潇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唉,那我先走一步了,学堂那边还等着我去应付呢。”唐潇潇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步履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走在去学堂的路上,唐潇潇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时间能如疾驰的马车般飞逝,让她能尽快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夜幕冒险之中。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夜晚的寂静、神秘的山神庙、伙伴们的欢笑,以及那些诱人的糖果,这些都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