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潇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加快了攻击节奏,她的身影在弹雨中穿梭,如同舞蹈,每一次跃起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
“你们这些狗汉奸,早晚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她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刺男子的心。
男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更加坚定地指挥着剩下的特工:“集中火力,别让她靠近!”
魁梧的男子,肌肉紧绷,眼神中闪烁着惊骇的光芒。
他从未料到,这个地下党的成员竟如此英勇无畏,他们十多人的围攻竟然无法奈何他一人。
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刚才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这个地下党,此刻正与他们周旋,犹如一只狡猾的猎豹,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致命。
这时唐潇潇的枪口冒出最后一缕青烟,魁梧男子很快意识到,唐潇潇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兴奋地大叫起来,“好机会!他没子弹了,活捉那个地下党!”
然而,唐潇潇并未如他所愿陷入困境。
她毫不犹豫地抛掉了手中的空枪,身体灵活地翻滚到一具倒下的尸体旁。
她熟练地从死者手中夺过枪,几乎在同一瞬间,枪声骤然响起,“砰砰砰”,如同死亡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汪伪政府的特工们又倒下几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绝望。
“撤退!”魁梧男子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会全军覆没。
他果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他知道,再拖延下去,他们将无处可逃。
随着他的号令,剩下的特工们纷纷向出口蜂拥而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曾以为自己是猎人,现在却成了猎物,被唐潇潇无情地追逐。
唐潇潇如同猛虎下山,她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出枪,都伴随着一名敌人的倒下。
她的目光冷冽,仿佛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对胜利的执着。
特工们试图逃命,但他们的脚步在唐潇潇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一个个倒在她的枪口之下。
唯一的生命迹象,是那个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魁梧男子。
他的身体在颤抖,每一寸肌肉都紧绷,仿佛还在与无形的恐惧抗争。
他的手脚被子弹无情地贯穿,鲜血如溪流般从伤口溢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唐潇潇,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敬畏,也充满了恐惧。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战士,更是一个冷酷的死神,一个在黑暗中舞动的影子,无声无息地收割生命。
唐潇潇的目光与他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物。
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让人心头一凛,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唐潇潇拽着那个壮硕男子,步履艰难地穿越了废墟,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的激烈战斗。
他们刚消失在视线尽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便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一队装备精良的日军士兵如狼似虎般出现,搜寻着他们的踪迹。
此时的男子,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唐潇潇强忍着疲惫,带着他在城市阴影中穿梭,来到了一座早已被她精心侦察过的废弃别墅。
这幢孤独的建筑藏匿在丛生的杂草之间,宛如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
她将男子粗暴地绑在一把复古的太师椅上,那椅子上的雕花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如今却成了审讯的工具。
唐潇潇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从脚踝处解下隐藏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男子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布满灰尘的地板。
“啊!”男子痛得猛然惊醒,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安静点,否则你的舌头会先于你离开这个世界。”唐潇潇的声音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男子立刻噤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畏惧,他并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在这样的境地下。
如果他不怕死的话,早就在被鬼子抓住时就以身殉国了。他怕死,他想活着。
“我会问,你只需要回答,任何一个错误的回答,你身上就会多一个洞。”
唐潇潇的话语如同寒风,直刺男子的心头,他忙不迭地点着头,表示愿意配合。
“薛麟远为什么会暴露?鸥来轩的老板薛麒远又是谁杀的?”唐潇潇的语气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砸在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薛……薛科长,是因为他的侄女薛洒洒……”男子的声音颤抖,似乎害怕触及这个话题。
唐潇潇闻言,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男子,“怎么会是她?为什么?”她的眼中闪烁着疑惑,同时也充满了自责。
“同文书院发生了中毒事件,接着发生了大爆炸。宪兵队及时赶到,保护了‘皇军’,哦……不……那些小鬼子的遗体。特高科的藤原一郎科长在对比遗体时,发现薛科长的侄女薛洒洒的尸体不见了。于是,他们推断薛洒洒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对他的折磨。
唐潇潇的内心如遭重击,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一次疏忽,导致薛叔叔和李大勇叔叔无辜受害。
“之后呢?”她咬牙问道,尽管心如刀绞,但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
“随后,我们在特工总部逮捕了薛科长。但当去抓薛麒远时,他反抗得很厉害。那次行动,日军损失了二十多人,我们这边也有五十人丧命。最后,日本人动用了冲锋枪才制服了他。薛老板是个硬汉,引爆了手榴弹,与几个日军同归于尽。”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也充满了恐惧。
听到这里,唐潇潇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她无法承受这份愧疚,如果她能更加谨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滑落,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无尽的责备。这场悲剧,如同一场无法挽回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