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和蚩尤还没飞到凤宫,早已改变了方向。
为了争得另一半彩球,他们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上打到水里,搅起一团风云。
雷神觉察到了,他觉得他们太吵他的午休了。雷神有心想降下一个雷击将他们击倒完事,但昊天帝君吩咐过了,抛彩大会是在他那里备过案的,允许他们用法力抢球。
雷神看看俩人争得难分难解,一团团的黑雾和白雾在往天上飞升,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现身在他们头顶上吼道:“我可不管你们有什么人护佑,我现在就让你们遭受雷劫!让你们再回娘肚子里回炉重造去吧!”
眼看雷神举起了他的惊雷杵就要劈下,吓得少昊和蚩尤忙就地降落化成人形,跪在地上连连负罪:“我们再也不敢闹事了,还请雷神手下留情!”
雷神见他们不再闹腾,就警告道:“这次暂且先饶过你们,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雷神说完,悠忽一下就飞没了影儿,他要赶时间去给昊天汇报今天的抛彩结果去。
少昊和蚩尤一人一半拿着彩球往凤宫的方向走,俩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体力就差了些。他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离凤仪山还有很远的路程,一时半会儿走不回去。
见大道边一个凉亭,里面石桌石凳摆着,少昊道:“蚩尤兄,咱们去休息一下再回可好?”
蚩尤知道少昊在打他那一半球的主意,但他何尝不也是这样想的呢?于是就附和道:“可以,正好咱们探讨一下天下局势。”
此时日已沾山,俩人在凉亭里坐了,八月的秋风吹进来,舒适又惬意。
“这里再有一壶茶就好了,正好可以喝茶论英雄。”蚩尤哈哈大笑道。
“要是岐伯在这里就好了,他会幻化出任何美食。”少昊道。
“岐伯不是在凤宫里的吗?驿馆里也有他的住处。哪天我得专门拜见一下岐伯,让他给我答疑解惑一下。”蚩尤道。
蚩尤忽然提起驿馆二字,少昊猛然想起一件事,一件特别大的事,今晚月圆之时,要取刀疤脸的骨髓去救贺耶兄。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莫离的铸造铺里,将穿骨针取出来送给岐伯。
少昊立马起身道:“我还有事,蚩尤兄,就此别过!”
“哎,那半彩球怎么处理?”蚩尤也忙站起身追出亭子喊道。
“还是让凤王来定夺吧!”少昊也不回头,举起手臂冲蚩尤挥挥手,瞬间消失在大路尽头。
蚩尤没有事可做,就从怀里拿出那半彩球仔细研究。这么结实的蚕丝球竟然被拽坏?而且茬口很齐整,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蚩尤拿起彩球闻闻,一股特殊的药香味儿丝丝缕缕传进鼻腔,似乎是化骨散的味道。他小心地捏起一点丝线看,丝线随着他的动作立马断了,用手一捻,顿时化为齑粉。
“这丫头!”蚩尤笑了,鸿凤要的化骨散原来不是用于防身,而是用来化蚕丝的,亏她想得出如此损招,让他们抢了球也娶不到她。
蚩大早就让人上骡马市花高价买了一辆马车,停在了无人处。蚩大等人走出凤来山的树林,将鸿凤和明月塞进了马车里。
明月还是没醒,鸿凤却醒着,浑身酸软说不出话来,干着急。
蚩大早就规划好了路线,而且也派出前哨打前站。蚩大还将鸿凤和明月的外衣脱了,只让她们穿着白色里衣,气得鸿凤老想咬他。
光是这样做还不够,蚩大又从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里摸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粉给她们的脸上涂了一层。鸿凤真怕他会将她们的容貌给毁了。
经过蚩大一番装扮,遇到侍卫盘查时,蚩大谎称是贱内生病了,果然躲过了两次侍卫们的盘查。
待走到一个亭子前时,蚩大老远就看见了蚩尤。并不是他的眼力有多好,而是他正在做坏事,必须要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将危险降到最低。
蚩大赶紧吩咐蚩虬带着几个侍卫先去引开蚩尤,他则吩咐众人将马车赶进林子里暂且躲避。
蚩尤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猛回头,却发现二哥站在那里冲他笑。蚩尤没在他的笑容里看到温暖亲切,却看到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隐藏在笑容背后。
“二哥?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吗?”蚩尤站起身出了亭子道。
“唉!三弟还在理刑司里押着的,我得抓紧回去请父王出面,让他去问东夷要人。四弟,你抢了一半彩球,原则上也有一半的几率能娶到鸿凤,你不上凤宫去见凤王,坐在这里作甚?”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正在举棋不定。我的条件比少昊差太多。”蚩尤泄气地道。
“四弟,为兄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听也不听?”
蚩尤歪头想了一下,毕竟大家都是亲兄弟,谅他们也不敢胳膊肘往外拐,于是立刻回答道:“二哥但讲无妨。”
蚩虬故意四下里看看,似乎是怕人听到,附在蚩尤的耳边道:“大道上说话,林子里有人听,我怕被人听见。四弟,借一步说话。”
蚩尤四下里看看,大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客商经过,只在亭子边上有蚩虬的几个侍卫站在那里,一律脸朝外在执勤。
“这里说话就好。”蚩尤道。
“我给四弟出的主意,四弟指定能得到鸿凤。你现在再拿不定主意,等少昊去了宫里,说你放弃了主权,他可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东夷的乘龙快婿了!”
“好吧,我就听二哥的一回。”蚩尤说着,随着蚩虬的脚步向另一边的林子里走去。
蚩虬停下时,漫不经心看向大路,正看到大哥将马车驱离林子。蚩尤想随着蚩虬的眼光回头去看,蚩虬忙道:“四弟,我的主意太好了,我都想自己实施一下了。”
看着蚩虬那只独眼里的火热,让蚩尤愣了一瞬,也许二哥真的有什么好主意吧,只是他的形象破坏了没法去实施。
“哦?二哥快说。”蚩尤心痒难耐。
“你知道女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不知道。”
“以我的经验来看,再烈的马也怕打,再烈的女人,也怕名节被毁。你和鸿凤相熟,先骗她出来,找机会把她给睡了,先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听话!”
蚩虬独眼里的光更盛,他得抓紧和四弟谈话,马车里还有一个小美人儿等着,他要和明月煮熟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