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一脸恐惧的解释,“老大,天机阁是我们天苍国最大的衙门,直属皇上管辖,拥有很高的地位,平时京都那些大人们都不敢轻易招惹天机阁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顾婵这时才知道。
这就相当于中国古代的那种叫做“锦衣卫”的部门。
这种部门独属于皇上一人管辖,完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机阁就等于天苍国的锦衣卫,这也就不难怪,为什么人人都怕这个机构,甚至是小孩儿从小到大可以不识别的字,但绝对得认识天机阁这三个字了。
而正当顾婵弄明白这情况时,躺在地上的黑衣帅哥,突然张嘴一口鲜血吐出,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顾婵赶紧蹲下询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两位小兄弟,麻烦你们,一定把这封密信……交……交到武横县衙门……”帅哥艰难的回答,然后他伸手进怀里,摸出一封沾满鲜血的密信,将之交到顾婵手中。
顾婵拿着信满脸为难,“我们只是小孩子,拿信去了,县太爷也不定信我们啊!”
“不妨,我这里有块令牌,见令如见天机阁侍卫,你一同拿去。”帅哥又取出一块儿小孩儿巴掌大小,圆形黑色的令牌递给顾婵。
顾婵接过令牌仔细打量,发现这块儿令牌不是铁做的,材质还有些特殊,有点儿像漆黑色的墨玉,价值应该不便宜。
整块儿令牌上,仅有正面刻着一个漆黑色的“天”字,其它就没什么了。
马正慌忙在顾婵耳边说,“老大,别管他了,我们走吧!天机阁的人,我们惹不起,你要帮他,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啊!”
“臭小鬼,天苍国即将迎来危难,你们不想着帮忙,还想逃避,你们岂配做天苍国子民。”帅哥瞪着马正激动大骂。
顾婵回头瞪了眼马正,示意他闭嘴后,这才伸手拍着帅哥胸口安抚,“行了,你别激动,我答应你便是,你先好好养伤。”
“小兄弟……谢了……”帅哥伸手紧紧握住顾婵小手,丢下这句话后,他马上两眼一闭一命呜呼了。
“……”顾婵懵了。
妈呀!
难道按照正常套路,不应该是这帅哥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然后在她的救治下好转过来,以后两人再发生点儿啥故事吗?
怎么他就这么死了呢?
顾婵这都还没开始出手救他呢?他这也死的太急了些吧?
马正无语的叹口气,“这下好了,要是被人发现,怪到我们头上来,那我们可就真的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好了,别抱怨了,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赶快挖个坑把他埋了,也算是让他早点入土为安了。”顾婵把手从帅哥手里抽回来,没好气的训斥。
马正不敢顶嘴,只能默默点头。
接着两人就开始在旁边挖坑,硬是用双手挖出来一个坑,把这黑衣帅哥给埋了进去。
埋完人,顾婵才把令牌和密信揣进怀里放好,对马正说,“走吧!我们继续捉虫子,早点捉满这个小布袋,早点回去。”
“老大,你不怕吗?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啊!”
“胆小鬼,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顾婵拍拍马正脑袋训斥。
马正听的连连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顾婵又提醒道,“记住,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谁都不能说,否则会有性命之忧,你要不想你奶奶和我们都命丧黄泉的话,最好就把嘴闭严实了。”
“放心,我铁定不给任何人说。”马正拍着胸脯保证。
顾婵满意点头。
之后两人没再说此事,继续捉起了虫子。
下午黄昏时分,两人才捉满一小布袋虫子,离开后山这片荒地回家。
回去的一路上,马正全程都跟在顾婵身边,对她寸步不离。
顾婵看着他满脸警惕的样子,脸上不禁泛起笑意,心想果然男孩子是要比女孩子,更能给人安全感一些。
要是这会儿她身边跟着的是个女孩子,恐怕该警惕的就是她了。
这也从侧面映证了一点,那就是往往很多时候,女人身边有个男人使唤,还是比较好的。
到了家,马正对顾婵说,“老大,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啥事说一声就行,不用心疼我。”
“呵呵……好,你回去休息吧!”顾婵干笑挥挥小手。
马正咧嘴一笑,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张万山则过来接过顾婵递来的那一布袋虫子,然后在灶台上支愣起一口锅,放了小半锅水,将满满一布袋虫子倒了进去,生大火开煮。
顾婵上前询问,“爷爷,就这样把虫子煮熟了喂给它吃吗?”
“是啊!要是有点苞谷面就好了,把苞谷面放进去和虫子一起煮,煮出来的虫粥更有营养。”张万山拿着一根木棍,一边搅动锅里虫子,一边连连叹气。
“爷爷,什么是苞谷面啊?”顾婵追问。
张万山解释道,“就是县里他们说的玉米粉,在我们农村叫苞谷,把苞谷碾碎成粉,就叫苞谷面。”
“原来如此。”
“行了,你快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了,你吃完早点休息,今天你也应该很累了。”张万山关心的说。
顾婵点头,一脸开心的前去吃爷爷给她留好的饭菜。
很快把饭吃了,顾婵就躲进里屋把房门关好,然后躺到床上拿出怀里藏着的那封密信。
两条黄鳝从她兜里窜出来,趴在面前。
黄鳝百度问,【你要打开看看吗?】
“你们觉得呢?”顾婵反问。
【我觉得打开看一下是最好的,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还可以提前防范。】黄鳝搜狗说。
顾婵一听它这话,倒也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再犹豫,立即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把里面的那张信纸取了出来。
可当她看到信纸上写的内容后,整个人当场傻眼了。